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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口玩起了冷暴力,“你!”無奈道:“真就不用管,好吧,既然想知道我就說。她是夏右丞的獨孫女,比你長一歲……” 夏婉茹,夏伯庸右丞相的獨孫女兒,父親是國子監(jiān)祭酒,母親是佟貴妃的親侄女,身份貴重非凡,她又是京中才女,模樣兒也甚是標志。 剛聽到這里,沐淳就心說這樣的家世,她是男兒她都想娶。比不了呀比不了,她除了模樣還看得過去,人家哪兒都比她強。 夏家原是要留女兒到十八才許人,慧慈師太與楊皇后達成了默契,要曾夏兩家結親。無子的佟貴妃早已跟皇后結成了一條心,后宮之中,鮮有人能獨善其身,想要為家族打算,勢必要投靠一方。要幾個不同的家族共同進退,結成兒女親家是最好的捷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尹子禾跟著慧慈去過夏家兩次,也見到了夏婉茹。這姑娘明眸皓齒顧盼生輝,知禮識度,再也尋不到比她更貼近“豪門貴女”這四字的女子。若非情況特殊,她根本不會與尹子禾同處一室,盡管有長輩陪同,她也萬沒有見外男的道理。 第一次長輩們有意引導,夏婉茹考究了尹子禾的文采,還算滿意,所以才有第二次的會面。 然,尹子禾這邊,第一次根本不知師太會讓他見這位聞名燕京的貴女,一出夏府便懷疑師太的用意。 師太也沒隱瞞,一五一十予他講了其中利害。 二人首次生了齟齬。 第二次,尹子是打著跟夏家姑娘講清楚的主意去的,提出單獨相處小半會,夏父夏景奕見女兒同意,猶豫一下準了。 “我先問她是否知曉長輩的用意……” 沐淳打岔道:“她怎么說?”這很關鍵,如果夏娘子知道,就表示她滿意尹子禾,反之,咦?反之也是滿意的啊,不然怎會跟她父親點頭同意與外男單獨談話。 尹子禾無奈:“你能好好聽我說完嗎?”嗔了一眼沐淳,繼續(xù)。 夏婉茹聽到尹子禾的詢問后點頭說知道,臉上雖有羞意目光卻并沒有閃躲之態(tài),亭亭玉立站著,面露垂詢之意。大家之女就是不同,反倒惹得尹子禾不自在。 “我道家中有生活十載也愛慕了十載的定親娘子,師太事先不知情,冒犯了。”尹子禾回憶了一下,說:“她臉上有詫異神色,淡淡說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就退出去。” 第116章 生活 其實他隱瞞了一句話,夏姑娘說“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半句, 逗號后面是:曾公子行事可更磊落些許。 尹子禾到今天都不懂這話的意思, 是罵他還是提醒他?想不透他也懶得想,只要態(tài)度擺明了就成。 沐淳的重點偏了,問:“她莫以為我是你家的童養(yǎng)媳吧?!笔裁瓷钍d, 哪有這么說話的, 尹子禾嘴角上揚:“應該不會, 我是你家的童養(yǎng)婿還差不多?!?/br> “你知道就好,算你沒被貴女迷了眼。沒寄信這事, 我就原諒你了?!?/br> 尹子禾又想來抓沐淳的手, 讓她給躲了:“這就完了?后來呢!” “后來就這樣了, 還能怎樣?師太在沒扭轉我心意之前是不會再有行動, 放心,她永遠也扭轉不了?!?/br> 這么簡單?反倒像是自己心思復雜了。沐淳還是多嘴問了句:“你對她印象如何?!鼻笆肋@位夏姑娘極有可能就是他的娘子。 尹子禾知道這是一道考題,不比科舉題容易, 答得太絕對就顯得假, 反而弄巧成拙,若是答得不絕對, 恐怕“禍事”臨頭……認真琢磨很久。 沐淳也不催, 靜靜等著。 “算了,我說真話吧?!?/br> “誰要聽你的假話不成?我倆如果真要過一輩子,難道得糊糊涂涂的湊合?” “什么是如果,我倆定是要過一輩子的。你三歲我五歲, 那時我就一心想保護你,你一哭我就總想把你哄笑。雖然好奇你哪來那么多眼淚,可從沒厭煩過,想你是記不住了,沒良心?!?/br> 沐淳心口一滯,三歲,那是沐春兒,再愚鈍的娃五歲也記事了,此話她不能不信。這前因后果,委實玄妙。沐春兒這輩子的眼淚呀,幼時只占十分之一,她后面流的淚…… 想到這里,沐淳渾身一凜,不行,她一定得早日幫沐春兒報了前世的仇! 感覺身邊的人兒身體僵直,尹子禾忙道:“別生氣,你怎會是沒良心的人,明知我是玩笑。喂,你到底要不要聽我的真話?” 當然要聽,不過已經不重要了,沒了意義。 “不喜歡?!币雍痰溃骸熬退銢]有你,她也不適合我。我出身鄉(xiāng)野,與她的生活習慣生活方式完全不同。強行結合,縱是磨合很多年也許仍是落個悲劇收場。我是個自在隨意務實粗心的人,她是進食就寢都有嚴格控制的人。也許她話里有三層話,而我卻連第一層都不懂。”最后這點,他是深有感觸。 沐淳默然:也許吧。成長環(huán)境差異太大確實是婚姻中的大難題。從曾伯娘在夢里心厭就可窺見一二,這世,夏姑娘找個門當戶對的……想到這里她覺得也不盡然,誰又能知道哪個男人能可靠一輩子?這個時代的女子,又有幾個能活得愜意。 連她那穿越前輩,不一樣后宮佳麗三千嗎。 “好吧,我再不問了?!?/br> “嗯,這就乖了?!币雍陶f著臉又貼了上來了。 沐淳感覺右臉一熱,狠瞪他一眼。尹子禾瞧見她噘起的紅唇,喉嚨干得慌。 說開后,時間也不早了,尹子禾把鑰匙交給娘,就要回太學,鄉(xiāng)試前一天才能回家作準備。他真是少見的自律,兒女情長和前程正事之間心態(tài)切換自如。光就這一點,感性的女人天生就比不了。 那廂埋頭苦讀,這廂打整院子忙忙碌碌,四個女人也沒閑下。沐淳想盡快熟悉京里的環(huán)境,至少要先了解物價,買個更大的宅子。 誰曾想京里的宅子是論尺賣,名碼實價堪比后世的一線城市,首要的任務還是拿錢生錢。尹子禾考完舉人,還要考進士,算算在京里至少得呆三年。萬一后面任了京官,說不定要長久住下去。既然他說有師太這尊大佛擋在前面,沐淳也就安安心心計劃自己的。 這天,曾氏問:“淳娘,你要做牙膏?” “嗯,錢放著又不會自己生崽,放銀號還要付利息呢……”沐淳把要在京中住好些年,以及將來成親沐家來人連住處都沒有的擔心講了。 曾氏神色落寞,傻孩子,有慧慈,曾家怎會差錢。住這小宅子,就是你倆的婚事沒得到她的首肯。 強笑道:“好,你盡管放手做吧?!?/br> 沐淳身著男裝,帶著圓子青書兩個“小廝”風風火火找鋪子踩地盤,小院子里每日帶回來一些材料。 當尹子禾考前回家休整那一天,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