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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拿準了她的性子必然會應。 若利用好了,倒也是樁好事,有個好名總比惡名強些,蘇令蠻將心中打算幾個來回搗騰清楚了,干脆應道: “既是要開書院先河,便自阿蠻始罷。” 干脆利落的應對,倒一下子讓許多圍觀者起了一絲好感,只覺得這小娘子倒不如傳言中那般黏糊。 此后人群散去,蘇玉瑤扯著蘇令蠻擔憂道:“可有把握?” 羅意可不可思議地看著蘇令蠻,頭一回覺悟出“生猛”兩字。 蘇令蠻笑而不語,打發(fā)了兩小娘子回去,自去國師府不提。 三天時間五份先生的推薦,對蘇令蠻來說并不難。 難的是這兩日馬元變本加厲的訓練,讓她著實是苦不堪言。待將這推薦書交上去,方覺得松了口氣。 景先生見到這五位先生的簽字,緊皺的眉頭方松了松,面色和緩下來: “聽聞你與王家娘子約定,要在書院所有同窗的見證下考核?” 小娘子眉眼彎彎,笑得可人:“還想請景先生屆時移步一觀?!?/br> 景春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頭,心道難怪一向對人不假詞色的岫云楊郎動了心思,托她私下看顧。 到她這個年紀,已不會再與小娘子互別苗頭,看蘇令蠻便跟看鄰家丫頭似的親切,這馥白綿軟腔調,生生便能軟了人的心腸。 “好?!?/br> 釁階的時間定在七月初一,第二日便是沐休。 拜姜十娘大嘴所賜,不單是白鷺書院上下都知道了有這么個狂妄自大的無腦草包要行此不自量力之事,便連青山書院與國子監(jiān)的小郎君們都知曉了這么樁考核,思及偶爾見到過一兩回的盛顏,心下都不由紛紛暗道了聲“可惜”。 沒人會看好一個前不久方從北疆那窮山惡水里出來的小娘子,有甚才學本事的。 何況,真正入書院學習,也不過堪堪一月罷了。 蘇令蠻這幾日下學,時不時便能感受到書院小娘子們半憐憫半可惜的眼神,深覺得如果眼神能化作實質的話,她這白凈的面皮子恐怕是要被刮破了。 世人總愛以自己來揣度旁人,認為自己做不到,旁人自然也做不到。 若這人不怕頭破血流非要去做,便紛紛要秀起那一丁點可憐的優(yōu)越感,并告訴那個“腦子有坑的”,你錯了。 蘇令蠻看著眼前又一個殷殷跑來,試圖以過來人的口吻告訴自己,莫要繼續(xù)錯下去的黑面郎君,狠狠地擰緊了眉頭。 楚方喧關切地看著她:“二娘子,此事全因楚某表妹挑起,你實不必……” 冒著這般風險。 “楚世子,慎言?!?/br> 蘇令蠻有一點失望,這失望極淡,很快便讓她撣去了,她搖搖頭道:“此事已定,再不會改。” 深色系窄袖短打穿在楚方喧身上極是恰當,他到底領過軍,在一開始的急切過去后,便很敏銳地察覺到:眼前的小娘子不開心,甚至于……不耐煩。 蘇令蠻卻已經利落地起身上了國師府的馬車,書院門口車來車往,她實在不想當眾人口中的談資。 “世子再會?!?/br> 簾子輕輕放下,馬車已經轆轆行出了視線,迅速消失在了轉角。 楚方喧茫然地收回視線,不大明白: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生氣了。 蘇令蠻不過是有一點不被人支持與理解的傷心——尤其這還是來自一位正殷勤追求她,并她也慎重考慮過的郎君。 這大約是,出于女兒家一點極為糾結又反復的虛榮心。 蘇令蠻面前突然浮現(xiàn)出一張漫不經心又高傲冷雋的臉,素來酷愛寬袍大袖的岫云楊郎半不屑半冷淡地拂袖道: “有甚好在意?想去便去!” 睥睨眾生似的狂妄與不在乎。 她眨一眨眼,方才還與她窩在一處馬車端著茶盅吃茶的少年郎君又不見了。 小八莫名地看著她:“二娘子,可是奴婢眼里有屎?”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m^……^呆萌的小八 3500評論加更的一章明天再掉落吧,今天先發(fā)一章…… 插播一則小廣告(不喜歡點×): 禁欲佛修vs魔道妖女 阮媚兒天生媚骨,男人堆里從來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裙裾之下皆白骨,不料臨了踢到了一塊又臭又硬的鐵板,一把紅蓮業(yè)火燒回了少女時代。 從此余生便跟這上天入地第一大佛修死磕上了。 縱你是鋼筋鐵骨也躲不了這十丈軟紅酥媚入骨。 史載曰:太一圣僧入佛千年,一朝袈 裟被解,殉道矣。 強強對碰、相愛相殺,甜中帶虐~ 歡迎預收~ 女主:隨時隨地撩sao的美艷大作精,無三觀 男主:八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死禿驢,后期大忠犬暖男 ☆、第134章 推波助瀾 最近的京畿朝堂, 平靜得如一潭死水。 圣人高居廟堂, 楊宰輔□□, 連右相派系時不時的尋釁都少了許多,在滇地流民作亂的契機下, 誰也不敢作那出頭的椽子,被心氣不順的楊宰輔當作靶子。 于是白鷺這大梁第一女書院的大動作便像是禿子頭上的虱子—— 格外引入注目了。 連帶著蘇令蠻狂妄自大、不知所謂的草包名頭越發(fā)的響亮, 何況這人還能捎帶上長安城現(xiàn)今炙手可熱的兩位賢婿:威武侯楊廷和鎮(zhèn)國公世子。 早一月就過氣了的老黃歷, 便似嚼爛了的食物殘渣,被起底翻一翻又重新給炒熱了。 蘇令蠻這幾日為著應付接下來的考核, 忙得焦頭爛額,自是不知, 在有心人的推動下,自己竟然不知不覺成了長安城里的名人,釁階之事傳得沸沸揚揚。 墨如晦又為這傳聞加了一把火, 對外放出風聲,考核當日她亦會出席。 景春來本只打算在書院內小打小鬧一回,被前任院長這想一出是一出之事弄得是手忙腳亂。許多權貴世家聽聞消息,打著求卦問卜的主意力求再見墨國師一面, 紛紛向景春來施壓,要求一同列席以觀書院盛事。 景春來倔脾氣上來,干脆將事一推——她不管了。 墨如晦責無旁貸地扛起了這項任務,她難得出山,又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機靈一抖, 又出了個主意,言: “光光一個小娘子釁階,沒甚看頭,勝了也會有風言風語。不若與書院里的高階學生一道考核,在全長安城眼下比個高低,提前選出各科魁首,好揚一揚白鷺書院的威風?!?/br> 此事對于書院的大多數紫服弟子,亦是一樁可遇不可得的好事,畢竟能在全城人面前露一露臉,對于選夫亦是有好處的—— 何況還有個不自量力來墊底的,便當日出彩,亦不會臉上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