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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崩习迥飪烧f兩遍,還直搖頭,可能也是覺得有點惋惜。 阿秀伸著脖子朝小南山張望,“阿姨,小南山以前不是這樣的吧?” “哎,你怎么知道的?你以前來過東山島?” “沒有。我只是覺得奇怪?!卑⑿阈χf。 “哎,這事估計也就島上的老人們還記得了,原來我們小的時候。呃,這么一說,都是四十多年以前的事了,小南山挺漂亮的,上面全是果樹。后來不是全國鬧饑荒嗎,果子都吃了,可人都餓得發(fā)暈了,哪里還能去照顧那些果樹。再后來不知道怎么地又燒了幾場林火,小南山就荒廢下來了。八十年代那會,還有人承包了,說要種果樹??墒瞧媪斯至耍阏f,原來滿山的果樹沒人管都活得好好的,可是后來不管承包的是誰,不管請什么專家來,那滿山果樹就是種不活。來一家垮一家,賠得傾家蕩產(chǎn)。后來就再也沒有人來了。我們島上人,就看那邊地荒著可惜,心想種點豆子啊,辣椒啊什么的,自己家吃也行啊。可是就是蹊蹺了,連個苗都生不出來。我在自己家里把苗都生好了,移過去種地里,不到兩天就死了。我們島上,連散養(yǎng)的雞鴨都不肯往那邊去。其他奇怪的事兒也沒有,就是養(yǎng)不成活物?!?/br> 正說著,半山腰的售票處到了,老板娘就停下了電動車,“你倆還要上去嗎?趕緊去吧,乘著太陽沒出來不曬人?!?/br> 兩人忙跟她道謝,進了門,繼續(xù)向山上前進。 顧宥真就發(fā)現(xiàn)阿秀的視線一直落在小南山的方向,“怎么,那邊有什么古怪嗎?” 阿秀搖搖頭,“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出,我們再往上爬一會看看?!?/br> 兩人肩并肩,一口氣爬到了山頂。阿秀圍著山頂轉(zhuǎn)了一圈,最后還是在小南山的方向停了下來。她很是疑惑,不對啊,小南山的方向,正在東山島的最南部,不管看砂法水法或是城門,都是生門所在,按理說是島上生氣最充裕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一條小龍脈的龍頭所在,可為什么會如此死氣沉沉的。若說是煞氣,阿秀望了半天,覺得也不像,那片焦黃的范圍很明顯全部集中在小南山周圍,也不往旁邊擴散。 肯定有問題。 但是問題出在哪里,她一時也看不出來,恐怕得親自過去看一趟,才能知道。 “你想什么呢?”顧宥真看她表情很嚴肅,不由得也往那個方向看,不過,哪里能看出個子丑寅卯來。 阿秀道,“不想了,反正一時也想不明白。我們下山吧,估計他們這會都該起來了?!?/br> 顧宥真心想誰要跟他們待在一起,踟躕著,腳下不肯移動。 “你怎么啦?”阿秀覺得有點奇怪。 顧宥真手揣在口袋里半天了,捏得一手心的汗。 阿秀看他的臉都快憋成茄子色了,很好笑,“你口袋里揣著什么呢?” 顧宥真嚇了一跳,捂著口袋,“你怎么知道的?” 阿秀覺得他很搞笑,“你這滿臉寫著此地?zé)o銀三百兩,誰看了都知道?!?/br> 顧宥真覺得自己平時挺能說的,只是當著阿秀有點發(fā)揮不出來,“那個,那個什么,今天不是你生日嘛,我正好還有個小玩意兒放在那里沒有用,就送給你當禮物好了?!?/br> 阿秀把笑意使勁兒憋在肚子里,故意拉長著臉看他,“閑著沒用的東西,送給我當生日禮物。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的,你的誠意呢?” “今天是你的農(nóng)歷生日,我那天碰巧查到的。反正我們家都過農(nóng)歷生日的……”顧宥真很緊張,咕嚕咕嚕說了半天的廢話。抬眼偷看阿秀,她似乎也不是特別生氣的樣子,他暗暗松了一口氣,“給?!?/br> “什么東西?神神秘秘的。”阿秀一點也不客氣,伸手就接了過來。 桃木的佛牌。 桃木的佛牌? 桃木的!佛牌! 阿秀眼珠子快瞪掉出來了,東西是好東西,這桃木恐怕還是一塊雷擊木,可是用桃木去雕佛牌! 阿秀嘴角抽搐,表情有點扭曲,這是哪位“大能”把佛道兩家合二為一,就不怕晚上兩邊都入夢找他? 阿秀低著頭,顧宥真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喜歡不喜歡,心中很是忐忑,“上次省體育館的意外,家里長輩特地去拜訪了老朋友,他的朋友就送了幾塊佛牌給我們壓壓身。我是男孩,又是練武的,陽氣足,用不上。你是女孩,又常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留著防身比較好?!?/br> 阿秀把那個佛牌翻來覆去看了又看,又遞給了顧宥真,“你還是收回去吧?!?/br> “為什么?”顧宥真臉上的紅潮瞬時全褪了。 阿秀抬頭看他,“這個閑著沒用的小禮物太貴重,雖然不大,但是光是這塊原料就值好幾萬,而且是可遇不可求。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功效,真的是有錢也買不到。你不清楚它的價值,我卻是知道的。我不能收。” 顧宥真這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了些。他如何不知道這塊桃木佛牌的價值,爺爺在除夕那天把這幾孫子都叫過去,一人一塊,多一塊都沒有,千叮嚀萬囑咐,萬萬不可離身??墒撬饺绽镉植桓@些奇奇怪怪的人打交道,哪里來的危險。而阿秀仗著自己懂些,未免有托大的時候,有道是,善戰(zhàn)者死于兵,善泳者溺于水,要是真遇上這樣的情況,能幫到她一點是一點。 “就是因為它對你有用,我才送給你的。要是那些純是場面和禮節(jié)性的禮物,我也就不白費精神了?!?/br> 阿秀笑了出來,“無功不受祿啊,你送我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也沒法回報?。俊?/br> 顧宥真腦子一轉(zhuǎn),“你上次在體育場幫我六哥的事,我還沒回報呢。再說,你今天不是還答應(yīng)我一件事了嗎?這兩件算一起了?!?/br> “我答應(yīng)你什么事了?”阿秀奇怪。 “你不是答應(yīng)我給留工作了嗎?”顧宥真臉又開始紅了。 阿秀想不明白這個有什么好臉紅的,“如果是這兩件事的話。嗯,這個我就收下了?!?/br> 顧宥真抿著嘴,眉飛色舞地看著她。 “但是,”阿秀挑著眉問,“如果這個是這兩件事情的答謝,那就跟我的生日禮物沒關(guān)系了。我生日禮物呢?”她沖著顧宥真攤手。 顧宥真傻眼了,“不帶這么玩的。” 第38章 38 豆蔻在最嬌嫩的季節(jié), 綻放在青松或翠柏的肩頭, 是一件多么賞心悅目的事。 阿秀雙眼亮晶晶的,接過那個佛牌帶上,“顧宥真, 你要加油哦!” 顧宥真看著她,強作鎮(zhèn)定,低聲說,“我一直在加油啊。” 阿秀歡快的笑聲很快就在山頂上飄蕩了開來。 雖然只是送了一個生日禮物,可顧宥真卻覺得兩人之間多了一種默契, 雖然什么都沒有說, 可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