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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有禮,此刻聽到他當(dāng)面斥責(zé)琉璃,哪里忍耐得住,她聲音冷了幾分,反問道:“禪師此話何意?我兒雖然天生魔性,但向來與人為善,時至今日,他一直嚴(yán)守貴宗戒律,戒殺戒色,從未破戒,何來任性妄為,大逆不道一說?” 寂白眼中閃過一抹幽幽冷光,“貧僧且問真人,真人可曾見到凈空剃度?可曾見到凈空頭頂有戒疤?凈空入我佛宗數(shù)十年,身為戒僧,卻不肯參加受戒儀式,不肯剃度,不燃戒疤,這不是任性妄為是什么?他心懷鬼胎,與我宗女弟子私交甚密,甚至那女弟子為他神魂顛倒,為他觸犯門規(guī),以致我宗門上下雞犬不寧,他不思悔過,不接受懲罰,反而還私自逃離師門。他不遵師命,違背戒律,藐視門規(guī),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洪寧襄聽得一陣頭暈?zāi)垦?,寂白口中的“凈空”,真的是她心愛的琉璃嗎?是那個從小到大乖巧聽話,心善不與人爭的琉璃嗎? ps:實在不是有意斷更,寶媽現(xiàn)在七個月了,不宜久坐,只能不定時更新。不過姐妹們放心,這本書已寫到最后一部分,肯定會好好收尾完本的。耐心等等啦。摸摸~(。) 第四百零七章 始末(上) 水菱兒想到重琉璃一身雙魂,他自己本身天生魔性,又有他爹爹柳青冥的第二元神,她相信琉璃能夠隱忍克制本性,不去做寂白口中所說的大逆不道之事,可若是琉璃身不由己,被柳青冥cao縱影響了呢? 她能想到這一點,洪寧襄自然也想到了,此時沒有找到琉璃,任何辯解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洪寧襄只簡短地對寂白道:“我知道無論我說什么,禪師都會認(rèn)為我是在袒護琉璃。≧ ≯ <但我還是要說一句,身為他娘親,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性子,若非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絕不會做出違反門規(guī)的事情。待我找到了琉璃,自會找他問個清楚。倘若真如禪師所說,他犯下了大錯,我絕不會姑息,定會將琉璃交予貴宗,按門規(guī)處置?!?/br> 寂白嚴(yán)峻的面容仍然沒有任何松動,淡淡地說:“貧僧只望凈空回歸師門后,早日接受剃度和燃疤儀式,否則——”他哼了一聲,拂袖而去,“貧僧定會上報宗主,將他驅(qū)逐出佛宗。一個遲遲不肯受戒的戒僧,根本不配留在本門修佛?!?/br> “師父,聽那臭和尚的意思,約莫是琉璃參加完師父師公的婚儀,之后回到師門,做了一些違反門規(guī)的事情。琉璃走的時候很匆忙,聽石鳴哥說,他還和素心吵架了。該不會是因為被素心纏得沒法,為了避開她,所以才離開佛宗的吧?” 水菱兒想來想去只有這個理由說得通,依照她上次見面時對琉璃的觀察,琉璃對素心似乎并無男女之情,只是當(dāng)作meimei一樣來疼愛而已,可韓素心卻已經(jīng)情根深種,非要得到琉璃不可,甚至還把她當(dāng)作情敵,為了琉璃可以做出狠毒的事情下手害她。 “只怕沒那么簡單。等藺夷回來了,我自會找他問個清楚?!?/br> 洪寧襄揉了揉眉心,強壓下了心口的一股悶氣。 直到兩日后藺夷終于回到大凈峰,洪寧襄見了他本人,方才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如果說寂白沒有人情味,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氣息,如一尊供奉在廟里的泥塑菩薩,那么藺夷就顯得平易近人多了,就是一尊會開口大笑,風(fēng)度翩翩的活菩薩。 藺夷是無相宗少主,絲毫不端架子,也不像別的峰主那樣穿著象征身份的僧衣,而是一身黃藍(lán)綠三色彩袍加身,手里握著一柄芭蕉扇,一副游戲人間的悠閑隨意之態(tài)。而且他也未剃度,長隨意披散著,至于頭頂有沒有戒疤,洪寧襄出于禮貌并未細(xì)看。 光是這副形貌就讓水菱兒無端感到親近,當(dāng)著師父的面兒,大著膽子就把寂白說過的話,添油加醋地復(fù)述了一遍,語氣聽著像是告狀,洪寧襄沒有阻止她的口無遮攔,因看得出藺夷頗有氣度,不會為一個小輩丫頭幾句抱怨的話而計較。 果然藺夷聽完后并未露出任何不快的神色,反而合起扇子敲了敲手心,皺眉說道:“這個寂白,說話也不給我留點面子。琉璃好歹也是我一手教出來的,他那么指責(zé)琉璃,不是拐著彎兒地罵我嗎?多大點兒事,至于他說得那么嚴(yán)重?!” 洪寧襄聽他說得模棱兩可,既沒否認(rèn)琉璃犯了過錯,也沒和寂白一樣說琉璃的不是,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藺夷是疼愛琉璃的。至少在他心里,琉璃是他的愛徒,占據(jù)了不小的位置。她稍稍定心,問道:“不知道琉璃這些日子回到佛宗,究竟生了什么事?還請禪師告知。” 藺夷搖著扇子,朝洪寧襄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水菱兒,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洪寧襄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忌憚被外人知道,輕笑道:“禪師但說無妨,菱兒是我徒弟,自己人。” 藺夷方才開口道:“請問真人,之前琉璃在你身邊時,可有現(xiàn)他身上的異常?” 洪寧襄早在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和水菱兒說過琉璃一身雙魂的事,只是不知藺夷又了解多少,為琉璃的安全著想,她并未說破,試探地反問了一句:“禪師的意思是?” 藺夷搖著扇子,慢悠悠地說:“事情到了這般地步,我也不同你們隱瞞了。兩個月前,琉璃跟我說要去一趟天極修界參加真人和清磊道君的婚禮,你是他娘親,這等大喜事我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就允了他離開師門。但不知道他在步水仙宮出了什么事,一個月前回來后他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悶頭修煉,那個叫素心的女弟子來找他,他也不理。我見他神思不屬,特意把他叫出來問了一問,誰想到那小子居然拜托我?guī)鸵粋€忙,請我替他解開身上的一個封印?!?/br> 洪寧襄心頭一跳,她就猜到琉璃會有此舉動,他回了師門一定想了很多辦法解開柳青冥的封印,但最后未果,不得不冒著暴露柳青冥的風(fēng)險,求他師父藺夷幫他解開。藺夷的修為在她之上,又是無相宗少主,定然比他更有門路找到解開封印的方法。 藺夷說起當(dāng)時的情形,一向隨和的性子也被挑起了幾分脾氣,扇子嘩嘩地?fù)u著,咬牙切齒,差點拍桌子:“我那個時候才知道,那個混小子居然瞞了我一個秘密,整整瞞了我十五年!我都懷疑,他眼里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師父?!” 洪寧襄和水菱兒對望一眼,無言以對。 別說藺夷很憤怒生氣,琉璃身邊親近的人得知他一身雙魂的秘密,哪個不是一頭火?而且最氣人的是,琉璃還和柳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