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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悄悄從旁側(cè)溜出了無智山,魔教的人竟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不是山里的人,誰能知道這么個洞xue呢。“教主,無智山上都搜查遍了,只找到了尤遠劍的尸體,沒有找到秋續(xù)離?!?/br>秋續(xù)離,你可真有能耐。受了我一掌,竟然還能逃脫。“燒山?!?/br>“是?!?/br>東籬拂袖離去,山林猛烈的燃燒起來,片刻就燃起了一大片,烈火滔天。火舌如朱雀飛舞,鋪天蓋地席卷了整個天下。東籬回到了教中,今日同尤遠劍過招,他也廢了些功力,剛走到了寢房中就扶著柱子咳出了一口血。他腦子里一暈,覺得眼前煙云繚繞。秋小風(fēng),你死了嗎?對了,他又想。秋小風(fēng)是誰?他拍了拍自己的腦子,渾渾噩噩的想了半天,秋小風(fēng)秋小風(fēng)秋小風(fēng)——有一天,他可能真的就忘了。###派去祈家舊宅查看的人回來了,說在那里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只看到了一座墳,是祈荼的。秋小風(fēng)便親自去了祈家。那孤墳孤零零的落在那里,墳上冒出了一些青草。好好的人,就這么沒了。世事無常。秋小風(fēng)坐在墳前,王大廚連墳也沒有呢。魔頭殺了他,然后把他的骨灰撒在了那片偌大的芍藥園子里,意味著下輩子王大廚就會長成一朵芍藥花。下輩子,哪里來的下輩子。下輩子的秋小風(fēng),也不是現(xiàn)在的秋小風(fēng)了。秋小風(fēng)打開酒壇子,將酒水澆在了墳前,說,“都是那魔頭的錯?!?/br>秋小風(fēng)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又將酒壇子扔進了井里,起身走了出去。“門主,屬下找到了當日在清水書院教書的那個先生?!?/br>秋小風(fēng)便跟著那人走到了一個村落旁,那個村落同魚溪差不多,看見有外村人進來便不太高興。秋小風(fēng)來到一處院落前面,虛掩的門扉一推就開,秋小風(fēng)仿佛看見了徐先生坐在搖椅上,拿著一本書閑看,看見秋小風(fēng)進來,對他招了招手,問他,書背完了嗎?秋小風(fēng)果然看見一個人在院子,拿著書,那人體格清瘦,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先生是?”“你既然找來,自然知道老夫是誰?!蹦窍壬畔聲蚯镄★L(fēng)。“您教過祈家少公子祈荼?”“是。老夫教過?!?/br>“你可否講講他在書院的模樣?!?/br>其他的人老先生都有些記不起來了,只是祈荼給他的映象太深刻,讓他記憶猶新,他說,“那小子,可將清風(fēng)書院攪得不成樣子?!?/br>祈荼為人正直善良,彬彬有禮、儒雅賢德。秋小風(fēng)便以為這老先生記錯了,于是又說了一遍,“在下說的是祈家少公子祈荼?!?/br>“老夫沒記錯,就是他?!?/br>秋小風(fēng)又繼續(xù)聽他講了下去。那老先生說,“這小子,來讀書是他爹逼著來的,我看他手上又幾條竹條印子,應(yīng)當是他爹教訓(xùn)的。后來他在書院里不安分,和禮部尚書的兒子打過架。他把那孩子揍得鼻青臉腫,那孩子哭著喊著要回家?!?/br>“你說奇怪不奇怪,”那老先生定定望向秋小風(fēng),道,“后來這事情就就此平息了下去,那孩子見到祈荼就不敢吭聲,禮部尚書更是沒有找上門來。那孩子平日里也是愛打鬧,脾氣不好,就只有看到祈荼的時候,規(guī)規(guī)矩矩一句話也不敢多說?!?/br>“后來他一個人也就罷了,那清風(fēng)書院里讀書的孩子,哪個不是官宦子弟,平日里都是寵慣了的,連先生也不放在眼中。可是,只要祈荼在,沒有一個敢吭聲叫板的。上課也是噤若寒蟬。也從來沒有哪個孩子帶著長輩來問罪?!?/br>“他們家不過是個書香門第,做了些生意而已,怎樣也比不過那些朝中重臣。怎么就沒人治他呢?”“其實,現(xiàn)在想起來,我還有些后怕。祈荼,不簡單?!?/br>“后來祈荼離開,那書院便像是從死氣沉沉中活了過來似的,學(xué)堂里的孩子們一個個的恢復(fù)了原樣,重又打鬧起來?!?/br>那先生的神情有些扭曲,似乎總也想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秋小風(fēng),又問,“你認識他?”“認識?!?/br>“他現(xiàn)在定然身居高位,沒有人敢左右他的言辭?!?/br>“他死了?!?/br>那先生的眼睛猛然睜大,看著秋小風(fēng)半天回不過神,“他死了?怎么死的?”“江湖仇殺?!?/br>“我是曾經(jīng)聽說,他們祈家被滅門,當時追殺的人都追殺到書院里來了,那孩子得知全家無一幸免,竟然一聲也不吭,眼淚也沒流。只是讓我助他逃走,我將他藏在井中才讓他逃過一劫。沒想到,還是死在了江湖中。”“您可有看清追殺他的是什么人?”“我不認識,后來聽說那一幫人是什么大門大派。”“掃業(yè)山莊?”“這個……我不清楚?!?/br>秋小風(fēng)心知問不出什么緣由,便只有作罷第99章細作后來還有人追查到了一個常年在祈家做工的下人的下落,這個人在祈家發(fā)生大禍之前請辭了,因而還能幸免于難下來。秋小風(fēng)在他身上知道祈家同掃業(yè)山莊的確交情匪淺,時常在一處商議事情。后來又聽說祈家被滅門之后,掃業(yè)山莊一回也沒有去過祈家舊宅,也沒有表示出驚奇,就好像是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一樣。如果真是掃業(yè)山莊干的。那掃業(yè)山莊為什么要找祈家的麻煩?袁盡仁同宋雨仙喝著茶,也不知白首門靠不靠譜,坐等消息也不是個辦法。宋雨仙的那處院子荒廢了,又重新置辦了一座,反正城主府有的是錢。如今猿啼東的那些草莽英雄總算是有了一個避雨的地方,喝著熱茶,穿著棉衣和秋褲。即便宋雨仙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作為,眾人也對他感恩戴德不敢說半句不是。誰能說衣食父母的不是。說著話,就有人端著熱茶上來,宋雨仙平時有人的時候都躲在屏風(fēng)后面,從不露面。露面就不好了,后來新招募的那些人還不知道這個秘密,說不定其中就有其他門派的細作。宋雨仙是個暗牌,讓人摸不著底細就全靠他了。“宋少俠,袁掌門,茶送來了?!边@人是袁盡仁原本的手下,同兩個人十分熟捻。當初被魔教按在地上插刀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后來宋雨仙找大夫把他給治好了,如今他的腿上還有一道深刻的刀疤,險些就被割斷了經(jīng)脈再也不能行走。他的名字叫金廣瓤,絲瓜瓤的瓤。“絲瓜,這是誰的給泡的茶?”絲瓜撓了撓頭,道,“是個新來的兄弟,那兄弟叫鄭處寺,家里是種田的,后來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