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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網絡姻緣一線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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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0

    而找了半天也沒見著謝飛白人影,他只好去服務臺那里尋求幫助。

謝飛白正在地下一層排隊買茶點,猛地聽見廣播找謝飛白小朋友,家長正在一樓等你。一下子就樂了,跟賣糕點的阿姨又特意強調了一下,多加些糖——以前鄭望西說過,他是喜歡吃甜食的。買好了糕點之后謝飛白才一溜煙兒跑過去,跑到一樓的時候有些喘不上來氣,一手拎著袋子一手拎著短袖領口上上下下地扯,想要抖落出些風。謝飛白今天穿的短袖腰身有些短,領子有些大,抖衣服的時候往上抖能看見露出的一小截腰,往下扯還能看見還有輕微親熱痕跡的鎖骨。鄭望西怎么看怎么覺得不順眼,瞥他一眼但是也沒說話。

“生氣啦?”謝飛白隱隱約約覺得鄭望西不太高興,把袋子里的糕點拿出來,還熱著,溫乎乎的,獻寶一樣遞到他手里,“剛剛看你在那里排挺長的隊,走的時候就沒跟你說。這兒的糕點聽說挺好吃的,你嘗嘗?”

鄭望西還是不說話。謝飛白心想這人歲數(shù)不大氣性不小,但是自己沒和他說好在先,也就耐著性子哄他——他也愿意哄著他——“來來來,嘗一口?!闭f話間就拿著糕點往鄭望西嘴邊湊。

糕點都蹭到他的唇邊了,只要鄭望西說話謝飛白就會往他嘴里塞,偏偏謝飛白還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他不吃也不行了。只好自己拿過來,咬了不大一塊。確實是好吃的,甜而不膩,淡淡的還有米香,很像他小時候,尚在國內,姥姥在家給他做的老式點心。鄭望西以為自己忘記了這味道,原來還沒有。最開始駐扎在心里的情感,是要跟自己一輩子的,他想。

“吃了就不能生氣了!”謝飛白看鄭望西吃得還是挺開心的,順桿子往上爬,像是哄騙小孩子似的,跟他說話。

鄭望西也笑了,他覺得自己這次裝生氣裝得挺值的。三兩下把東西吃完,把手攤開,狀似無奈地說,沒帶紙巾。

其實他哪里會不帶紙巾出門,他就是想逗逗謝飛白。謝飛白也就真的上了當,從口袋里拿出紙巾,捧著他的手認認真真把糖屑擦干凈。末了還是有些黏糊糊的糖粘在手心上,不太舒服。謝飛白皺著眉,說你還是去洗手間洗洗吧。謝飛白長得好看,認認真真的時候神色尤其吸引人——他的眉毛不粗,但是濃密,又看不見雜毛,乖乖順順地聚在一起;眼睛是漂亮的鳳眼,長在男人臉上有些男生女相,但是如果是謝飛白,不會覺得女性化,反而覺得,就應該是這樣的,他這個人就應該長了一雙鳳眼,眼瞼處挑著,形成一個有些媚的弧度,但是神色卻純如赤子。

要是他是這副神情擦另一個部位,鄭望西笑笑,說不定比現(xiàn)在這樣還要好看。

謝飛白不知他的心思,只當他是覺得點心好吃,邀功似的說,我說的沒錯吧,這隊伍排得值。

鄭望西點點頭,把所有少兒不宜的心思全部壓在眼底,面上不咸不淡的,說了句“走了?!?/br>
到了展廳,才發(fā)現(xiàn)其實人并不算多,來來往往的,大多走個過場,拍兩張照片,也就算是完成了任務。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活得像是無腳鳥一樣。

謝飛白看著墻上掛著的畫作,說實話,他一個門外漢,是看不懂好壞的,要說他與這些拍完照就走的人的區(qū)別,大概就是謝飛白更閑一些,也更好脾氣一些,愿意更長時間地看著那些他分不清好壞的畫作。他側過頭看鄭望西,他卻是一副認真的樣子,謝飛白知道,鄭望西是懂的。于是摸著鼻子有些尷尬地說,“別看我老是看這個展覽看那個展覽,其實很多都是湊熱鬧,也不期望學什么東西回去,跟你這兒可是班門弄斧了。”

鄭望西卻覺得沒什么,指著墻上的畫說,“你能欣賞它的美就行了,好與壞這種全憑主觀的事情,其實并不重要?!闭f著,便一路給謝飛白講解,講這位畫家,也講一些關于畫作的欣賞。深入淺出,串聯(lián)著一個個小故事,一路看下來并不單調無聊??吹街虚g部分的時候,因為博物館的空調開的太足,謝飛白沒忍住打了個噴嚏,然后就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接連不斷地打噴嚏。鄭望西一看,他的胳膊上可不都起了雞皮疙瘩?

“怎么不說?”鄭望西擰著眉頭,把謝飛白稍微攬進懷里,手掌貼近他的肩頭,前胸貼著他的后背,給他擋住一些寒風。乍一看像是年輕又不諳世事的兩個大學生一時無聊闖入博物館,一個尚且能忍住它的無聊程度,另一個卻怎么都受不了,趴在他的肩上,說什么都要走?!盎厝グ?,明天再來?!?/br>
謝飛白也沒想到博物館里冷氣開得這樣足,也就點點頭,同他一起走出展廳。出去之后鄭望西就很識趣地把手放下,兩人之間隔著恰好的距離,就像是普通朋友之間的一次同行。可謝飛白卻總覺得鄭望西還摟著他似的,后背上還熱烘烘的,周圍還有他噴的男士香水的氣息。香味很淡,有種草木森林的感覺,澀澀的,說不定還有一點草腥氣。是生機與活力的味道。

兩人出了博物館,鄭望西本來還想再與謝飛白一起去吃個飯,但是被謝飛白以這個時間吃晚飯還是太早了為緣由拒絕了。鄭望西也知道,謝飛白還是想和自己保持距離,也沒勉強,兩人便在門口處道別,沿著相反的方向走去。晚上謝飛白睡覺的時候還夢見自己身邊縈繞著草木香氣,想著明天有機會的話還是問問鄭望西用哪個牌子的香水吧,怪好聞的。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謝飛白就接到鄭望西的電話,說是臨時有事情,急著趕回京城,不能陪他一起了,言辭懇切。謝飛白說還是正事要緊,寒暄兩句也就掛了電話,中午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晃晃悠悠去了展廳,穿著個土氣的格子襯衫,一路仰著脖子看畫作,時不時還要擤一下鼻涕,看起來傻兮兮的。遲鈍如謝飛白,自然也就沒注意到自己不遠處那個高大沉默的身影。

鄭望西自己也是奇怪,怎么就對這么個人動了心思,這心思也不純,就是想著怎么把人往床上帶——第一回是他自個兒愿意的,往后要是再讓他自己敞亮地往自己床邊爬可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像是打一場仗,而戰(zhàn)場那邊的人,此時顯然還是毫無知覺。

高中生的暑假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個月彈指一揮間,轉眼又到了老師們該開學備課的日子。謝飛白在騎車去學校的路上遇到了一起去學校的馬思焉老師,一路寒暄著,也不覺得無趣。

馬思焉與謝飛白同教一個年級,馬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