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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小小的手包,轉身離去。 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中,趙可低頭望著自己伸出去的那只手,一滴guntang的淚砸落在了地板上。 他好想沖出去拉住她然后告訴她:如果你拉住我的手,如果你肯相信我,我會拼盡全力找到保護你的方法。 即使伸出去的那只手沒有多少對未來的肯定,即使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自己能夠創(chuàng)造一個美好的未來。 可是,這個世界上所有平凡的普通人,誰又對誰的明天充滿了自信呢? 因為想要守護、因為不想失去、因為感情所在,所以才會拼命努力每一天。 但是,她還是就這么走了。 就這么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他,雙腿仿佛灌了鉛似的,再也沒有了曾經(jīng)那樣不顧一切邁出去追上她的勇氣…… 趙可順著樓梯的扶手緩緩坐下,淚水模糊了他眼前的全部世界。 …… 出了小區(qū),陳月洲叫了滴滴,一路上看著窗外發(fā)呆,淚水充盈了他的雙眸。 許久后,他掏出紙巾擦了擦眼淚,之后取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出端琰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送了信息:[合作吧,合作除掉趙世風,我會幫你,你也得幫我,我們資源共享,如果你愿意的話,米粉街見。] 米粉街是趙世風曾經(jīng)的燒烤攤所在街區(qū)的隔壁街區(qū),環(huán)境比燒烤攤所在的干粉街先進衛(wèi)生一些,也相對安全一些。 對面很快回復了一個字:[好。] 收起手機,陳月洲閉目養(yǎng)神,直到車子到達目的地,一下車,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端琰還是一如既往地穿什么都帶范兒,男人味和雄性氣息十足,即使身上就掛著件隨意松散的灰T恤,布料下緊實的肌理也能將淘寶爆款襯托出大牌定制的視覺價值。 四目相對,端琰揚了揚下巴,示意去前面的咖啡廳坐下。 陳月洲默默點了點頭,沉默地向前走著,每邁出一步都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似的沉重,耳邊仿佛能聽到有聲音如此低吟著: ——歡迎來到,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 13700 第255章 140 跟在端琰身后, 陳月洲看了眼手機時鐘,快到趙世風規(guī)定的見面時間了,于是開口道:“你先陪我去一個地方?!?/br> 端琰停下了腳步,扭頭:“哪?” “就在隔壁街區(qū),以前我打工的那家燒烤店?!标愒轮拚f話間已經(jīng)轉身順著一旁的窄巷向隔壁街穿去,端琰聞聲轉過頭跟了進去。 干粉街原本是天空面粉廠的所在地, 天空米面曾是北川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國企, 附近都是他們廠建造的小洋樓式家屬小區(qū), 當時天空對員工的待遇在國內(nèi)算得上是一流, 誰家的人能進天空工作, 那值得吹好幾年的牛, 比當公務員還“鐵飯碗”。 而自從上世紀末經(jīng)濟改革國企遭受整改后, 天空企業(yè)性質(zhì)發(fā)生變化,出現(xiàn)大批員工下崗, 這邊就逐漸變得落魄了下來。這些曾經(jīng)氣派的洋樓經(jīng)過幾十年風吹雨打, 早已沒了當年的模樣, 又因為這里住宅過度密集、地理位置算不上優(yōu)越, 所以一直沒有開發(fā)商買下這一塊地皮去進行重新改造建設。 于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里如今反而成了窮人扎堆居住的地方。 街道附近有不少看起來不干不凈的路邊攤,這個點還早, 不到開放的時候,各個門庭緊閉,整條街十分冷清。 陳月洲順著這副身體的回憶, 摸索著來到了燒烤店的門口,店鋪早已經(jīng)轉讓了,如今這里開著一家美甲店,里面坐著一位約摸著二十七八歲的姑娘,正在給一位大媽認認真真地涂著指甲。 陳月洲推開玻璃門,姑娘頓時抬頭看向他:“要做指甲嗎?等一下,我這邊馬上完了。” 陳月洲本能地四周環(huán)視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身影,于是問:“你見過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東北男人嗎?很胖,皮膚很粗糙,說話聲音很粗。” 女孩一聽,原本極其商業(yè)化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有些疑惑和警惕地問:“你找誰?我不知道你在說誰?” 這欲蓋彌彰的回答,讓陳月洲頓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很明顯,這姑娘是認識趙世峰的,只是為什么要瞞著呢? “哦,我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就是他今天讓我在這里和他見面,到時間了我沒看到他的影子,所以進來咨詢一下。”陳月洲答。 “我不知道,那你給他打電話不就好了,我這里沒有這個人,你如果不做指甲的話就出去,別妨礙客人?!迸⒁荒槻桓吲d地對他嚷嚷著。 陳月洲只能掃興出門,端琰靠在外面的行道樹旁抽煙,見陳月洲出來,滅了煙,偏頭看著他:“結束了?” 陳月洲掏出手機給趙世風打電話,結果對面關機,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于是只能對端琰道:“先去剛才的咖啡廳坐。” 于是,兩人一前一后又回到了米粉街,一并進入咖啡店。 陳月洲一言不發(fā)地走到點餐處給自己選了一杯卡布奇諾,端琰只點了一杯冰水,兩人在咖啡廳的角落里找了個附近沒什么人的地方坐下。 陳月洲低頭看著杯中的愛心泡沫,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杯子的邊緣,思考了很久,張開口道:“之前我們兩個人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就不再提了,現(xiàn)在我們兩個以合作人的身份相處,互相交流對方手上的信息,可以嗎?” 端琰面無表情地應了聲:“可以。” “那好,做為交換,先讓我問你幾個問題吧,比如你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萊安西?!标愒轮薜?,“我知道那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br> “因為那里是事故的發(fā)生地?!倍绥稹?/br> “既然那里是事故的發(fā)生地,你在調(diào)查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沒有?!?/br> “沒有?”陳月洲頓時有些頭大,“既然沒有,你當初那么堅持的理由是什么?” 端琰陷入沉默,不再說話。 陳月洲也跟著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心堵地開口:“如果你依舊什么都不說,如果你還提防著我,我也提防著你,那我們兩個永遠都不要進行互相交流,那我們永遠都不能將趙世風繩之以法,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嗎?” “將他繩之以法的方法有很多種,不一定是要通過這個真相?!倍绥?。 “什么?你什么意思?”陳月洲愣住了。 端琰抬頭,眼底一片荒蕪,似乎沒有任何情緒在流動:“就是字面意思,制裁它的方法有很多種,不一定是要讓江陳輝的案件真相大白?!?/br> 陳月洲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不需要讓真相大白?那就是說我們自己來動用私刑?或者釣魚?或者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