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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吃不消了?!?/br>羅成緊緊抱著,咬著他耳根道:“你不知道,戰(zhàn)場上威風(fēng)凜凜的秦大帥在我懷里吃不消的樣子,我最喜歡了。”雖然剛剛享受過床笫之歡,秦瓊還是被他沒臉沒皮的話說得微紅了臉,忙不迭轉(zhuǎn)移話題道:“突厥牙帳時不時換地點,你去了,怎么找?”羅成繼續(xù)咬耳朵,道:“我自有辦法。倒是你,留在北平,別被舅母找來的哪家姑娘騙走了才是?!?/br>秦瓊耳根被他吹得紅紅的,掙了半天卻也掙不脫,只好作罷,咬著牙道:“這么沒自信?”羅成這才離了他的耳朵,正色道:“說真的呢,我聽羅金說,我母妃和舅母最近都在張羅找兒媳婦,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可不要被她們攻破了?!?/br>秦瓊心里叫苦,這倆老太太剛湊到一起,怎么就想起這樁事兒來了?萬一真提起來,羅成又不在,自己雖然戰(zhàn)場上迎敵還有些智計,但到了長輩面前,可是向來連拒絕都學(xué)不會啊。羅成看他苦著一張臉,“噗嗤”笑道:“現(xiàn)在就開始發(fā)愁了?不然,跟我一起去?”他說著話,手又開始不老實。秦瓊一把抓了胸前作惡的幾根修長手指,放在手里把玩,愁眉苦臉道:“嗯。表弟,帶我走吧。”羅成笑得被子都掀了,這愁眉苦臉的表情,就是在四平山差點被楊林困死的時候都不曾有過。他坐起來揉著笑疼了的肚子,道:“帶你走,讓四哥自己守著北平?”秦瓊看著他白皙精壯的身體發(fā)呆,半晌才嘆口氣,把他拉回被子里。腦袋在他肩頭蹭蹭,道:“那你可快點兒回來,我可應(yīng)付不了兩個老太太。不對,三個老太太?!?/br>程咬金和裴翠云的婚事辦得紅火熱鬧,程老太太幾乎上了癮。如今秦羅老太太要找兒媳婦,她怎能不摻合一把?次日清晨,羅成帶著張公瑾和一個百人隊,扮成商隊從瓦口關(guān)出發(fā)。多日曉行夜住,終于到了洛水。天色已晚,又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羅成讓人就地扎營,自己帶了兩個隨從,說是到附近轉(zhuǎn)轉(zhuǎn)。按理,水源附近,應(yīng)該有人。只要有人,就不難問出牙帳的方向。卻沒想到?jīng)]見到炊煙先看見篝火。篝火邊,大小兩頂帳篷,一頂雖矮卻不小,容得下四五個人住。還有一頂,雖不是嶄新,但帳篷邊緣隱約的金、銀線點綴,卻也足以說明主人的身份尊貴。水邊,一個高大俊朗的大胡子青年正興致勃勃的叉魚。那肥碩的魚兒被刺了個兩穿,卻還是拼命撲騰,身上帶出來的水濺得青年一頭一臉。羅成朗聲道:“一叉一個,這位兄弟好功夫!”青年回頭,正看到一個豐神俊逸的白衣少年,目若朗星,唇若涂朱,正在拍手叫好。若不是他聲音渾厚、形容豪爽,一看就是練武之人,他幾乎要以為這是個文弱書生了。他自然也是豪爽之人,哈哈笑道:“公子看起來也是好功夫,要不要試試?”羅成也不客氣,衣袍下擺掖進(jìn)腰帶,鞋子脫在岸邊,褲腿一卷就下了水。青年遞過特質(zhì)的魚叉,道:“這附近常年無人捕魚,魚兒們都懈怠得很。只要安靜站著,等他們從腿間游過的時候動手就可以了?!?/br>羅成掂了掂手里的三股魚叉,拿在手中握好,安靜等待。不一會兒,果然有魚游來,羅成眼疾手快,三股魚叉破水而入,正中魚腹。大胡子青年拍手道:“好!公子一點就透,看來不但是功夫練得好,還是個聰明人?!?/br>羅成笑道:“哪里。我常年在外,生逢亂世,也學(xué)了一些功夫傍身。最常用的,就是一桿槍,跟這魚叉,用起來也差不多?!?/br>兩人寒暄一陣,赤腳上岸。早有大胡子青年的侍從送來純白的手巾,兩個人擦干了腿上的水,整理好衣冠,坐在篝火旁喝酒。羅成知道眼前這人必是突厥貴族,但此時顯然并不愿意被人知道身份,恰好他自己也沒打算現(xiàn)在就以北平王的身份相見。于是兩個人竟然很默契地都沒有自報家門。“草原上的酒就像草原上漢子的性情,入口便是迎頭而來的烈。爽快!”羅成說著,將碗中之酒一飲而盡。大胡子青年哈哈笑道:“爽快!我原本以為商人都是重小利的蠅營狗茍之輩,沒想到也有公子這樣的爽快之人!只可惜我有事在身,不然真應(yīng)該陪你轉(zhuǎn)轉(zhuǎn)草原的風(fēng)景?!彼吹搅_成的馬隊馱著些許木箱,羅成又穿得華貴,便以為他是來做買賣的客商。這本就是羅成喬裝的目的,他自然不會否認(rèn),只是笑道:“說什么可惜?若不是恰好有事在身,你我又怎么會在這洛水相遇?若不是在這洛水相遇,我這趟草原之行,豈不是少了下水叉魚、上岸飲酒、還有如此這般英雄人物相陪的樂趣?”他笑得燦爛,上排雪白的貝齒齊刷刷露出一排,映的嘴唇更紅。大胡子青年突然怔了一怔,忙端碗往嘴邊送,卻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酒。羅成舉壇倒酒,笑道:“大哥海量?!?/br>他平日里不喜歡笑,是因為他知道他笑起來太好看,好看得幾乎要少了威嚴(yán)。但他也知道,想要與人迅速相交,最好的黏合劑,也正是笑容。沒有人會拒絕一個熱情爽朗笑容可掬的人。銀鉤高懸,星光漸弱,兩個人都喝得臉頰泛紅,眼神迷離,羅成才回了帳。突厥牙帳的大概方向,也被他探了個七七八八。再行幾日,人煙漸漸密集,羅成將百人隊解散,喬裝成販夫走卒混入市鎮(zhèn)。自己則帶著張公瑾和另外九個親兵,還是做商人打扮進(jìn)了城。張公瑾道:“少爺,派出去的人已經(jīng)查到了莫賀咄設(shè)的住處,但是,他幾日之前出了門。如果消息沒錯,他竟是去了中原?!?/br>羅成有些詫異,這莫賀咄設(shè)本就是拉攏中原反王最積極的一個,也是目前看來最有可能接任身體狀況不佳的始畢可汗,繼位突厥大汗的一個。他此番過來,不帶大軍,不帶符信,就是要用百分百的誠意賺取他的信任。只要他肯說話,幽州和突厥的和平協(xié)議不難達(dá)成。卻沒想到正趕上他不在。張公瑾道:“不然,咱們過段時間再來?這突厥的防范意識好像很弱,咱們一路走來竟是沒有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