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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網(wǎng)絡(luò)姻緣一線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趕忙說,“有什么事嗎?”語氣不冷不熱的,客客氣氣,有些疏離。

謝飛白昨晚算是徹底想明白了,鄭望西其實根本就是拿自己尋樂子。他沒上過同志,覺得一時新奇,就和自己睡一覺,后來覺得大概體驗不太好,就和自己攤牌,從此后一拍兩散。什么當不當朋友,全都是他謝飛白一個人想太多。

“昨天的事情,很抱歉?!?/br>
“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昨天我也是太沖動了,一時冒犯。你鼻子沒事兒吧?”本以為鄭望西找他什么事情,沒想到是來道歉的,還是大清早的,誠意十足。謝飛白剛剛心里一再對自己念叨的不要被假象迷惑這時候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想到鄭望西昨天鼻子被自己打得流了不少血,很是關(guān)切。

“很嚴重啊,不知道是不是把我鼻梁打斷了?!敝x飛白開始還挺驚慌的,以為自己出手太重,后來想想要是打斷了鼻梁,鄭望西哪有閑情逸致和自己在這兒扯淡?也就樂了,大咧咧坐在沙發(fā)上無聊地摁遙控器挨個兒換臺,說“你就裝吧?!?/br>
“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就當我賠罪?!?/br>
謝飛白本來還想著拒絕,但是想想昨天鄭望西本來也是好意,說不定他就是個熱情好客的性格,自己實在是反應(yīng)過激。今天又是他主動過來賠禮道歉,自己再拒絕就說不過去了——那么端著給誰看呢?也就答應(yīng)了。

“那你快收拾收拾吧,我就在樓下?!敝x飛白往下一瞅,可不有輛車在下面停著,看見他探頭探腦的拉開窗簾,車里的人還按了下喇叭。

敢情是甕中捉鱉守株待兔。

謝飛白不想讓人等太久,胡亂洗把臉就下樓了,快到一樓時才想起自己剛剛忘記刮胡子了,胡子拉碴,又穿著松松垮垮的T恤,不是個體面的形象。他有些后悔,又不知后悔的起源在何處,等到電梯叮——的一聲響起來的時候,才匆匆抻了抻衣服下擺走出去。

出了酒店門口不遠就是鄭望西的車,謝飛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買車,所以也就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車的牌子型號,憑直覺就覺得鄭望西的車大概很貴。鄭望西像是看出他的心思,幫他打開車門,說車市從佟孟冉家里借過來的,不用白不用。

謝飛白知道這是鄭望西在給他解圍,也就沒說話,乖乖地坐進車子里,系好安全帶。

一路上兩個人聊得不多,零零碎碎的,多數(shù)都是鄭望西在說,謝飛白在聽,偶爾搭上兩句話,說了和沒說沒什么區(qū)別。鄭望西覺得有些憋悶,也有些煩躁,不耐煩地對著后視鏡看了一眼謝飛白,他正拿著手機不知道看什么東西,偶爾一個憋不住就樂出來,露出淺淺的兩個梨渦。鄭望西當時還真的不記得看見謝飛白的酒窩了,于是就對他說,“沒想到你還有酒窩?!?/br>
謝飛白笑笑說是啊,聽說18個人里才有一個人有酒窩。又手欠,一邊笑一邊拿手指甲戳酒窩,看鄭望西也看著,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要不你也來戳戳?”說完就后悔了,心說這都叫什么事兒!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好??!”鄭望西卻欣然應(yīng)允,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摸了摸謝飛白的臉。很輕,像是蒲公英的種子劃過臉頰一樣,飄然就掠過去了,掠過之后謝飛白的臉上卻像是被引著了一般,騰一下就紅了。

不應(yīng)該的,這是不對的。

鄭望西看見謝飛白紅透的耳朵,心里想著說不定他還就真的一直沒談過戀愛。連這種曖昧都讓他臉紅。不知道在哪里看到過過,每個男人都有一只紅玫瑰一只白玫瑰,紅玫瑰妖艷熱烈,白玫瑰清純羞澀。也許有人能將這二者結(jié)合得很好,但是男人還是希望這兩只玫瑰不是一個人的。鄭望西心想,大概他找到了這朵玫瑰了。

謝飛白被鄭望西看得發(fā)毛,嘴皮子沒個把門的,張口就來一句“你瞅啥?”

鄭望西常年在國外,不知道這句話其實是個笑話,笑說“就瞅你?!?/br>
這回輪到謝飛白說不出話來,小聲反駁說,“鄭望西,你這是不對的?!?/br>
謝飛白也是事后才知道鄭望西請去他的飯店是有多天價的。他當時只是覺得貴,但是到底多貴心里也沒數(shù),心想著反正來都來了,事后再請鄭望西一頓吧——他覺得鄭望西完全不需要道歉的,倒是自己,一時行事魯莽沖撞了人家。好心當成驢肝肺說的大概就是他了。

沒想到事后一查,自己工作這些年攢下的工資也都不夠一頓飯錢的。一時之間愁眉苦臉,覺得鄭望西實在是老天派下來折磨他的。沒辦法,晚上對著那個陌生號碼回撥了過去,很快電話就接通了,大概是在洗澡,朦朦朧朧的有水聲傳過來,聽不真切。

“飛白?”這是他們開始在網(wǎng)上聊天的時候鄭望西對他的稱呼,他說飛白這個名字實在是好聽,有意境,也就不管謝飛白反對與否,徑自叫他名。

“鄭望西。”他說完鄭望西的名字之后就像是失語了一般,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下去。

“嗯?”鄭望西好像是把龍頭關(guān)了,水聲突然消失了,兩個人俱是沉默。于是他又叫了一聲,“鄭望西?!?/br>
“我在?!编嵧魉坪鹾荛_心,語調(diào)輕快。

“改天一起吃個飯吧,來我家,我做飯挺好吃的?!彼恢罏槭裁?,突然就安心了,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地址你知道的,時間你定?!?/br>
“好啊。”鄭望西都沒有考慮,輕易把事情定下來。

既然鄭望西請了謝飛白吃飯,謝飛白就是承了情,而世上最難還的,也就是情。所以第二天鄭望西再去找他的時候,他也就不好再說什么拒絕的話了,只能跟著鄭望西一起去看展覽。謝飛白其實對穆夏并不算很熟悉,只是聽周圍朋友說起,才特意訂了機票趕過去,看展覽的時候剛好遇上鄭望西這么個現(xiàn)成的解說,說起來也不賴。

看展覽的人到底還是不少,取票的時候全是鄭望西一人在排隊,謝飛白想要陪他一起,被鄭望西拒絕了,說反正一個人也能把倆人的票取出來,你多在那兒站著干嘛呢?謝飛白想想也是,就從服務(wù)臺那里拿過參觀指南坐在休息區(qū)研究一會兒的行程路線了。本來鄭望西跟謝飛白說好了,在附近等他??墒堑人抨犎『闷钡臅r候發(fā)現(xiàn)謝飛白人不見了,打電話一直是忙音無人接聽,只好沒頭蒼蠅似的滿大廳地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