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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聽得愉快,哈哈大笑,也不管大家在贊什么,一并收下,大有不可一世之色。路旁經(jīng)過的行人,見這般紈绔子弟膏粱之色,皆是行色匆匆搖首避之唯恐不及,只恐他們玩膩了斗雞走狗,經(jīng)過的人又要遭殃了。公子們見到,笑得更加囂張。「這種生活有趣么?」路旁,突然有人淡淡問了一句。這話問得突然,公子們大半都沒反應(yīng)過來,過了會兒,省悟過來時,皆大怒轉(zhuǎn)首看是何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人穿著靛青色的衣服,背對眾人,不知在看什么。背影一眼望過去,雖然高,卻很瘦,枝冷骨硬的瘦削。腰間掛著柄銀色的劍,劍鞘隱隱有光澤隨波流轉(zhuǎn),除此之外,便沒什么惹眼之處。「小子,你是什么人,敢對少爺們這般說話!」公子們見不是什么難纏人物,便叫罵開來。黃衣少午歪頭眨了眨眼睛,有些傷腦筋地哀聲道:「有分寸點……」「祈兄你放心……」一旁公子聞言,正想安慰少年他們頂多打斷那人—只腿,不會鬧出人命的,卻覺眼前一花,雙耳鐘鼓齊鳴轟然作響,整個人都失去感覺,好半天才發(fā)現(xiàn)雙頰火辣辣的痛,連牙齒都一陣松動,也不知掉了幾顆。「啊~」公子們反應(yīng)過來,嚇得拋下同伴,抱緊手中斗雞走狗四下逃散,街心瞬間只剩黃衣少年和瘦高來客。「叫你有分寸點啊?!裹S衣少年有些惋惜地看著周圍空無一人,「他們又不是你的士兵,用得著打得這么用力么?!?/br>「我用力他們腦袋早就不在了。」瘦高來客哼了一聲,銀芒乍現(xiàn),頭也不回長劍便架在黃衣少年脖子上,「阿情,回答我!」「如果我說很有趣,你這劍大概就會深入三分要了我小命。既然只有一個答案,那你還問什么?」黃衣少年沉眉肅穆地回答著。瘦高來客回過頭來,擠了擠眼,「還有一個答案,陪本少將軍打上—場?!?/br>他轉(zhuǎn)過身來,才見他身形雖瘦高,年歲卻并不大,面容剛毅沉穩(wěn),微帶著點少年的稚氣。不過這一擠眼,可就不只是一點稚氣了。「去你的少將軍?!裹S衣少年嗤了聲一腳踢出去,「九王叔不是讓你從校尉做起么,你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br>來人眼睛一亮,銀劍錚地出鞘。一招蜻蜓三抄水,接下少年隱藏在腿影里的透明劍刃。雙劍一錯,鏗然聲響。他招式一變,急雨狂風地連環(huán)交擊,同時愉快瞇起眼大笑,「反正我將來一定會成為威震邊關(guān)的李將軍,現(xiàn)在叫叫又有什么關(guān)系?!拐f到這,咦了一聲,手中劍招來得快,消失地更快,「你又受傷了?」「別用又字如何?」黃衣少年見他收手,手腕也一轉(zhuǎn),手中透明的劍光頓時收起不見,「區(qū)區(qū)好歹也是個堂堂世子爺,哪耶么容易受傷……」「要稱自己是世子爺,就有點世子的形象吧!」李凌文沒好氣地道。「咦?我這樣還不夠世子形象么?」祈世子低頭看看一直抱在懷里的斗雞,眉開眼笑。「太形象了!」李凌文翻了個白眼,開始在懷里摸索,「小云看到,會深刻反省自己的調(diào)教失敗。」聽到小云二字,祈世子瞳孔一縮,眸光黯了下來,不再說話。李凌文瞧了他一眼,將懷里找到的玉瓶遞給他,「命要玩可以,傷也要好好養(yǎng)?!?/br>打開玉瓶,幾粒大還丹在里面滾來滾去。祈默然片刻,沒吃藥,只將王瓶收入袖內(nèi),道:「好啦,我會吃就是。倒是你,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連我當了校尉的事你都知道,我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你居然不知?」李凌文挑起半邊眉。「知之是為知之,不知是為不知。別將區(qū)區(qū)想得太神,區(qū)區(qū)承受不住啊?!裹S衣少年笑嘻嘻說著,邊窺他的臉色,邊試探道:「邊關(guān)近日不是新打了勝仗么?我還以為你應(yīng)該在邊關(guān)。」這次換李凌文臉色黯了下來,「目前朝廷爭斗之亂,你自然不知道。師父突然保蘇星文為先鋒,不但與太師立下軍令狀,自己也必須去鎮(zhèn)守寧武關(guān)。我這校尉,說來,也只是空掛著名字罷了。前兩日師父突然讓我送封信給蘇星文。我經(jīng)過陽泉,聽說前面鎮(zhèn)上來了個擅長斗雞走狗的黃衣少年,我就在猜會不會是你……」說到這,睨了祈一眼,祈摸摸鼻子,干笑兩聲,「這證明我的形象深入人心……那你是要去見蘇星文了?」「沒錯,我想看看,能讓師父贊不絕口的人,到底是怎么樣的人!」「這話醋味好重?!蛊硇α似饋恚劬α辆ЬУ?,「正好,我也跟你有相同看法。九王叔那么龜毛……」說到這,被敲了下腦袋,只好改口,「眼光那么高明,從不輕易贊人,這次居然吃錯藥……」說到這,又被敲了下腦袋。連敲兩次,祈也惱了起來,兩人氣極敗壞地互瞪著。一個取出霜月天,一個撥出碧云煙,尊師重道對上百無禁忌,未來的國之棟梁們,為了狗嘴吐不吐得出象牙的問題而打成一團。進入上營,把營的上兵喝道:「口令,腰牌?!?/br>李凌文一臉肅色,回道:「長安治平?!共⑸焓诌f出腰牌。士兵接過腰牌正反瞧了眼,再打量二人一會兒,「兩位面生的很?!?/br>「我們是從云虎營過來的,適才奉陳將軍之命,前去敵方探風,現(xiàn)在回來稟報消息?!估盍栉挠袀涠鴣?,應(yīng)對如流。「原來是云虎營的兄弟。陳將軍剛才剛被蘇將軍召來,兩位可到將軍帳外小候?!故勘c頭,退了一步,下令打開營門。李祈二人順利進入,相互擠了擠眼,麥示勝利。走開幾步,確定聲音不會被旁人聽到后,祈低聲道:「聽說蘇星文最近剛收降了夏蔚然?」「嗯?!估盍栉木璧溃骸改阌窒敫陕锪?」「沒怎么?!蛊硎雷有ξ溃骸钢徊贿^久仰慶國的夏將軍大名,恨未一識罷了?!?/br>對于不出所料的答案,李凌文有點頭痛。夏蔚然是慶國的名將,這是公認的事實。夏蔚然是慶國有名的美人,這也是公認的事實。而對祈情來說,前者有名,只怕不如后者有名對他來得有吸引力。「這里是軍營,別亂來。」「只是去看一下,跟亂來沒什么關(guān)系吧?!蛊硎雷用佳蹚潖?。「夏蔚然的降服,沒那么簡單。他是力盡被困,為了手下三千士兵才降服于我朝。這樣危險的人物,蘇星文定會將他隔絕起來,不是我們想去看就能看到的。」李凌文不抱期望地想說服祈世子別添亂。「小文,你居然這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祈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