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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天天加班。方案整個推翻重來,參與員工不免心生異議,童躍哪里好說公司內(nèi)部出了叛徒之事,只得借口采購方臨時變更要求,原方案不符合標準,必須重新來過。然后不知怎么的,公司內(nèi)部便傳開了方案泄露的消息。再然后不知怎么的,矛頭就對準了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再伴隨在童躍身邊的任主管。童躍心知必然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挑撥員工心思不穩(wěn),但眼下忙于投標才是正經(jīng)事,只得暫時壓下。但縱然如此,他仍是聽不得任宣被如此污蔑,簡直恨不得把兩人關系公布于眾。任宣本人倒是一點不在意,滿不在乎的笑道:“別亂來,隨他們說。有些人都等不及了,遲早得露出馬腳。”不被領情的童躍惡狠狠瞪他:“差別待遇?!?/br>別人誤會他就聽之任之,自己還沒怎么懷疑,就差點付出慘痛代價。任宣笑,仍是重復當初那句話:“因為我不希望,誤會我的人中,有童經(jīng)理?!?/br>當初童躍聽著這話覺得是戲弄之言,現(xiàn)在聽來自然別有一番滋味,于是免不了又是繾綣一番。后期進入關鍵階段,有時實在夜深,童躍索性睡在公司湊合一晚。老板如此拼命,手下自是不敢懈怠。而童躍這次留了心眼,恨不得親力親為,親自監(jiān)督,而整理匯總這個至關重要的一步,則分配給了任宣最信任的裴運。從原來的下班準點打卡走人,突然變成了加班到無法喘息,裴運也仍是盡職,毫無異議的埋頭苦干。每當加班很晚時,童躍常能見到他家那位叫齊晟的家伙守在公司門口,見到他總面色不善,戒備又憤懣,只是一看到裴運出來,又立馬換成了哀怨的表情。他相當懷疑若是眼神能殺人,自己只怕已經(jīng)被齊晟殺死了無數(shù)遍。每每這時,童躍一個人默默走向車庫,總不可避免的想念起家里那個家伙。任宣說到做到,對公司的事不聞不問,可畢竟為了瞞過童老爺子,每天還得裝作正常的上下班,也不知道白天都在忙些什么。到了這步,童躍已經(jīng)不再去想這次的結果如何,只想著盡力做到最好,希望開標那天自己能交上一份滿意答卷。為了對得起自己,也為了……能看到那人的肯定。第一份泄露的方案他們制作時是以保守為主,一旦被竊取,便很容易模仿。到了這回需要突破,童躍索性大膽的采用之前商討過但沒敢使用的建議,在此基礎上進行完善。方案最終定稿的時間,是開標會當天的凌晨四點。窗外的天還是黎明前灰暗的色澤,萬籟俱寂,整個辦公室只剩下童躍與裴運兩人。童躍長長舒了口氣,投注了太多精力終于完工,也許是過程太累,現(xiàn)在反而感覺不到太多興奮與欣喜,只有完成任務的按部就班。看著裴運把最后一張A4紙放入檔案袋,再牢牢封好,童躍心生感激,真誠道:“師傅,這陣子任主管不在,辛苦你了。這次的方案,你真是功不可沒?!?/br>裴運雖然是他招來,可畢竟一直跟著任宣,他和裴運并無什么工作上的接觸。直到這次有所交集,他才終于理解任宣建議他培養(yǎng)裴運的緣由。對方心細又可靠,認真又負責。話雖然不多,可一旦提出觀點,往往便是一針見血。獨立支撐起方案部分模塊的裴運,這次可謂是嶄露頭角。裴運看著他,表情有絲怪異,片刻才說:“不全是我的功勞?!?/br>童躍以為他會謙虛的說一些這是大家集體的辛苦成果之類的客套話,也沒在意,又聽到裴運老老實實的補充:“我提的意見,大概只有一半是我自己的?!?/br>童躍拿著檔案袋的手一僵,幾乎屏住了呼吸。裴運的意思,他已然再明白不過。那個人選擇這樣的方式,想必一方面是為了替他把流言引開,另一方面,也是麻痹那些有心之人。還能把一直跟在身邊的裴運,推到大家的視線之下,為以后的提拔鋪路搭橋。好一個一舉三得。他之前怎么會以為,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任宣真的會丟下他一個人面對,不管不顧?說到底,原來他還是不夠了解那個人。童躍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笑的眼角都有些發(fā)紅。“童總,”裴運被他嚇住,生怕他興奮過頭精神出了問題:“你沒事吧?”童躍斂了笑:“師傅,天都快亮了,你趕緊回去休息。白天好好睡一覺,明天再來上班吧?!?/br>否則他懷疑下次齊晟真會過來找他這個無良上司拼命。裴運遲疑,明顯的放心不下,指了指他滿眼的血絲:“我還是陪你一起去現(xiàn)場吧。”“不用,我精神好得很?!蓖S搖搖頭,認真道:“我一個人過去就行。”有人一定會在那里等他。65好聚好散然而童躍這次卻失了算。開標會八點開始,他七點就趕到了現(xiàn)場。結果現(xiàn)場空無一人,連會議室的門都沒打開。童躍沒辦法,只好一個人坐在外頭的座椅上,抱著一堆紙看著窗子發(fā)愣。有人走到了他旁邊,他以為是保潔打掃衛(wèi)生,也沒在意,只是往旁邊坐了坐讓開。來人道:“來的這么早?”聲音有點耳熟,童躍一愣,抬頭一看,不由站了起來:“凌書記?!?/br>凌書記嗯了聲,低頭看了看他標書的封面,問:“童總是吧?”童躍客氣點點頭:“早。”凌書記倒是有心情跟他開玩笑:“一分付出一分收獲,就沖著童總這么辛苦,也該中標是不是?”那可得要看你外甥女了。這話童躍不敢說出來,也笑著說:“那借您吉言?!?/br>寒暄兩句凌書記便進了辦公室,隨著時間將近,人也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大半,卻偏偏沒見到,心中最惦念的那一個。童躍坐在前排,頻頻東張西望,卻始終尋了個空。聽到寰通的方案報價時他已經(jīng)沒了感覺,聽完自己公司的時,童躍幾乎已經(jīng)失去了希望,只是習慣性的又回了回頭。會議室人滿為患,有些來遲的人只能在后邊站著。而門口那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靜靜立了一道修長身影。兩人目光隔了人群遙遙相對,交織互望,誰也沒舍得移開,半晌任宣才微微一笑,向他比了比大拇指。童躍一下就覺得心定了下來。仿佛無論這次結果如何,他都不再遺憾。待主辦方宣布開標會到此結束,童躍立刻起身,心急火燎的沖向門口:“姓任的!”與此同時另一道聲音跟在后面喊:“童躍!”童躍扶額,望了任宣一眼。任宣意會,也沒多說什么,只自顧自走到了一邊。童躍和謝韜并肩站在窗前,一人手里夾著支煙,從后面看去,與其他三兩成群商討項目擴展業(yè)務的公司負責人別無二致。唯一不同的是兩人誰也沒開口。過了會童躍回頭看看還安靜等在那里的任宣,忍不住道:“這次的事,還是要謝謝你?!?/br>畢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