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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抱抱”的姿勢。黎邃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緩緩俯身,像之前無數(shù)個夜晚一樣,伸手把陸商擁進懷中,怕碰到他的傷口,他不敢抱得太用力,只是手臂的顫抖說明了他的不平靜。“……還好嗎?!?/br>“還好?!?/br>“那就好……”黎邃抱了一會兒,松開他,去摸他的眼睛,“看得見嗎,有什么后遺癥嗎?”陸商專注地看著他,“看得見你的黑眼圈?!?/br>黎邃聞言卻笑了,重逢的喜悅讓他整個人都無所適從起來,半晌才想起該去叫醫(yī)生,“我去叫梁醫(yī)生來。”梁子瑞檢查完,神色還算滿意。“還不錯,今天可以喝一點水,后天可以開始進食,一周后可以下床,三個月內(nèi)不要做劇烈運動,包括……”他在黎邃的頭上揉了一把,“你懂的?!?/br>兩個人相視一笑,等梁子瑞走了,黎邃反鎖上門,輕聲問:“要喝水嗎?”陸商點了點頭。黎邃兌了杯溫水,用勺子一口口喂給他喝,身體才恢復(fù),黎邃也不敢給他多喝,放下杯子,眼巴巴地問:“可以親嗎?”陸商淺淺笑了。黎邃湊過去,捏住他的下巴,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簡短的吻。熟悉的氣息在唇齒間彌散開,如同久釀的陳蜜,黎邃戀戀不舍地松開他,給他蓋好被子,撐著頭輕笑,滿足感簡直要從眼里溢出來,“睡吧,我就在這守著。”在黎邃的精心照料下,陸商恢復(fù)得比預(yù)期好得多,Leon在一周后飛離了海島,回國做研究去了。瑞格醫(yī)院那邊不能沒有人,梁老院長也不好多待,最后給陸商做了一遍檢查后也回了內(nèi)陸。“接下來你們有什么打算嗎?陸商的身份要怎么辦?”梁子瑞邊收拾行李邊問。“我打算給他在美國注冊一個新身份,等事情平息之后再帶他回陸家。”“還回去?不怕被認出來?”黎邃輕笑,看向正從浴室走出來的陸商,“怕是認不出來了?!?/br>梁子瑞轉(zhuǎn)過頭,看著陸商坦然自若地頂著一頭栗發(fā)出來,驚得退了兩步,“你……你染頭發(fā)了?!”“早上染的,很奇怪嗎?”陸商不解。梁子瑞拍拍胸口,“我一輩子沒見過你折騰頭發(fā),陸老板,你這是要返老還童了嗎?”陸商輕笑,“試試新事物,沒什么不好?!?/br>不得不說,這個顏色倒是意外地適合陸商,顯得年紀小了不少,雖然不知道陸商的生母是誰,但黎邃猜測多半是個白人,陸商的膚色偏白,鼻梁挺直,配上栗色的頭發(fā),倒真有幾分混血的味道。梁子瑞看著黎邃看得癡迷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擺了擺手,“算了,你們的事我就不管了,我自己還沒著落呢,cao的哪門子心?!?/br>“要我?guī)湍憬榻B一個嗎?”梁子瑞如臨大敵,連忙拖著箱子跑了。陸商能行動自如那天,正好趕上黎邃假期結(jié)束,袁叔一早就給黎邃打了電話催他回去,“出了點小事。”“什么?”“劉興田不認罪,并且聲稱掌握了證據(jù)要上訴?!?/br>黎邃與陸商面面相覷,回復(fù)道:“我知道了。”“要回去嗎?”陸商問。黎邃有點舍不得,要不是陸商現(xiàn)在身體還沒完全恢復(fù),不能久動,黎邃是真想把他帶回家去藏起來。“回去解決一點麻煩,再來找你?!崩桢涞皖^親了親他。陸商:“我和你一起去?!?/br>“那怎么行,”黎邃道,“內(nèi)陸很冷的,你受得了嗎?”陸商握住他的手,輕輕一笑,“不是有你嗎?”“可是……”“一起面對。”陸商與他十指相扣。陸商最終說服了黎邃,兩個人一起坐飛機回了陸家,黎邃怕他凍著,用厚厚的羽絨服裹得嚴嚴實實的,還用大圍巾遮住了臉。在徐律師的幫助下,陸商喬裝成了律師和黎邃一起去見了劉興田,他戴著圍巾和口罩,加上一頭栗色的頭發(fā),一路上誰也沒認出來。見面的地方安排了在看守所的一間審訊室,托了關(guān)系,警方把監(jiān)控都關(guān)閉了,以保證他們談話的私密性。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劉興田像是老了,頭發(fā)被剃得短短的,幾乎全白了,身形也不如以往挺拔,只有一雙眼睛,還是和以前一樣犀利。“你想怎么樣?”黎邃單刀直入。“保我出去?!眲⑴d田道,“否則我把你干的事也抖出來,我們一起吃牢飯。”黎邃好笑,“我干什么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掌握了你的證據(jù),陸商是你謀殺的,你就是想繼承他的股份?!?/br>黎邃聞言,回頭與身后的“律師”對視了一眼,稍作一想,“你所謂的證據(jù),該不會是楊秘書給你的吧?!?/br>劉興田明顯一滯,黎邃心下了然,“你以為你開賭場洗錢的事,真是方淼抖出來的?”黎邃嘆了口氣,“劉叔,我們原本可以不走到這一步的。”“楊吟……”劉興田牙齒咬得直響,連枕邊人也想設(shè)計害他,他如今真可謂是眾叛親離。“錢也好,股權(quán)也好,總有人認為那是好東西。”黎邃對他同情不起來,起身離開,這里面空氣不流通,他怕陸商不舒服,不想多待,“公司會托人照顧你的妻小的?!?/br>“黎邃!別把自己說得那么清高,我就不信,你從來沒有覬覦過陸商手上的權(quán)勢!”“你還真錯了,我覬覦的從來就只有陸商?!闭f完,抬頭與身邊的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劉興田目光終于落到他旁邊的“律師”身上,兩個人目光碰撞,只是一雙眼睛而已,劉興田渾身一震,仿佛見了鬼似的,發(fā)出一聲哀嚎,隨即反應(yīng)過來,“陸……你沒死?”“走吧?!崩桢浜完懮桃黄痣x開。“陸商!陸侄!”劉興田在他們身后大吼,“我和你父親是結(jié)拜兄弟,我臉上的傷是為你父親擋刀時留下的!”門口迎面刮來一陣寒風(fēng),陸商輕輕咳嗽了一聲,黎邃緊張地握住他的手,“沒事吧?”身后持續(xù)傳來叫喊聲,陸商搖搖頭,牽著黎邃的手一起出去了,沒有再回頭。三個月后,劉興田的判決下來了,因為涉嫌走私違禁藥品,私設(shè)賭場,故意殺人等多項罪名,直接判了無期徒刑,后半輩子只能在牢里待著了。黎邃對后續(xù)并沒有關(guān)注太多,都是徐蔚藍在辦理,只是無意中聽人談起才知道,劉興田在監(jiān)獄里四處和人說陸商還沒死,但并沒有人相信他,反而認為他是受不了打擊精神出了問題。古人說,善有善報,惡有惡果,大概就是這樣吧,作惡多端,最終只會自食惡果。正值春夏交替之際,四處皆是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