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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fā)現(xiàn),畫布居然有兩層。隨著女生的動作,底層的畫慢慢的顯露出來。一模一樣的構(gòu)圖,只是底下的那副圖,是明媚的陽光,矗立的高樓,純白的少年和純白的羽翼。就像是天使降臨人間。“為什么畫兩幅?”宴惜有些奇怪。女生笑了笑,“一幅是我自欺欺人的理想,一幅是我不得不面對的現(xiàn)實。我只是想抗議,但是卻怕自己發(fā)瘋?!?/br>女生清理完畫,又重新裝上畫框,“走吧,去見見小然的笨石頭?!?/br>一行四人在路上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醫(yī)院。宴惜注意到坐在副駕的女人經(jīng)常時不時的轉(zhuǎn)頭觀察程霜,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程霜似乎猜到宴惜在想什么,介紹道:“這是我的心理醫(yī)生,你們叫她玲姐就好了。”女人回頭,禮貌的笑了笑。醫(yī)院很快就到了。程霜他們到病房的時候,秦磊已經(jīng)醒了過來,只是那模樣,卻和死了沒有什么區(qū)別。程霜將畫放到了秦磊病床對面的柜子上,秦磊的表情微微動了動,卻又很快恢復(fù)成一潭死水。女生似乎猜到了秦磊的反應(yīng),她卻沒有說什么,只是坐到病床旁,從挎包里掏出一個本子,然后打開。“20XX年X月X日,我們認(rèn)識100天?!?/br>“20XX年X月X日,天朝輸球了,石頭很沮喪?!?/br>“20XX年X月X日,第一次做菜,把糖當(dāng)成了鹽,但是石頭全部吃掉了?!?/br>“20XX年X月X日,還有521天,就能和石頭一起去坐船看海?!?/br>“20XX年X月X日,今天一起去超市,我也想像他們一樣,牽著戀人的手。”…………陸然的日記很短,但是每天都有,程霜隨意翻著,翻到哪里就念哪里。宴惜注意到,原本如同木偶的秦磊臉上露出了表情,似乎隨著女生話語里的內(nèi)容,或悲或喜。程霜的日記翻到了最后一頁。“20XX年X月X日,石頭,對不起。如果我們只有一個人可以活在陽光下,我希望那個人是你。石頭,帶著我給你的陽光活的幸福點。這條路我走的太快了,所以,請你慢點,再慢點,代替我去看看,我會在終點等你?!?/br>那個無論遇到什么事都倔強(qiáng)的挺直脊背的男生,終于放聲痛哭出來,似乎要哭干所有的淚水。程霜走出了病房。“在我打電話給邵堯前,你一直以為秦磊拋下了陸然,那陸然,就更不可能知道真相了?!鳖櫱迕骺粗従彽?。“最后一篇,是我用小然的日記拓寫的,但是我相信,如果小然知道,一定會同意的?!背趟蛄嗣蜃?,“我需要認(rèn)清現(xiàn)實,而他只能依靠謊言?!?/br>☆、劫出生緣好大一盆狗血秦磊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他說他要帶著陸然走遍陸然沒有見過的每一片土地。如果有一天他走累了,就靜靜的等待著陸然來接他好了。馮秀云,宴惜和顧清明將秦磊送上了火車,他們能給的只有謊言,卻沒有救贖。也許這未知的旅途會有人將秦磊拖出泥沼,也許秦磊就在旅途中抱著最后的幻想走向終點。隨著程霜,秦磊的離去,他們的生活似乎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宴惜悄悄的將之前買的有關(guān)同性戀的書籍,放了兩本在書架顯眼的位置。這個時候就算馮秀云或者宴江問起,宴惜也可以解釋成秦磊的事情對他觸動很大,自己想要了解。每次放學(xué)時,宴惜都去觀察兩本書的位置,一個星期后,書終于被翻動了。無論看書的是宴江還是馮秀云,對宴惜和顧清明來說,都是向前邁出了好大一步。家里關(guān)于同性戀的書籍,電影用著微乎其微的速度一點點多了起來,宴惜偶爾也會在吃飯的時候,裝作不經(jīng)意的提起這個話題,馮秀云和宴江也從最初的閉口不談慢慢的開始發(fā)表意見。哪怕只是微小的步伐,也讓宴惜和顧清明竊喜很久。白天的時候,他們是好兒子,好兄弟,只有到了夜晚,才可以擁抱,親吻,撫摸。他們像許許多多的戀人那樣,想要光明正大的宣告對方的主權(quán),想要隨心所欲的展示自己的幸福,但是,這樣的路還太漫長。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成長,他們必須在天塌地陷的時候有足夠的實力撐起世界。“我們會好好的?!?/br>“嗯?!?/br>彼此的心跳,也許是他們最大的勇氣。只是常言道,好事多磨,有些劫數(shù)縱是你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也避不開躲不掉。高考結(jié)束的那天,饒是宴惜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也忍不住被周圍的氣氛感染,成為了撕書大軍中的一員。一時間學(xué)校里紙片紛飛,鬼哭狼嚎,如果是半夜,還頗有百鬼夜行之風(fēng)。宴惜和顧清明回到家卻發(fā)現(xiàn)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宴惜正覺得奇怪,顧清明倒是看到了桌上的留言條。“飛S市談生意了?”宴惜撇撇嘴,“說好給我們慶祝的?!?/br>顧清明捏了捏宴惜的鼻子,“好了,剛才鬧了一身汗,快去洗澡?!?/br>宴惜去陽臺收了衣服,進(jìn)了浴室,顧清明坐在客廳開了空調(diào)和電視。過了兩分鐘,宴惜突然從浴室探出了半個腦袋。“忘記拿什么東西了嗎?”顧清明起身問道。宴惜眼神飄忽,臉上開始泛紅,醞釀了半天,一咬牙一閉眼,冒出了一句,“我忘記拿顧清明了!”說完,小腦袋就快速的縮回了浴室。顧清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瞬間就明白了。于是那個平時一張冰山臉的男生,拿著換洗的衣服,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的進(jìn)了浴室。本來高三的學(xué)習(xí)氣氛就格外的緊張,再加上隨著父母對同性戀的了解,他們怕露出什么端倪,所以兩個人一直都處在禁欲的狀態(tài)。少年人本就血氣方剛,而且又是兩情相悅,要說宴惜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以往都是顧清明主動。剛才進(jìn)了浴室的宴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腦子突然這么一抽,就把餓狼招來了。結(jié)果浴缸里的水換了三次,兩人洗的皮都皺了。雖然顧清明一直遵守著約法三章,沒做到最后,但是這不妨礙他學(xué)習(xí)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宴惜一想到剛才那個羞恥度爆表的姿勢,一邊漱口一邊恨恨瞪著某個笑的像個偷腥成功的貓咪的混蛋。顧清明卻偏偏還做出個回味的表情,饒是自命臉皮厚比城墻的宴惜也忍不住炸毛了。“你還笑!”宴惜拿腳便踹。顧清明還不知死活的抓住了宴惜的腳丫子,非常流氓的在宴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