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她聲嬌體軟[快穿]、被軟禁的紅、青春期烏龍事件、【豬爪家族系列之一】斬不斷的咸豬爪、項真的群星閃耀時、你負了我、調(diào)教妻弟的日日夜夜(H)、快穿之劇情爭奪戰(zhàn)、喵祖師撩徒日常[穿書]、重生到靖康
鄉(xiāng)的顧蘊玉。“不知清友是否對書畫鑒賞感興趣?恰好我過幾日要參加一場文人同樂會,你要不要與我一道?”沈澤棠笑瞇瞇的好意相邀,我只覺受寵若驚,卻斟酌著謝絕道:“沈先生的好意,清友心領了。只是我實在是一個粗人,不懂那些高雅的鑒賞的?!?/br>汽車一陣顛簸,靠在我肩頭的顧蘊玉難受的發(fā)出一聲□□,又像無尾熊似的緊緊抱住我不松手。“無妨,我可以……”沈澤棠剛起了個話頭,汽車便停下來了,我朝車窗外一看,到顧家別墅了。“今天麻煩沈先生送我們回來了?!?/br>車夫殷勤的替我們拉開車門,我姿勢別扭的抱著顧蘊玉下了車。沈澤棠坐在車里,蹙眉看著我們,在我看過去的那一瞬間卻又溫和的笑了起來,他不以為然的擺擺手,說:“小事一樁,回去好好照顧你們家少爺?!?/br>我自然莞爾應好。第7章巧遇晌午時分,暮春的陽光慵懶的撒在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折射出碎銀子一樣的光。我擦了一把額間冒出的細汗,抬腿走進了人聲鼎沸的杏花樓。此時恰逢飯點,歷史悠久、鼎有名氣的酒樓里早已座無虛席,樓上樓下,只見忙得腳不沾地的伙計們穿梭其中,即使被挑剔的食客們支使得猶如一個個旋轉(zhuǎn)著的陀螺,卻也還是忙不過來的。一臉和氣的掌柜看見我進來,熱情的招呼道:“這位貴客,您是找人呢還是訂座?樓上的包廂已經(jīng)全部滿了,不過這一樓大堂還是有余一兩桌空位的,您看——”我搖搖頭:“不用那么麻煩,我點幾個菜打包帶走就好。”“好嘞——”掌柜笑瞇瞇的應著,找過來一個穿著深藍色碎花棉麻裙子的丫頭,指了指樓上,說:“春燕,你帶這位貴客上二樓點菜吧?!?/br>這個叫“春燕”的丫頭靈靈巧巧的應了一聲,便引我朝二樓單獨的點菜間走去。“脆皮乳鴿、水晶河蝦仁、蜜棗山藥……”春燕倒背如流的念出我在厚厚一本深紅色菜單上勾選出的菜品,一一核對之后,便安排我坐在一旁用屏風隔出的雅座等候。我百無聊賴的用手擋在臉前扇了扇風,無所事事的望著樓下推杯換盞、興致頗高的食客們,隔壁的包廂里也傳來一陣陣熱鬧的說笑聲。我不禁有些擔心這里上菜的速度,顧蘊玉自從昨晚喝醉吐了個空之后,混沌一覺睡到中午才醒,想必腹內(nèi)早已空無一物,才會差遣我來杏花樓給他打包幾樣吃食帶回去。只是眼下這情形,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的。漫無邊際的等待之中,離我不遠的包廂里突然傳出一陣混亂嘈雜的動靜,伴隨著男人粗魯?shù)娜枇R聲,二樓走廊里不少人都好奇又莫名的朝傳出聲響的包廂張望。春燕剛剛端著一壺沏好的香茶遞給我,聽見動靜,皺了皺眉硬著頭皮就循著聲音往那間包廂走去。我看她一副頭疼的模樣,于是起身跟在她身后一同走了過去。春燕見我跟來,感激的露出了一個苦笑,然后抬手輕輕地敲了敲緊閉的包廂大門:“請問……”她話還沒說完,門便被人猛地從里面拉開,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沉著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從里面走了出來,我一臉茫然的望向裝潢典雅的包廂,只見一個梳著小分頭、流里流氣的青年正大聲唾罵著他身旁坐著的一個身形瘦削的青年,旁邊的椅子倒了一地。“宋爺那是瞧得起你!不然你以為就你一千人騎、萬人騎的貨色也可以爬上他老人家的床?”“……”“幸虧今日宋爺沒來,來的只是他身邊一跑腿探信的,不然你以為就你這故作清高的模樣還能好好的坐在這里?!”“……”“你別忘了,你如今的地位是誰給你的?說白了,你人前再如何神氣,那也就一唱戲賣笑的!沒有了這些恩客老主顧的提攜,你就是去相公堂子里賣,都不見得有人買!”春燕畢竟是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家,聽見這些直白下流的話,不禁紅了臉,扭頭就走,哪還記得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坐在椅子上始終一語不發(fā)的青年突然抬起頭笑了,就好像被辱罵的人并不是自己似的,他慢悠悠的說:“是啊,提攜我的這些貴人里面,你蘇明軒蘇少爺功不可沒,比堂子里的老鴇還要殷勤,今個兒送我上張爺?shù)拇?,明個兒送我上李爺?shù)拇病!?/br>流里流氣的青年聽見他這樣一番話,神情突然萎頓下來,吞吞吐吐的說:“我那……我那也不是為了我倆的以后嗎?”“與其說是為了我,不如說是踩著我結交這些達官貴人好為自己的仕途鋪路。”青年攤開自己細長的十指打量著,漫不經(jīng)心的說:“一萬大洋?!?/br>“什么?”“給我一萬大洋,過往一切,一筆勾銷?!?/br>流里流氣的青年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人再次重復了一遍,甚至滿是諷刺的問:“你以為上我的床,只要打著愛的名義,就可以不花一分錢?我告訴你,愛這個廉價的東西,在我這里,不值一錢。”青年氣急,臉紅得跟個豬肝似的,卻啞口無言,只得怒氣洶洶的甩手離開,路過站在門口的我身邊時,還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罵道:“看什么熱鬧?有什么好看的?!”我無辜的聳聳肩,這時,只余一人的包廂里傳出一道涼涼的嗓音:“看我的熱鬧,也是要收錢的。”我看了一眼依舊坐在椅子上姿勢未變,一張俊俏秀美的臉卻像結了冰似的慕琴笙,終于還是選擇默默的走了進去。“怎么?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剛在慕琴笙面前站定,他便像是被蝎子蟄了一口似的,猛地拉開椅子站了起來,幾乎是全然不顧形象的發(fā)難起來:“聽墻角很有意思是嗎?沒錯,我慕琴笙就是一千人騎、萬人騎的貨色!你以為你又是誰?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傭人、一個跟班,憑什么用這種直教人惡心的眼神望著我?!”我沒有說話,也并不明白自己哪里招他惹他了,更不覺得自己的眼神有那么露骨,但還是頗有些心虛的移開了放在他臉上的目光。“……如今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可以瞧不起戲子這個行當!人前笑臉逢迎尚且尊稱我一聲‘慕老板’,指不定背后就戳著脊梁骨罵我是個浪蕩貨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無非也是看不起我這個唱戲的!”我在他這一連串狂轟亂炸式的鄙夷聲中,忍不住辯解道:“慕老板,我沒有任何看不起你的意思。”慕琴笙一聽我這么稱呼他,火氣就上來了,誤以為我是在諷刺他,立馬臉色就變了,咬碎一口銀牙,一副恨不得撕了我都不解恨的樣子。我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