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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櫻桃,自己愛吃桑葚,老雞頭是時鮮,就算便宜師父回來了也有得孝敬,不虧禮也不虧理。都買好了,拿了就往菊兒胡同走。走了一段,覺出后邊老綴著一條尾巴——誰呢?這都跟了一路了,難不成二皇子那伙人還沒死心,還想派人下黑手?二皇子也不是沒干過,半年前干了一次,買通了南北兩市的十幾個混混,攔在胡同拐角,準備收拾他一頓,讓他以后管好了手腳嘴巴,不該說的話別說,不該動的手別動?;旎靷兒锰帥]少拿,還被招待著吃了個酒足飯飽肚兒圓,下手格外的黑,一上來就打算往死里收拾。也該著這幫人倒霉,這個看起來沒二兩力氣的酸書生其實是燕趙舊族,其實是個練硬功夫的,其實他不好收拾。本以為來兩個人仔仔細細收拾一頓飯的工夫也就夠了,誰知最后打得烏煙瘴氣,還占不到便宜!退了回去,又挨了二皇子那頭一頓削,從那往后,南北兩市的混混們見著他就繞道。怎么著?今兒是皮又癢了?沈文昭在菊兒胡同外邊站住了,等那些找茬的找完了茬他再進去。他停著不走了,跟著他的人自然不好再步步追隨。你不動我亦不動的枯站一會兒,跟著他的人現(xiàn)了身。來人咳嗽一聲,喚他:“子虞?!薄?/br>太子十三四,罕見的沒有特別明顯的變聲,直接從稚氣的渾厚到低沉的渾厚,旁人都還沒醒過味來,他聲兒已經變好了,這時候喚沈文昭的,正是這樣一把低沉渾厚的好嗓子。他怎么來了?!太子出宮不能隨意,幾時進幾時出去的哪都有專門的內侍記錄,這位是混過了宮中無數(shù)雙盯著他的眼睛,偷溜出來的?還是光明正大的過了無數(shù)關口出來的?太子一雙眼睛盯牢了他,盯了一會兒又撤了,垂頭看自己地面的方磚,眼神不大坦蕩,似乎不大自在,不大自在自己這樣的尾隨被撞破了,他半尷不尬的咳嗽一聲道:“……也沒去太子傅居處拜訪過,今日過來全禮數(shù)……”蕭煜的太子傅都做了快兩年了,這時候才想起上門全禮數(shù),是不是太晚了點兒?沈文昭不知該用張什么臉對著他,愣了半晌,才對著幾丈開外的太子招呼一聲:“走吧,師父住前邊,還有一段路?!?/br>“哦,好?!?/br>第56章端倪兩人一前一后走著,一人手上拎著一條用草繩穿著的黃花魚、一袋桑葚櫻桃、一蒲包的老雞頭,另一人原本兩手空空跟著,后來想想過意不去,就讓暗中跟著的侍從買了糕餅點心和上好的春茶送過來,看著像是平凡人家走親戚的禮,不過也顧不得挑揀了,好歹也湊成了一份禮么。到了門口一敲門,蕭煜照例不在,他問完了太子的課業(yè)還有其他雜事要處理,勞碌命,不到天擦黑回不來。開門的照例是廖秋離,他剛結了一處活計,有空回家歇著了,誰知道著家不多久,就有人上門了。“廖先生,又來叨擾了。”沈文昭笑得像只貓兒,還是只等喂的貓兒。廖秋離一笑,接過他手上的東西,“真把我這兒當二葷鋪啦?買了東西來就要吃!過來打下手!”。沈文昭應得響脆,歡歡喜喜跟進來,他這一走,身后那人亮了出來,廖秋離不認得太子,就問他:“這位是?”。“跟過來吃白食的!”“……”太子被他打了個猛不防,一時間下不來臺,正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時候,沈文昭又轉了回來,湊近廖秋離的耳朵悄聲嘀咕了什么,廖秋離神色忽然緊了,聽到末尾,大驚失色,把他迎進來,關牢了門戶才低聲道:“草民叩見太子殿下!”,說著就要往地上跪,太子趕忙攙起來,嘴上說著:“這是在外頭,不必拘禮?!?/br>說是不必拘禮,可他太子的身份在那兒擺著,怠慢了畢竟不好,太熱切了,又顯得沒分寸,廖秋離為難透了。他的為難,太子當然看在眼里,也說了稱呼他“青言”便可。青言是太子的字,廖秋離草民一個,直呼又僭越了,還是堅持叫他“殿下”。殿下貴腳踏賤地,原本的輕松就沒了,廖秋離陪著坐了一會兒,不是一個淘里的人,能說的話不多,搜腸刮肚說了些沒用的,累得慌不算,還越說越沒話說,他只好托說要去燒黃花魚,先去灶間預備,讓沈文昭好好陪著殿下聊。沈文昭卻是個混不吝的,嘻嘻哈哈鬧著要跟去,廖秋離死活不讓,太子又眼巴巴的瞧著他,也不好走的,就自己去泡了一壺新茶過來,把太子帶來的點心挑出兩盤來裝上,喝茶吃點心,總好過純坐著和對面那位大眼瞪小眼。沈文昭這張嘴,平日里活動起來能跑活驢,這會子難得不耍了,坐下規(guī)規(guī)矩矩喝茶,看著也和一般世家公子似的,雅氣莊重,頗能唬人。“唔,這餅不錯,殿下不吃點兒?”他拈起一塊玫瑰餅,三兩口吃完,做個手勢請對面坐著的太子殿下也吃點兒喝點兒,別光看著不動,弄得他跟吃獨食似的,怪不好意思的。“外邊的吃食……”太子不想吃,就想看他吃,囁嚅著說了一句,意思是外邊的吃食他吃不慣,還是不吃了。沈文昭一聽,眉頭起了褶子,接過話頭擠兌他:“怎么?怕有毒?沒事兒,我試過你再吃?!?/br>太子起頭還沒跟上他話里的意思,大了大眼睛,想歪了——他以為他要拿過一塊餅,啃過一口以后,看看沒事再遞給他。歪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歪心思經過了九曲十八彎,到了臉上,臉上也是要燒紅的。有點傻,居然乖乖等著,眼睛追著那人的手那人的嘴,看他斟了一杯茶喝了,又斟了一杯茶,又喝了,就是不拿餅,還不好開口問,再過一會兒,眼睜睜看著那人一塊接一塊的吃,兩盤點心都進了他的肚子了,就是不見他“試過”然后給他。“殿下您先坐會兒,奴才去灶房看看黃花魚煮得了沒?!眮G下一句話,沈文昭施施然起身,飄飄然飄往灶房,把太子晾在一團失意當中,默然看他飄然而去,心頭挨了幾刀,痛呢。廖秋離把黃花魚旺油爆過,放蒜瓣、豆豉、姜片、香椿下鍋一同慢火熬煮,火候到了,香味從灶房飄出去,一院子都是魚香。沈文昭被這香氣勾去了半條命,一頭撞進灶房,饞涎幾乎從嘴里到了地上,“先生煮的黃花魚最好吃!”。“怎么到灶房來了?不是讓陪著殿下的么?你一過來,殿下那頭豈不是不自在?”廖秋離怪他撇下貴人過來灶房胡混,伸出右手輕輕給了他一下子,要他回廳堂哄貴人去,別哄他的魚!“那位對著我才叫不自在呢!先生您是不知道,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