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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512嗎”“嗯。”立夏輕聲回應他。全世界都會記住那一年的這一天,不會有人忘記大地的傷痕。徐則輝笑道,“我們現(xiàn)在就好像是那時候,只不過我們比較慶幸,出事的只有我們兩個,不會有交通擁堵,不會停水停電,所以救援的人會很快來的,對吧?!?/br>立夏溫熱的唇幾乎貼著他的側(cè)頸,徐則輝還記得那雙淺薄的唇角,笑起來的時候微微彎起來,顏色泛粉,很是好看。“現(xiàn)在天還沒黑吧,幸好這里面很涼快?!毙靹t輝東拉西扯,“你為什么叫立夏啊,你可以叫夏天,夏至嘛。”立夏輕聲說,“我是這一天來到中國的?!?/br>他從來都沒有來到這個陌生古老的國度,他一個人,漂洋過海落在這里,因為他要找一個人。那個人五年前自己跑掉了,不告而別的就走了,他想去找他,告訴他,你知道嗎,有個人愛你很久了。立夏那日,天空的星辰深藍如海,他曾經(jīng)在美國見過,在法國見過,可當他那一天站在這里時,他告訴自己,原來,只有頭頂那片星辰才是離那個人最近的。徐則輝哼哼笑著,昏暗中,無人能看見的眸子里隱隱顫動,“你還記得那個酒吧嗎。”那個酒吧是他們之間的禁忌,因為那一夜,他們曾親密如愛人。徐則輝說,“那里面有一種酒,名字叫立夏之藍,很美,也很好喝,等我們出去的時候我請你喝?!?/br>他嬉笑的說著,聲音卻越來越顫,最后,幾乎也要消失在這昏暗潮濕中。“嗯……”潮濕的地下就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回答聲微弱幾乎不可聞,徐則輝的心猛地揪了起來,他微微動下手指,想要抓住立夏,他大睜著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水泥板,眼淚猝不及防從眼角滑落。“立夏……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br>溫熱的眼淚隨著眼角不停的落下來,落在側(cè)頸旁,滴入水泥板上,與鮮血混為一體滲透在潮濕的夾縫中。“立夏,你給我說說你家里人好嗎,給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我想聽,你說話啊……”他艱難的喘氣,心痛如割,無法呼吸,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無法不讓自己發(fā)抖。身上的人聽到了他的呼喚,隱隱有了動作,立夏強忍著后脊上的劇痛,艱難的從昏暗中讓自己清醒。身上不知是汗還是血沿著后脊的衣服流入胸口,最后全部沾濕徐則輝的衣服,他微微抬起身子,不敢讓自己的身體沉沉的壓著他,立夏平靜的呼吸,掙扎著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他聽到了,聽到徐則輝的恐懼,他的害怕,他的無助,他不能留他一個人,不想讓他流淚。“我……可以吻你嗎”徐則輝聽到立夏的聲音,突然狠狠的松了一口氣,他聲音沙啞,酸楚涌上喉頭,“可以”立夏無聲的微笑,艱難的挪動自己的頭,徐則輝也努力在黑暗中尋找立夏的呼吸,一毫米一毫米,一寸一寸,直到,他們相互碰到對方。溫熱的唇親密相貼,如相濡以沫般,痛且刻骨銘心。“jet'aimetrèsfort……”☆、第95章【第九十五章.你的心門】jet'aimetrèsfort……我深愛著你。當光線照入昏黑的地板,灰塵盈滿淺黃色的空氣中,如同上帝抬手灑下的圣潔光芒。醫(yī)院里,急救車滑行分開,那一刻,就像兩條相交線,慢慢的接近,在靠近之后相互錯開,然后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徐則輝仰頭看著刺眼的日光燈,瞳膜出現(xiàn)灼熱的斑點在眼底留下刺目的五彩斑斕,最后定格在那一雙如水般琥珀色的眸子上。他閉上眼睛,任由眼淚不斷的落下。紹耀連夜趕來,帶著律師,一路奔波到了醫(yī)院。病房了,徐則輝靠在床上低頭發(fā)呆,紹耀撞門進來,徐則輝抬頭的瞬間眼睛立刻就紅了。紹耀大步走到床前,徐則輝一雙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嗓子嘶啞,還沒說話,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大滴大滴的落下來。他伸手抱住紹耀,身體發(fā)顫,跟嚇壞的小孩終于見到了親人一樣,惶恐委屈的抱著救命稻草。紹耀拍拍他后背,安撫他的情緒。半晌過后,徐則輝才抹抹眼淚,不好意思的從紹耀懷里起身。“抱歉啊?!?/br>紹耀拉過來椅子坐到病床前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聲音低沉,“嗯,下不為例。”看你嚇壞的份上讓你抱一下,下次再抱直接開揍,我們大花兒的腰也是爾等凡人能抱的嗎!也就只有像小豆丁這般天仙才能擁有!“受傷了嗎?”“……沒”紹耀點點頭,徐則輝想起來今天白天發(fā)生的事時還心有余悸,他低垂著眼睛,梗咽說,“立夏被送到急救室了。地下室坍塌的時候,他擋在我身上,所以我才一點事都沒?!?/br>徐則輝想著當光線照進來時,他看到的鮮血時,心臟剎那間就停止了。立夏背部鮮血淋漓,血水從他的后背滲到胸口,身上的襯衣幾乎全部被血濕透。徐則輝幾乎不敢想象,這樣的立夏是怎么堅持著和他說話的,是怎么抱著他替他當下所有的危險的。律師走進來將立夏的情況和紹耀大概說了下,紹耀點點頭,吩咐道,“讓你的人去查吧,這個虧絕對不能吃,必要的話按照你的規(guī)矩來,不必和我說?!?/br>這律師是紹耀從國外重金帶回來的,身份不明,經(jīng)常不出現(xiàn)在公司,只會在紹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和誰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紹耀不惜花重金請他當公司的律師,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這人不吃虧,絕對的不會吃虧。想盡一切辦法也不會讓自己吃一丁點虧,這就夠了。那律師朝徐則輝挑眉狡黠一笑,轉(zhuǎn)身出去了。徐則輝哭的鼻音濃重,嘟囔著問立夏的情況。“不會死?!苯B耀簡介的說。徐則輝,“……”摔枕頭!我要知道他傷的怎么樣,多久才能好,對以后有沒有什么影響,我怎么去看他,現(xiàn)在人醒了嗎,不是‘不會死’這三個字就能總結(jié)的!不過就這三個字,讓徐則輝的心奇跡的平靜了下來。紹耀問,“著道了?”徐則輝搖搖頭又點點頭,眼中也有幾分疑惑,李會也被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