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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這個倒霉催的伴讀,我和那位都掐了無數(shù)回了,他對著我能有好臉?還不如各自干各自的,井水不犯河水,多好?!?/br>廖秋離說他不過,只得快快弄好了魚并幾樣下飯的菜蔬,端到了飯廳,招待貴人吃飯。依著廖秋離自己的意思,他是不想和太子殿下一道吃喝的,一來不自在,二來也不是規(guī)矩。他端了飯菜上來,自有那跟隨的人用銀針試了毒,還有另一人用一副干凈碗筷每樣挑了一點,試吃過后無甚異常,這才恭恭敬敬請主子開吃。好了,都妥帖了,他也該退出去了。沈文昭一眼瞄見正要退走的廖秋離,趕忙叫住,“廖先生哪去不一同吃么?”廖秋離本想悄默聲退走的,他這么一開嗓,哪里還有默不默,尷尬一場,還是得找出合適的話來回:“草民習(xí)慣入夜用晚飯,這會兒還飽著,就不吃了?!?/br>聽了這么一番話,沈文昭心里不是滋味,在人家家里吃飯,主人家沒得上桌的,這是什么道理?!這筆賬少不得又算在了太子頭上——他要不跟過來,哪來那么多規(guī)矩?!道理歸道理,人情歸人情。道理說太子吃飯,身份夠不上的不能上桌。人情說在人家家里吃飯,把主人逐出像什么話。道理和人情廝殺一陣,沈文昭飽了,他沒動幾筷子就向太子殿下告罪,說他不舒服,少陪了。太子的心思本就不在吃上,看他臉色不好,多嘴問了一句:“哪里不舒服,可要上醫(yī)館看看?”,他說這話是好心,沈文昭偏要當(dāng)成驢肝肺,“老毛病了,家去睡一覺就好!”。這是說他打算走人了,聽罷他說,太子也把碗筷一撂,不吃了,要和他一道回。廖秋離送他們送到巷口,太子客氣的讓他留步,他停下,目送他們出了巷口。太子殿下一路走得意氣風(fēng)發(fā),仿佛心情很好。沈文昭跟在后邊,懶懶洋洋,拖泥帶水,和太子隔了十來步,后來十來步成了二十來步,又成了三十來步。他是越走越慢,太子看他慢了,也不得不跟著慢,等著他跟上來。“奴才家住不遠(yuǎn),和回宮的路是兩個方向,您先回吧,不必等我一路。”“……不請孤進(jìn)家吃杯茶?”眼見著就要分別了,太子不甘心,硬著頭皮說了一句不相干的,指望他真能請他進(jìn)去吃杯茶。“呵呵呵,還是不必了吧,家窮廟小的,沒的污了您的眼?!?/br>太子到底還是半大小子,吃了硬釘子,臉上訕訕的,也不敢蠻纏,當(dāng)真轉(zhuǎn)身走了。打發(fā)了黏人的,沈文昭掉轉(zhuǎn)身往另個方向走,等他走得沒影了,后邊一棵老樹下轉(zhuǎn)出一個人來。是太子。他裝著要回宮,轉(zhuǎn)過街角后藏在了樹身后邊,就為了貪看他幾眼。正當(dāng)時,蕭煜從街上打馬而來,剛好瞧見這一幕。起初并未瞧分明,入夜了,微微黑,他以為自己走了眼,細(xì)細(xì)又看了好多眼,這才認(rèn)定了前面兩位,一位是千辛萬苦出了宮的太子,另一位是正在放假當(dāng)中的太子伴讀。看得他頭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管得住么?管得著么?管得起么?太子只顧貪看眼前人,哪知身后有人在看他。侍從們本想提醒一二,蕭煜一個眼色放過去,他們又打住了。三個人,我看著你,你看著他,都是遠(yuǎn)遠(yuǎn)的,暗暗的,心事重重的。第57章無題蕭煜心事重重的回了菊兒胡同,進(jìn)了門先聞見一股魚香,還有香椿的香,以為廖秋離知道他愛吃黃花魚,特意給他做的,心里歡喜,愁緒散了大半,興沖沖先奔灶房。“慶之!燒什么呢這么香!”明知道是黃花魚燒香椿蒜瓣,還是要特特問一聲,就為聽他說一句體己話——知道你愛吃,專為你燒的。慶之在飯廳里收拾桌面,聽他從灶房里傳出一聲問,就笑,笑這自作多情的饞貓,“這兒呢!沒在灶房!”蕭煜聽見應(yīng)聲,越發(fā)喜滋滋的——魚都擺上桌啦!點兒掐得正好,真是心有靈犀!待他三步并作兩步進(jìn)了飯廳,一看,一懵,心里酸水淌了個四溝八道。魚倒是有,還不少,不過是人家吃剩下的,不是特特為他預(yù)備的!“殿下和沈文昭?”蕭將軍心里酸,嘴上穩(wěn),把猜到的說了,知道這是八九不離十的事。“嗯。沒想到殿下也跟過來了,唬我一跳,還好沒出錯。”廖秋離微微一笑,方才面對貴人時,那股吃透了精力的緊張勁,到頭來只輕描淡寫的成了“唬我一跳”,似乎就是平常的嚇了一次,背后的無數(shù)驚怕都沒有表露。怕給你丟人呢。也不知我這樣的人,到了人家眼里上不上得臺面,說一句都得再三掂量,怕給你惹麻煩。你已經(jīng)夠難的了,不好讓你難上加難。所以剛才他在灶房里燒魚的時候,腦子里是白茫茫的,手是抖的,不知道說話時聲兒是否也一同發(fā)顫,如果是的話,但愿太子殿下不曾留意到。蕭煜幾乎立刻瞧出了廖秋離的反常,他不看他,只看自己擦著的桌面,眼神有點兒收不回來的空和白,扎得他痛。“……太子今年足歲十三了,再過五年,他長成了,圣上就會派他出去歷練,歷練個兩三年,大約要讓他監(jiān)國的,那時我就可以卸下這副擔(dān)子了?!?/br>卸了擔(dān)子,你我回江南桃林可好?最后這句,蕭煜留著沒說。卸磨殺驢,歷朝歷代都不鮮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得脫,萬一不能,廖秋離得自己走,去大秦,萬里之外的異國。日暮鄉(xiāng)關(guān),無處回首的他鄉(xiāng)。他會留在帝京,直到他平安抵達(dá)。既然沒有把握伴他終老,之后的事,還是不要漫天許愿的好。“嗯。我等著你?!绷吻镫x終于抬起臉來正眼瞧他了,目光清澈平靜,讓蕭煜無端有種錯覺,似乎他知道他的一切盤算,只是不戳破,也不打算依著他的安排來走。這個脾性溫和的畫匠,看人的時候從來都不曾這樣直戳戳的,他這么看他,幾乎就是一句無聲的盟誓——你若有事,我不獨活。你得掂量好了,不論何時,先想想你身上還系著我的一條命呢。蕭煜看得心里越發(fā)痛了,強笑一下,勉強耍賴:“今兒特忙,午飯都沒好好吃,滿以為能回家找補一頓,誰知那魚還不是給我預(yù)備的!”“就知道你要說嘴!院子里的水缸里還養(yǎng)著一尾活的,你去收拾,收拾好了我燒給你吃!”“好嘞!這就去收拾!”蕭將軍殺魚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