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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勢所迫,褚言只好先回去,只是觀止無論如何也不肯跟他一起走,褚言拜托倪牧幫忙照顧一二,只能回去后找時間慢慢勸說,自己一個人先回去處理完事情之后再來接他。觀止沒理他,直到褚言走出一段距離,才在他背后幽幽地說道:“你說的對,在我心目中,你的確不是第一位的,過去不是,現(xiàn)在不是,將來也不是?!?/br>褚言聽了,身形一頓,僵直著身體站了幾秒,他終究沒轉(zhuǎn)過頭,大步向前走了。觀止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良久,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笑容里又有如釋重負的堅毅。對不起,褚言。☆、第82章進入森林有倪牧在這個臨時基地坐鎮(zhèn),觀止對把師父安置在這里很放心,如果全天下只剩兩個人會在乎師父,除了自己之外,另一個人一定是倪牧。因此,觀止決定親自去森林一趟,雖然包括倪牧、褚言和阮曦清等人都表示一定會全力查找還魂草的消息,倪牧也派人冒著生命危險進入森林深處找還魂草,但觀止并不放心,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們并不會有收獲。觀止看了看冉冉升起的月亮,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些,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估計還有兩個時辰,他就得出發(fā),至于出去了能不能活著回來,觀止并沒有把握。觀止不后悔這個決定,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師父在等待中慢慢死亡,有一絲機會他也得抓住,但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褚言,他這個決定,對于自己的伴侶來說,自私了些。但又有什么辦法呢?那是師父啊,怎么可以眼睜睜地看著他生命消亡而不做努力?觀止向所有認識的人打聽還魂草,但是很遺憾,所有人都沒有聽說過這種藥材,包括公孫欣懌和阮曦清兩位藥劑大師,也包括三皇子五皇子和倪牧這些貴族。觀止放下手中的劍,仔細地把背包再檢查了一遍,里面最多的就是藥劑,大部分是觀止自己做出來的中級藥劑,也有一些是蘇論千留下來的高級藥劑,包括療傷的,恢復(fù)魂力的,以及一些帶著攻擊效果的藥劑,比如能大量產(chǎn)生煙霧,使野獸昏迷或視線受阻的藥劑。觀止的背包里還有一些高能量的食物,照明工具,一些衣物,還有一個帶小型過濾器的水壺,除此之外,觀止還在背包里放了一本筆記本,兩支筆和師父先祖蘇宜修的手札,其他東西他也有想帶的,但考慮到體力問題,最終他還是放棄了。觀止靜靜地在房間里等待,一遍一遍地回想著自己的計劃,回想自己的計劃是不是有漏洞以及遇到危險的對應(yīng)方案,力求現(xiàn)在仔細些,讓自己在森林中能走得更遠一些。時間很快就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觀止看了看外面皎潔的月光,無聲地露出一個笑容,加油,嘗試過才不會遺憾,接著他拉出胸口掛的結(jié)婚戒指親了親,愿自己好運。而后,觀止輕手輕腳地地打開門,深吸了一口氣,悄悄走了出去,盡力走在陰暗中,避讓巡邏的軍隊和監(jiān)控。觀止在這里呆了許多天,自己親自去森林找還魂草的想法早就有了,因此他一直在觀察這個臨時基地的基本設(shè)置,錯綜復(fù)雜的道路,還有包括監(jiān)控在內(nèi)的一些應(yīng)該注意的事項,因此觀止現(xiàn)在走起來還算是駕輕路熟,慢慢地避著監(jiān)控走,毫不費力。這個臨時基地面向森林的獸潮,有些外緊內(nèi)松的意味,有野獸想要進來非常困難,但摸清了資料想要出去的觀止出去并不多費事,以觀止訓(xùn)練了兩年多的身手,走起來并不困難。觀止穿了一套迷彩緊身衣,里面是修身保暖型的內(nèi)衣,腳上瞪著一雙合腳的軍靴,輕便又結(jié)實,他背后背著一個中型背包,手上拿著一把蘇論千留下來的長劍,靴筒里還有一把短匕,整個人非常利落,又非常精悍,如果不看他過分出色的臉,他看起來和一般的傭兵也沒多大差別,現(xiàn)在是深夜,因此并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年輕人。觀止很順利地乘著守衛(wèi)人員換班的時候,從一個隱蔽的側(cè)面入口進了通向森林的小路,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對于很多人來說,觀止并不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他是帝國最年輕的五級藥劑師之一,是百年難遇的制藥天才,是戰(zhàn)死的最年輕的藥劑大師之一——蘇論千唯一的徒弟,是九級魂師褚言的伴侶,總之,觀止在這座臨時基地上是排得上號的重要人物,他的失蹤很快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早上八點五十,注意到觀止沒有吃早餐的相關(guān)士兵馬上向上級報告,觀止是蘇論千唯一的徒弟,蘇論千是倪牧的心尖子,而倪牧是整個邊關(guān)的前負責(zé)人,觀止的一舉一動都備受觀止,后勤接到報告后懷疑觀止病了,進去找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房間早已經(jīng)人去房空。相關(guān)負責(zé)人不敢耽擱,飛快地跑去向上級報告,要是這個年輕人出了事,他們?nèi)咳硕嫉迷庋辍?/br>“觀止失蹤了?”半躺在床上處理文件的倪牧黑沉著臉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相關(guān)負責(zé)人,如刀的目光讓下屬臉色蒼白。滿室是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負責(zé)人后背滲出一層冷汗,兩腿幾乎要發(fā)抖,倪牧本來就是不茍言笑型的上司,這次他的伴侶死亡后,他更是滿身冷厲,尋常人靠近他三尺之內(nèi)都會覺得呼吸困難,更不要說他現(xiàn)在處于爆發(fā)的邊緣。“是,他留書出走,說是去了森林有事……”倪牧臉色一變,他知道觀止多半去找還魂草了,他心中感動,但更多的是著急和生氣,現(xiàn)在去森林基本上和找死沒什么區(qū)別,倪牧一想到蘇論千唯一的徒弟要是就這樣出事,他就覺得滿身愧疚,無法向阿千交代。“派人去找!”倪牧冷著臉打斷他,“觀止只是五級魂師,進入森林才幾個小時,他走不遠,你馬上讓人去找?!?/br>盯著人走出去,倪牧冷冷地瞪著門口,然后喚來貼身士兵,讓他把自己的衛(wèi)兵負責(zé)人找來,他打算派一半衛(wèi)兵出去找人。褚言作為觀止的家屬,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彼時他正與蔣維戈討論準備收縮產(chǎn)業(yè),在亂世中還是低調(diào)地保存實力為好。看到邊關(guān)那邊發(fā)過來的通訊,褚言疑惑,他做了一個手勢表示暫停,向蔣維戈示意他要出去接個音頻通訊,不多會,他重新出現(xiàn)在蔣維戈面前,回來之后他滿身寒氣。“公司的事交給你了,我要出去一趟?!?/br>蔣維戈詫異:“現(xiàn)在?”“嗯,觀止那邊出了點事,我要過去處理?!?/br>“什么事啊,要我?guī)兔幔俊?/br>“不用,他去森林了?!眮G下這一句話,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