到周海和青汁夫婦身邊。

    周海一腳踢開昏迷的陸知行，而林清堯身上的駝色大衣，已經(jīng)染上了紅色。

    “阿堯?！?/br>
    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視線，耳朵嗡嗡的，林清堯聽不清、也看不見此時周遭的所有事物。

    周海與程修遠見過幾次面。

    以前，他就懷疑過——林清堯和程修遠之間的關(guān)系。

    只是，那時候沒有證據(jù)。

    “周?！背绦捱h從腰間里掏出一把槍，對準著周海的腦殼兒，“說，*彈在什么地方？！”

    “程修遠。”周海低低地笑著，“你說，我作為阿堯的前任，對她是不是特別好？現(xiàn)任、竹馬，全都到齊了，我們一起下地獄！”

    “你特么就是個瘋子?！?/br>
    程修遠一槍打過去，與周海擦肩而過，也就是這一槍，讓林清堯找回了失去的神智。

    “修遠?！彼D澀地從喉嚨里發(fā)聲：“你快把阿行帶去醫(yī)院?！?/br>
    這個時候了！

    *｜彈都不知道被周海放在什么地方，她關(guān)心的永遠是別人！

    “阿堯?！?/br>
    程修遠紅著眼，“你等我回來?！?/br>
    單手扛著昏迷的陸知行，他是人民的警察，不能夠帶著私人情感去審視案子，但是現(xiàn)在，他卻想要手刃十惡不赦的周海。

    不知道是不是芝士女孩們撥打了120，醫(yī)護人員在河提之上，從車子上下來的時候，舉著擔(dān)架，與程修遠重逢。

    “......小悠......”

    這個昏迷的男人，也不知道哪里來得勁兒，忽然睜開雙眼，身上還掉著血，掙脫了醫(yī)護人員，準備再度到星河邊。

    “陸知行！”

    程修遠攔住了他的去路，“阿堯說，讓你先去醫(yī)院。”

    “放開我！”陸知行怒道，“小悠身上有*｜彈，你怎么能夠——”

    “對不起?！?/br>
    程修遠一個手刀，將陸知行打昏了過去。

    然后沖著醫(yī)護人員說：“送去醫(yī)院吧?！?/br>
    救護車開出星河后，芝士女孩們長長地舒了口氣，隨后各自散去。

    周海已經(jīng)被沈珂扣住，卻堅持不說*｜彈的位置。

    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你們先回隊里——”

    程修遠叮囑著沈珂。

    “那你——”

    “我會把阿堯平安地帶回來。”

    程修遠留給沈珂這么一句話，義不容辭地走到林清堯的身邊。

    閉上眼睛。

    仔細地聽著*｜彈滴滴滴的聲源位置。

    最后，在她的左手腕上的掛飾里，找到了那枚新型的*｜彈。

    時間還有五分鐘。

    程修遠推著林清堯，上了河橋，“阿堯?！?/br>
    忽然，他停住了腳步，她折過身子，“怎么了？”

    “我知道——”

    程修遠說得有些難為情，“雖然這樣有些不太好，但是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嗯？”

    畢竟，剛剛他把她從周海的手里救了過來，于情于理，她該回報他。

    約莫一分鐘的懷抱，程修遠松開了林清堯：“待會兒，我們比賽賽跑，像小時候一樣，看誰先跑到醫(yī)院。”

    “好。”

    第158章 多少年前的事，你都無法釋懷（二更）

    三分鐘以后，已經(jīng)跑出百米外的林清堯很好奇，依照程修遠的體力，他為什么沒有跟過來。

    轉(zhuǎn)過身，男人的身體，正一點又一點地沒過星河，“修遠！”

    她怎么忘記了，他剛剛沒有丟下那枚Z｜彈，他是個警察，他決定用自己去保衛(wèi)著城市的安危。

    “程修遠！”

    林清堯邊跑邊喊著他的名字。

    男人沖著她笑了笑，在河的中央，對著她揮了揮手，“阿堯。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br>
    “我喜歡你?！?/br>
    “從十七年前，就喜歡你。”

    “小時候會欺負你，也是因為喜歡?！?/br>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dāng)成哥哥?！?/br>
    “而現(xiàn)在，我只能陪你走到這里了?！?/br>
    ......

    程修遠一口氣，說了很多，“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認識你?！?/br>
    眼眶總是承載不住淚水的，林清堯無力地癱在河岸邊的草叢上，“修遠！為什么不丟掉？！”

    “犧牲一個我，換川北一個太平?！?/br>
    犧牲一個我，換嶺南一個太平。

    這是當(dāng)年，程修遠的父親，程國豐說得的一句話。

    子承父業(yè)，作了川北警隊隊長的程修遠，也說了同樣的話。

    這里，過去叫嶺南，現(xiàn)在更名為川北，因半年前的一場疫變，所以現(xiàn)在，有了地域名稱的改變。

    四歲，到二十一歲，十七年。

    河水隨著轟鳴聲，濺出巨大的水花，是鮮紅的顏色，打在了林清堯的身上。

    原來，看到的，并不是阿行。

    而是被自己一直忽略的程修遠。

    L幻化作實體，踉踉蹌蹌地走到林清堯身邊，捂住了她的雙眼和雙耳。

    “小悠，別怕。”

    “......他死了......”

    皸裂的唇瓣，哆哆嗦嗦的雙手，林清堯抓著L的衣服，“修遠......死了......”

    L緊緊地摟著林清堯，直到最后，她徹底昏了過去。

    時光好像回到了初遇程修遠的那個時候。

    失去雙親的林清堯，在程家的那段日子，其實過得并不好。

    小時候其實不太明白，為什么，程修遠的母親，一直不是很喜歡自己。

    當(dāng)著程國豐面的時候，程修遠有的東西，林清堯也有。

    但是程國豐不在的時候，程修遠的母親，總會各種理由針對自己。

    經(jīng)常被安排做家務(wù)，那是常有的一件事情。

    所以在那件事發(fā)生以后，林清堯“離家出走”，遇到了陸知行，一起合租的日子里，他總吃驚于那么小的她，會做飯。

    這些，都源于程修遠的母親——“教導(dǎo)有方”。

    那件事，跟那場大火。

    明明，早已經(jīng)被遺忘的事情，早被陸知行治愈的傷口，重新浮現(xiàn)在面前。

    也不過十歲左右。

    程修遠的父親和母親，整天因為林清堯開始爭吵。

    ——有一日——

    程修遠的母親參加完聚會回來，抱著還有半瓶的紅酒，醉醺醺地回到家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