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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望其項背,不可同日而語。”“盟主謬贊?!?/br>段章放下書,盯著祈荼,“只是江湖上傳言,得九泉弈譜者得天下,這棋譜既然是你族人編撰,你應(yīng)當(dāng)也知其中緣由?”“都是江湖謠言誤傳罷了,若是如此,我祈家豈能落魄到如此地步?只是既然是先祖之物,后輩自然應(yīng)當(dāng)小心珍藏,如今被人搶走,著實愧對先祖?!?/br>“你可知是何人奪去?”“魔教。”聽到“魔教”這兩個字,宋雨仙注意到,段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才斂起神色,一本正經(jīng)道,“魔教不除,我武林怎能太平。少俠不必擔(dān)心,且暫住府上,賊人定不敢造次?!?/br>“多謝盟主?!?/br>潦潦草草地談了幾句話,段章便讓人領(lǐng)這兩人去廂房休息。宋雨仙跟著祈荼就進了屋子,祈荼正要關(guān)門,卻見宋雨仙擠了進來,“有兩間廂房?!?/br>宋雨仙直接拉了張椅子坐下,一手撐在桌子上,問,“你怎么從來沒和我說過你家的事情呢?”“家丑不可外揚,況且,我也怕連累了宋少俠?!逼磔陛p輕咳了兩聲,便不敢再看宋雨仙。宋雨仙有點奇怪,問,“你老躲過干嘛?。课叶颊f了,我又不是風(fēng)風(fēng)那個喜歡男人的,不會對你做什么的!”祈荼膚色白凈,穿著一身青色衣衫,十分樸素俊秀,若是臉上染著紅暈,那的確有些少年青澀的模樣,雖說他年紀(jì)上比宋雨仙大了許多,卻不似宋雨仙這般大大咧咧,因而常常被說得啞口無言。眼見天色晚了,明明兩人的屋子就只隔了一道墻,宋雨仙卻偏不過去,反而往床邊走,寬衣解帶,“我就要在這兒睡?!?/br>宋雨仙嘟著嘴,自顧自地往床上躺。祈荼也不想和他爭辯,轉(zhuǎn)而往外走去,“那我便去隔壁睡吧?!眳s被宋雨仙攔住,嚷嚷道,“你身上傷還沒好呢!你一個睡,晚上誰照顧你??!”祈荼蹙起了眉頭,抱拳道,“只是宋少俠這幾日照顧我頗為費神,如今我傷勢好轉(zhuǎn),便不再勞煩宋少俠了?!?/br>“你別宋少俠宋少俠的,多生分!”祈荼抿了下唇,輕聲道,“我、我知道了?!贝藭r叩門聲響了起來,一聲又一聲。“誰?”門外那聲音答話了,“您二位也是到這武林盟主府上來避難的吧?”避難兩字說得有點難聽,但也確實如此,宋雨仙悶悶不樂的答道,“是啊?!?/br>祈荼便過去開了門,那人走了進來,眼見此人穿著一身粗布衣,鞋子上破了洞。門一開他就自己闖進來了,找了張椅子也坐下,自來熟地道,“這江湖啊,真是險惡,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沒準(zhǔn)啊,你瞧瞧,”他仰起脖子,指了指脖子上的刀疤,“沒準(zhǔn)兒今天脖子還在腦袋上,明天就不在了,吃飯的家伙都沒了,這人啊,也就死了?!?/br>“兄臺這是招惹上了什么人?”祈荼彬彬有禮地發(fā)問,絲毫也沒怪罪此人胡亂闖進屋子的失禮。“還不是魔教的人!除了魔教,誰能這么狠??!就差那么一點兒,我這條小命就玩兒完了!”這人講話痞氣重,動作十分夸張,手舞足蹈。他又盯著屋子里的兩人,嘖嘖嘆氣道,“您二位,估摸著也是著了魔教的道吧?”宋雨仙瞅著這人邋邋遢遢,賊眉鼠眼,一準(zhǔn)兒沒安好心,語氣便也不大和善了,“我還以為魔教只殺我這種長得帥的,沒成想你這么丑的人也會被追殺??!”那人嬉笑著調(diào)侃道,“人生在世,不過一具臭皮囊罷了,哪管長得丑還是長得美??!有句話怎么說,”他想了想,道,“至少我們通過墳?zāi)蛊降鹊卣驹谏系勖媲??!?/br>“我只知道玉帝?!彼斡晗呻p手枕在頭下,悠閑道。“兄臺貴姓?”“免貴姓錢,名不少。錢不少。嘿嘿?!彼洱X一笑,牙齒上還沾著菜葉子。“錢不少還如此窮酸?”宋雨仙鄙視。那人聳了聳肩,“錢多又什么意思,還不是那樣,困于世俗名利。我雖然窮,去的地方還不少。那話就叫,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懂?”此人表面上玩世不恭,說不得倒還算得上雅痞二字,只見他又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望向躺在床上的宋雨仙,喊道,“別睡了,起來嗨?!?/br>宋雨仙默默轉(zhuǎn)頭,回了句,“嗨個啥,躺下睡?!?/br>祈荼將茶水遞到了那人手邊,“錢兄不必計較?!庇洲D(zhuǎn)頭對著宋雨仙道,“雨仙,你也少說兩句。”這兩人好似天生不對盤,差點要掐架。祈荼轉(zhuǎn)移話題,問,“兄臺緣何被魔教刁難?”“那日流央城里,有人調(diào)戲魔教教主,我就去湊了個熱鬧,拍手鼓掌了一番,然后,我就被一同收拾了?!卞X不少嘆了口氣,無奈。“誰這么膽大包天敢調(diào)戲魔教教主?你怎么知道那是魔教教主?”宋雨仙驚得從床上蹦下來,撲到了桌子邊上,急切問道。錢不少嬉笑答道,“我游覽四方,曾經(jīng)見過魔教教主的畫像!你可別說,那畫像同真人沒差,那魔教教主便同那畫里走出來似的,嘖嘖!”“你竟然還能看到魔教教主的畫像?在哪兒見到的?”宋雨仙問。“你猜猜看?”“猜不著?!?/br>“猜不著我就不告訴你。”錢不少抱胸依靠在椅背上,得意洋洋地道。宋雨仙最看不得他這模樣,隨即也不服氣了,笑道,“我還見過他,是不是常常穿著一身紫衣,面容俊美,眼角上挑,十分邪氣?”“你怎么知道?”錢不少驚。宋雨仙一聽果真猜對了,聳了聳肩,靠在墻壁上,道,“我才不會告訴你他和我從小玩到大的鄰居成親了!”錢不少伸手指著宋雨仙抖抖抖,“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同他在一路的包子吧?”“是啊。”“一朵鮮花,他怎么就插了牛糞呢!”尚且不能從他倆的對話中回過神來,只得望向窗外,卻覺得有人影掠過,腳步聲很輕。第27章前夕話說得差不多,那小哥便離去,宋雨仙坦蕩地拍了拍床板,道,“上來睡?!?/br>祈荼心說自己也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兩個男人睡在一起原就沒有什么,自己疑心到是辜負了宋雨仙一番心意,于是便慢慢走過去躺下。過了不多時,便覺得宋雨仙睡熟了。祈荼盯著窗外月光由暗轉(zhuǎn)明,又由明轉(zhuǎn)暗,最后終于淺淺睡去。次日,到了飯點,宋雨仙便被餓醒了。他伸手往床邊一摸,祈荼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宋雨仙連忙下床穿好鞋子,三兩步奔到門口,往外張望。卻見著面前一人走過,伸手一指,道,“前面院子里開飯的,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