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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機(jī)。少年干脆閉上眼,任由淚水混著雨水一同滑落,不管怎樣,今劍與大俱利先生應(yīng)該得救了吧?這次,我總算保護(hù)了大家呢……太刀劈開少年的皮rou、骨骼,卻怎么都砍不下去了。審神者強(qiáng)大的靈力完全包裹住了物吉,傷一分,修一寸,與暗墮之力針鋒相對。主人……在保護(hù)我?那么……“幸運(yùn)……就會一直在這里!”拼著受傷,肋差攪動,終于順利退開。物吉帶著今劍,與快速趕過來的審神者及鯰尾他們匯合在一起。受了必殺一擊的江雪左文字,已經(jīng)神志不清,太刀上的靈光在飛速消失,暗墮氣息越來越濃。悠真知道,如果他不加以阻止,那么很快對方就會完全失去江雪左文字的意識,最終淪落為溯行軍一類的沒有記憶沒有情感,完全依靠本能存在的怪物。如果救他呢?怎么救?對方的生命力在快速消逝,這樣的狀況必然要暴露桃花妖的存在,可是,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人類審神者,沒有人給我打掩護(hù),我要怎么解釋?雖然救他有好處,但是后患卻……長曾彌虎徹背負(fù)著弟弟出現(xiàn)在審神者身后,“他快完全墮化了,您準(zhǔn)備怎么辦?不如我替您斬?cái)嗨昧?,連同那邊的小夜左文字與宗三左文字,只要您能盡快救治我弟弟,我愿意供您驅(qū)使!”“你們之前不是同伴嗎?我沒有想到你變臉變得這么快……”悠真沒有回頭,他一邊注視著黑暗中不斷痛苦掙扎地江雪左文字,一邊不間斷地刷著群療,修復(fù)自己的刀劍。“什么同伴,我們不過是剛好碰到而已……”男人發(fā)出一聲沉重的嘆息,“我也是順其自然,老天要你如此茍且地活著,又有什么辦法呢?”“是嗎?可是……”悠真閉上眼,嘩啦啦地雨聲掩蓋住了少年的低語,“我最討厭老天了,偏偏就是不想他如愿呢……”單手抱著悠真的大俱利伽羅似乎聽到了什么,看向懷里的少年,“你……說什么?”“放我下來!所有人退后!”審神者突然大喊。“你要做什么?”大俱利伽羅吃驚地看著這個一開始只會哭泣,現(xiàn)在卻越來越成為中心發(fā)光體的少年,這才是真正的審神者應(yīng)該具有的樣子嗎?這個孩子終于開始信任我們了嗎?“做什么……呵呵,我想試試看,我能不能爭得過老天!”“什么?”下一刻,不知道是雨水滑了手,還是審神者用了大力,悠真居然從大俱利伽羅的懷里落到了泥水之中。“主人!”傷勢稍稍有所恢復(fù)的物吉想要過去,卻被大俱利攔了下來。“退后!”“你干什么,大俱利先生,主人的腿……”“你瘋了,大俱利伽羅!大將不能行走,你不會不清楚?。 ?/br>“閉嘴信濃,相信主人!后退!”鯰尾把浦島丟給長曾彌虎徹,拖著信濃往后退。“那個審神者……不能行走?難怪了……”長曾彌沒有動,也沒有人理會他。于是男人就看著少年在泥水里匍匐著一點(diǎn)點(diǎn)朝江雪左文字爬去。“他……要做什么?”雨下得很大,地上的水越積越多,連帶著泥沙碎石木片玻璃,但是悠真毫不在乎,眼中只有面前的江雪左文字。此時的他全身都被濃厚地暗息所包裹束縛在地,動憚不得。那些尖銳的骨刺在皮rou之下不斷游走,試圖破體而出。長發(fā)沾滿泥濘,污糟一片,前額已有尖銳的角狀物凸出,男子不斷發(fā)出痛苦而壓抑地低嚎。終于悠真抓住了江雪左文字的衣擺,粉紅色地靈力再度顯現(xiàn),凡是被他碰觸到的地方,暗息自動冰消雪融。一如之前那樣,江夏悠真費(fèi)力地攀附到江雪的身上,緊緊抱住他。棕色長發(fā),紅白衣飾,桃花妖再度上線,深紅淺紅地靈瓣代替了之前的黑色濃霧,包裹住了江雪左文字與審神者,將瓢潑地雨水一同隔絕在外。原本已經(jīng)寸寸龜裂的太刀亦被靈力所包裹,裂縫中涌動地紅色靈光,仿佛血洗刀劍,誓要將所有暗黑與污濁滌蕩一清。少年摟著付喪神的脖子,強(qiáng)大的治愈力沖刷著被暗墮侵染的身體,悠真看著對方的墮化度逐漸降低,心脈上的傷口也在不斷愈合,然而對方的力量卻依舊微弱不堪。是……暗墮傷及靈魂了嗎?與螢丸不同,此時幾欲完全墮化的左文字,原本的靈魂之力已經(jīng)被暗息蠶食,如果單純的復(fù)活不能恢復(fù)靈魂之力的話……有些猶豫,悠真湊到江雪左文字的唇邊,這一刻,那日在林間木屋里發(fā)生的一切又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狠狠心,江夏悠真咬破無名指,伸進(jìn)了江雪左文字的口中,幾乎是下意識地,付喪神開始吸允悠真的血液。似曾相識地鏈接出現(xiàn)在悠真的腦海之中,然而他看到的幾乎全是不間斷的戰(zhàn)斗,一場接著一場,除了血還是血,自己的、兄弟的、敵人的,壓抑地喘不過氣,在殘酷混亂地黑暗記憶中,審神者試圖尋找到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亮色地記憶碎片,終于他看到了,一束明艷地藍(lán)色矢車菊——代表著“遇見幸?!钡幕ǘ?,在風(fēng)中搖曳……你……是誰?我?我叫小花,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叫我主人?你想要我臣服于你?不,不如說,我想邀你與我一同尋找一條和平之路,顛覆這個悲傷的世界……這個世界,大概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不,至少我無比相信著,混亂也有結(jié)束的那天,我愿意為此付出一切努力……你呢?這樣嗎……那么,姑且試著相信你好了。戰(zhàn)爭,會有從這個世界消失的一天吧?至少,有了希望,還可以為之禱告……“大將究竟在做什么?”信濃隔著雨幕,也只能隱約看到紅色的靈光閃動。“不會……他在修復(fù)江雪左文字吧?”鯰尾有些遲疑的說出了自己的推斷。“不可能!”大俱利伽羅搖搖頭,那可是完全墮化了的刀劍,怎么修復(fù)啊……“說不定……是在凈化……”物吉貞宗在心底悄悄地想,左文字還真是幸運(yùn)啊,能遇到主人這樣的存在。與此同時,與悠真所在的萬屋大概相距不遠(yuǎn)的地方,一場付喪神與溯行軍之間的戰(zhàn)斗正在進(jìn)行中。忽然,戰(zhàn)斗中的螢丸猛地停了下來。男孩一臉的不可置信,連朝他刺過來的敵短都沒有注意。噌地一聲,亂藤四郎架住了刺向螢丸的短刀,緊隨其后的五虎退毫不猶豫地將敵人斬?cái)唷?/br>“戰(zhàn)斗中愣神,你想死嗎!”亂不耐煩的瞪了一眼大太刀“怎么了螢丸?現(xiàn)在主人可不在我們身邊,受傷了會很痛……”五虎退語調(diào)還是那么輕柔,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冷冰冰的,他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