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細(xì)密密的汗,臉上毫無血色,聽聞這話微微皺起眉頭,循著聲音望過去,冷聲問:“你想怎么樣?”“百分之十五,”劉興田擺手道,“另外,我提議重新選舉董事會成員?!?/br>劉興田話一出,在座的都紛紛面面相覷,連方總也愣了一下,重新選舉董事會成員,基本上就是要剝奪陸商對公司的控制權(quán),這是要趕他下位的意思了。這一次,會議室里沒有出現(xiàn)附和聲,在場的除了劉興田,所有人都知道,陸商與股東之間雖有矛盾,但不可置疑,他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決策者,每年年報里的利潤額就是最好的答卷,冒然換個什么別的人來,還真未必有陸商做得好。這些人都不傻,他們貪權(quán)貪錢是一回事,但要把陸商這顆搖錢樹給挖走,那可得仔細(xì)權(quán)衡一番。會議徹底陷入僵局,覃主任臉都漲紅了,左右都得罪不起,急得抓耳撓腮。陸商太陽xue跳得厲害,脫力地靠在椅背上,臉頰蒼白,胸口輕微起伏著,沒有人知道,他在桌底的手指頭已經(jīng)幾乎要掐到rou里去。“劉總這么說,是想□□嗎?”正值雙方僵持之際,會議室的門突然打開,大步走進(jìn)來一位英俊青年,小唐率先看見他,激動得眼冒星光。股東們一時怔愣,紛紛對來人投去詫異的目光,黎邃腳步不停,徑直穿過大半個會議室,走到陸商面前,停下,把他的椅子轉(zhuǎn)開一個弧度,一手自然地搭在他肩上,另一手敲了敲桌子,嘴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笑容里卻沒什么溫度,“我說,你們這么多人欺負(fù)他一個,是不是有點(diǎn)兒過分了?”陸商在強(qiáng)烈的耳鳴中聽到熟悉的聲音,微微一愣,正要轉(zhuǎn)頭,肩膀上傳來一陣力道,有人捏了捏他,一片灰暗中,這個簡單的動作讓他得到了安慰,一直緊繃的肩膀終于松懈下來。被轉(zhuǎn)開的椅子恰好剛剛錯離了會議桌,股東們只能看見陸商的半個肩膀,黎邃站在他身邊,這個角度十分微妙,莫名有種保護(hù)的意味。“這里是股東會,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助理站在主位說話了?”劉興田毫不客氣地指責(zé)道。“抱歉,我今天不是以助理身份來的,而是以牧盛股東的身份來的?!崩桢浼怃J地與他對視,目光里仿佛藏了刀子。“牧盛?司馬家的牧盛?”底下有人小聲議論。這話一出,連劉興田都詫異了一下,什么時候陸商竟然在牧盛入了股,還是以黎邃的名義?司馬家這塊肥rou他不是沒有打過主意,可岳鵬飛這人油鹽不進(jìn),對合作伙伴又非常挑剔,光有錢還不行,他試了兩次實在吃不起這碗閉門羹也就放棄了,沒想到陸商竟然給做到了。劉興田不由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年輕人,他身上到底有什么能吸引岳鵬飛?“我沒記錯的話,明年東彥和牧盛將有三個合作項目,作為盟友,過來旁聽一下貴公司的投資計劃,應(yīng)該不過分吧?”黎邃微微偏頭,目光在會議室里掃視一圈。方總最先沉不住氣,不滿道:“過分到不至于,可東彥股東會到底和牧盛關(guān)系不大,你這……”“方總,我記得你在東彥的股份還不到百分之八吧,”黎邃直接打斷他,皺眉露出嫌棄的表情,“公積金多也好少也好,和你拿到手的錢還真沒多少關(guān)系,陸總的股份是你的五倍,人家都沒說話,你跳個什么腳?”“你……”方總氣得直接站了起來,用手指著他。黎邃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一臉的目中無人,他身材高大,與方總面對面,身高優(yōu)勢徹底展現(xiàn)了出來,一個帥氣挺拔,一個渾圓滾胖,對方氣勢立即弱下去一大截。“就事論事,”旁邊一位看風(fēng)向不對,立刻調(diào)轉(zhuǎn)話題,“從上年度的報告來看,營業(yè)成本還是過高了,百分之四十是不必要的,就拿隔壁這個樓來對比,我覺得可以減百分之七十下來?!?/br>“百分之七十?”黎邃接過話頭,反問道:“這棟樓才建到一半承重墻就塌了,網(wǎng)上都有人進(jìn)行了曝光,這直接導(dǎo)致銷售期房價暴跌,買家紛紛掛橫幅要求退錢,這些后續(xù)你關(guān)注過嗎?”底下一時無言,覃主任看再吵下去場面會更加混亂,忙跳出來打圓場:“各位老總都消消氣,消消氣,這也到午飯時間了,我看,咱們要不先去吃個飯?你們看今天這空調(diào)也壞了,待這兒實在凍得難受,不如改天等空調(diào)修好了咱們再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劉興田沒說話,會議室里的幾個會計早就待不住,率先抱著憑證從后門溜了,其他上了年紀(jì)的老股東不挨凍,見一時半會兒吵不出結(jié)果,反而也不急了,陸陸續(xù)續(xù)在覃主任的勸導(dǎo)下起身去了餐廳。很快只剩下劉興田,黎邃冷臉與他對視,目光如炬,毫不退縮,一副堅決維護(hù)陸商到底的勢頭。陸商養(yǎng)的這只小狼狗,終于開始對外人露出利爪來了,劉興田盯著他,古怪地笑了笑,“真有意思?!闭f完甩了甩袖子也邁著軍步出去了。袁叔瞥了黎邃一眼,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收了桌上的文件撤了,還順手帶上了門。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兩個人,陸商那陣耳鳴終于消退了下去,聽見動靜,緩緩朝黎邃轉(zhuǎn)過頭??v使他看不見,那一瞬間,他還是感覺到了一股灼熱到讓人無處躲藏的視線。黎邃神情凝重,就這么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心疼、質(zhì)問、悔恨、擔(dān)憂……眼里翻滾的無數(shù)情緒像泄洪似的,再無顧忌,頃刻間全部傾泄出來。陸商倏然一怔,手指不自覺抖動了一下,暗暗叫糟。……孩子生氣了。黎邃一直沒有說話,就這么盯著他,一貫游刃有余的陸老板此時也不由緊張起來,光騙了人不說還瞞這么久,這件事他到底還是心虛。陸商等了片刻沒等到他開口,徹底不淡定了,虛弱地扶著椅子站起來,剛要邁步,腰上忽然多了一只手。黎邃緊緊扶住他,生怕他摔了似的,抬腳把附近的凳子踢開,聲音因為情緒起伏劇烈顯得有點(diǎn)嘶?。骸啊镜梅€(wěn)嗎?”陸商點(diǎn)點(diǎn)頭,他臉色本來就好不到哪兒去,此刻因為緊張顯得更加蒼白,反握住黎邃的手,不安道:“黎邃,我……”“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說話?!崩桢溥煅实卮驍嗨?,開始牽著他往外走。陸商霎時感到一陣無力的心焦,任由黎邃牽著,慢慢走出會議室。黎邃腳步很慢,明顯在照顧他,嘴上說著不想和他說話,可每到有障礙物和臺階的地方都不忘出聲提醒,只是提醒得特別簡略,陸商心知他是因為生氣不想多說。一路開車回到陸家,這里沒有外人,下車的時候,黎邃根本沒打商量,直接把人橫抱進(jìn)了屋。“藥是哪一種?”陸商聽到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