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8
秦瓊道:“嗯,你接著說。”他不是迷信的人,但他相信羅成這樣說一定有他的原因。要開解他,就要先找到癥結(jié)所在。“這段日子我總是想起那個夢,我感覺有點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我的人生就好像過了兩回,有些已經(jīng)過去的事兒,到底是夢里發(fā)生的,還是現(xiàn)實中發(fā)生的,我自己也會糊涂。“可是父王被蘇定方暗箭所傷,我確定我是夢到了的,而且我也試圖阻攔,可它還是發(fā)生了。雖然過程與夢中不全一樣,可結(jié)局卻還是一樣。“我有點害怕。”他把重生說成一個夢,因為到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也搞不清那短暫的一世是不是真的存在過。秦瓊牽著他的手,耐心聽著,他停頓的時候便拿眼神示意他接著說。羅成看他也不詫異,自己反而詫異:“表哥,你不覺得我是在發(fā)燒說胡話嗎?”秦瓊笑道:“胡話倒不一定,鉆牛角尖兒了是真的。表弟,春天播種,秋天才能收獲。蟲兒要飛,繭房就必須要先結(jié)。以后的路,是走出來的,不是夢到的。不管夢里如何,我們?nèi)羰且獡?,這天下還怕?lián)尣粊恚课覀內(nèi)羰遣粨?,到時候跟李淵和平協(xié)商,繼續(xù)守著幽州,也不是什么難事兒?!?/br>他的話看似淺顯卻挑不出來一點錯兒,羅成聽完,突然間釋然。原來多活一世,竟是沒有表哥想得明白?;蛘哒f,就是因為多活了一世,反而沒有上一世的自己想得明白。上一世,后面的路看不見,日子也過得坦蕩灑脫;這一世,預(yù)知了前路,反而是畏首畏尾。返回來看現(xiàn)在,母妃在,表哥在,哥哥和羅金在,北平府在,自己卻不知道珍惜了么?好在,這段時間只是把自己扔在了公務(wù)上,累是累了一些,讓家人擔心了一些,好在,沒有影響了防務(wù)。如今的北平府,固若金湯。心結(jié)打開,秦瓊長出了一口氣,在表弟腦袋上敲了一記,道:“下回再這樣不聲不響,我直接揍你!”羅成小聲道:“每回都說揍,也沒見你真的揍過。你早點揍,也許我早就好了?!?/br>秦瓊聽著他嘀咕,知道這是真的想開了。也不理他,催動虎類豹快走。“哎!又賽馬么?”表哥轉(zhuǎn)眼間跑得沒了影,羅成忙催動小白龍,順手輕拍了一掌,道,“怎么都不知道跟上?”過了幾日,程咬金自山東接了程母、秦母和秦安,也到了北平府。意料之外的是,裴元慶的jiejie裴翠云竟然跟了過來。秦勝珠可算是見到了老嫂子,兩人唏噓一陣,又為羅藝傷心了一陣,在程母的寬慰下才算是放下。一時敘起舊來,講起秦瓊和羅成小時候的趣事,氣氛逐漸緩和下來。卻不期然提起程咬金和裴翠云的婚事,秦勝珠又難免說起羅成和秦瓊這些年只顧著在外面打仗,到現(xiàn)在也不娶親。秦母心知肚明,也盤算著如今既然已經(jīng)在北平府自立,日子也算安定了下來,也便不能再由著這兩個孩子胡來。但這事兒,也須得從長計議。兩個都是帶兵的元帥將軍,總不能叫進來還是說“叔寶跪下”。幽州之外,仍然是群雄逐鹿。有了徐懋功和魏征相助,秦王李世民如虎添翼,輕而易舉破了雷大鵬。又逢裴元慶棄了瓦崗,被徐懋功三寸不爛之舌招進了長安,成了李世民麾下一員虎將。這之后,李世民接連拿下大、小梁王,江南王、海州王,繼續(xù)擴充實力。單雄信到了洛陽,發(fā)現(xiàn)那洛陽王王世充并非可棲之木,故而也打算著溜達溜達就回山西,守著那一大片產(chǎn)業(yè)好好過日子得了。卻不想被王世充發(fā)現(xiàn)了行蹤。設(shè)了個局,給meimei招親,那玉花公主的繡球不偏不倚就砸在了單雄信身上。單雄信雖然心里罵這王世充使詭計留人,但又對于他的愛才之心挺受用,加上一城的人看著,面子上也不好做的太難看。又想著反正拿不拿天下早就不是自己在意的事兒,能跟李唐抗衡抗衡,說不定能找個機會報仇呢。便順水推舟,做了大鄭國的駙馬爺。劉黑闥從北平府逃出生天,收集夏明王殘余勢力,兵鎮(zhèn)明州,自稱后漢王。竇建德之女竇線娘,得知父親死在北平府,劉黑闥又來奪權(quán),甚至意欲侮辱。無奈之中逃到了太原,向表哥求助。此時駐守太原的是唐朝的太子李建成。他早就苦于沒有機會,像二弟秦王李世民一樣建下赫赫戰(zhàn)功,這太子當?shù)脴O不踏實。聽竇線娘說完北平之事,突然有了主意。92第八十九章多年來駐守幽州,羅成早從父親那里學(xué)來了生存之道。雖然表面上羅藝打突厥從不手軟,但實際上,卻也從來都不曾主動侵犯。只要突厥不來犯,他便守著幽州過清閑日子。這不僅僅是因為羅藝沒有野心。更重要的是,突厥和大隋,原本就是相互牽制的。處理好了這個結(jié),便是兩邊太平;處理不好,幽州就是夾rou餅中的rou。如今大隋已滅,中原多路反王割據(jù),突厥也在頻繁活動,培植中原勢力,以為己用。回到北平府已經(jīng)將近一年,幽州的軍政事務(wù)都已經(jīng)處理得井井有條。有他們倆和程咬金在,也極少有人自不量力主動來犯。羅成跟表哥商量過,決定親自去一趟,主動籠絡(luò)突厥。行至瓦口關(guān),守將史大奈不無擔憂道:“少保,咱們跟突厥打了這么多年,您如今就帶這么幾個人去,萬一他們不講理……”羅成笑道:“放心,始畢可汗野心勃勃,他想要的,絕不是小小幽州。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他還是懂的。”當晚就在瓦口關(guān)住下,兄弟倆終于又住進了一間房。羅成進了房間,門一關(guān)就把表哥推到墻上吻。秦瓊攬了他的腰溫柔回應(yīng),唇齒間熟悉的味道彌漫,便似最香醇的酒,瞬間使人沉醉。在北平府,兩個人當著羅母和秦母的面,不敢太放肆,更不敢同屋睡,如今好容易脫離視線,自然是干柴烈火一般。羅成一遍又一遍地索要,秦瓊也打開身體予取予求。直到兩個人筋疲力盡,羅成還是抱著表哥意猶未盡的樣子。秦瓊笑道:“果然還是你年輕,再過幾年,還這么精力旺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