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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是要我?guī)藖砺??這可如何是好?”那人指了指不遠處庭院中間戲臺子后的院落,說:“方才依稀看見先生往那個方向去了。要不,你且去尋一尋?”孫翻譯點點頭,當機立斷的帶著我就繞過正在拆戲臺子的下人身邊,往那處掩映在花影里的幽靜院落走去。院落門口有衛(wèi)兵模樣的人守著,孫翻譯張嘴一問,這才松了一口氣,對我說:“快進去吧,鹿野先生就在里面?!?/br>我一頭霧水的應了一聲便只身一人走了進去,院子里散亂的堆積著一些戲臺子上的道具,應該是充當了臨時的后臺。我有些好奇的四處張望著,卻看見夜色中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帶著一個面目不善的跟班從院子里邊的一間屋子里氣洶洶的走了出來。那是……宋爺?他們二人從我身邊擦家而過,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倒也讓我落得一身輕松。只不過這種時候,他們出現(xiàn)在這里,是所為何事呢?我不禁思忖著這些本應與我無干的事情,腳步卻漸漸靠近了里邊那個半掩著門的屋子。不知為何,我沒有直接推門而入,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外,通過那道一尺寬的縫隙,打量著屋子里的情形。隱約間傳來慕琴笙低柔卻冷厲的聲音:“為什么要救我?”“……”“你別以為救我一次我就會對你感激涕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只聽見慕琴笙一個人在那里指天罵地的,我都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癔癥發(fā)了,所以自言自語,直到門里邊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低嘆,我這才意識到屋子里還有第二個人。就在我快要按捺不住好奇心推門瞧個真切之時,卻聽見屋里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你真的很像你哥哥?!?/br>站在這個門縫前,正好可以看見半倚在梳妝臺前衣衫凌亂的慕琴笙,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雪,顯然也跟我一樣被這句字正腔圓的中文給嚇到了。慕琴笙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聲音因為驚慌而變得有些尖銳:“你會說中文?你認識我哥哥?你到底是誰?!”我看不見慕琴笙對面站著的那個人,卻聽得見他的聲音,寂寂如落雪:“唱戲總歸是沒有出路的,更何況……”“以色侍人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br>這句隱晦卻滿是善意的話瞬間惹惱了驚疑不定的慕琴笙,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冷笑著反唇相譏:“我是說鼎鼎有名的鹿野先生怎么有閑情逸致來救風塵了?原來只不過是為了說教一番?!?/br>“好呀,可真是一番苦口婆心的逆耳忠言。道理誰不明白?只是,在教訓別人之前,是不是也該攬鏡自照?”“先生你跟少佐那些傳得繪聲繪色的風流韻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原以為只不過是兩個惹人討厭的日本鬼斷袖分桃、日日笙歌罷了,未料那些傳言果然是真的,先生只不過是個假日本鬼子罷了!”即使慕琴笙罵的人不是我,但聽到他這些慷鏘有力、擲地有聲的直白話,我都忍不住頭皮發(fā)麻、臉面都有些掛不住,更別提屋里那個看不見身影的人了。這樣擔憂著,我當即就推開門走了進去,頓時還穿著戲服的慕琴笙就止住了話頭,只是目光警惕的望著我這個不速之客。坐在他身前那張椅子上的瘦削身影一動不動,我遲疑的喊道:“鹿野先生?”鹿野這才慢吞吞的站起身看向我,白皙的臉龐上絲毫不見想象之中的那種尷尬神色,他皺了皺眉:“什么時候來的?”我下意識的說謊:“門都沒敲就進來了,實在是失禮了。”鹿野眼眸微垂,似乎有些疲憊:“上次我說了會賠你一只手表,你有沒有比較喜歡的牌子或者款式?”我有些訝然的回答:“你還記得這件事?”“我向來說話算話。”“不過那只手表已經(jīng)找回來了,所以不必這么大費周章?!?/br>我揚了揚手腕,鹿野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那只失而復得的銀表上,輕飄飄的,猶如月光一般,半晌他才動了動嘴唇:“是么?回來就好?!?/br>默然無聲中,眼眸剔透的鹿野一語不發(fā)的轉身就往屋外走去,明明腳步輕緩猶如閑庭漫步,我卻偏偏覺得此人心事重重,正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前去的時候,卻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冷哼:“顧清友,你去哪兒?”我停下腳步,無奈的望著臉色蒼白、宛如艷鬼的慕琴笙,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慕琴笙攏了攏衣領大大敞開的戲服,冷笑連連:“無非是有些人用強不成,中途被人打斷而已?!?/br>我會過意來:“是宋爺……”慕琴笙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片刻之后抬頭卻笑靨如花的對我說:“顧清友,陪我去喝酒吧?!?/br>也許是他眼底那絲搖搖欲墜的脆弱勾起了我的惻隱之心,我也就不去計較之前那些不愉快,干脆的答應了他。坐在人聲鼎沸的酒樓里,換回長袍的慕琴笙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醇香醉人的酒,仿佛那琥珀色的液體只不過是白開水一般。我忍不住攔住他一杯接著一杯往嘴里灌酒的瘋狂行徑,說:“你喝得太多了。”慕琴笙抬起波光蕩漾的眼看向我,扯了扯嘴角:“你以為我會醉?不,我從不會喝醉?!?/br>我嘆了一口氣:“沒有哪個喝醉的人會說自己喝醉了?!?/br>他似乎被我這番言論給逗樂了,忽的就笑得花枝亂顫,半晌都停不下來。樓下傳來賣花女支零破碎的歌聲,無非是興致上來的客人以錢為餌,半假半真的哄著面容清秀的賣花女供人玩弄幾把。在如今這種艱難的世道,只是為了區(qū)區(qū)幾塊錢,便可以出賣自尊任人踐踏,仿佛路邊一陣風雨就會零落的花,想來花草的命是最不值錢的。我收回目光,卻看見慕琴笙正支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望著我,即使早已看慣了他那張艷麗得不似男兒的臉,卻依舊會感到臉頰發(fā)燙。慕琴笙淡淡開口:“顧清友,你還記不記得……”也正在此時,一道脆生生的聲音插了進來:“老板,買一枝花吧?你買我的花,我可以唱歌給你聽,我……我也可以陪你喝一杯!”抬頭望去,只見之前在樓下的那個賣花女已經(jīng)上了樓走到了我們這桌旁邊。慕琴笙顯然很不爽自己說話被人打斷,眼神一掃,毫不留情的說:“哪里來的小丫頭片子?小小年紀就會陪男人喝酒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賣花女聽見慕琴笙這頓劈頭蓋臉的罵,眼圈立刻就紅了,帶著哭腔的聲音辯解道:“我……我不是那種人……只是我家弟弟生了重病,我阿娘又看不見,所以我才會深夜出來賣花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