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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賢才把湯碗往三夢跟前推了推:“你剛才沒吃多少東西,把這個吃了?!?/br> 她傷手疼,拿不了筷子,晚飯的時候左手拿個勺子舀著吃的,別別扭扭,根本就沒吃進去多少。 “我現(xiàn)在不餓?!彼`心地說。 “你自己吃,或者我喂你吃,自己選?!?/br> 三夢伸頭看了看那湯碗,雞湯煮的面條,還放了兩個雞蛋,面上飄著黃澄澄的油花。 “這是你煮的?”她問。 她mama吃完飯就走了,啞妹去上瑜伽課了,圓覺大師睡得早,婆婆要遷就他的時間喂藥,不可能有時間再煮東西,想來想去就只有他會動手了。 “是啊,我下面給你吃,是不是很感動?” 三夢覺得吧,人長得太好看真是很有欺騙性的。他那張臉和那雙眼睛,一言不合耍起流氓來都讓人狠不下心來踹他。 看她不動,妙賢果斷地端起碗來,挑了一撮面,放到嘴邊吹涼,然后喂給她:“乖,張嘴?!?/br> 三夢就不張,看他能怎么辦。 他笑了笑:“這樣也喂不進去,那我只能嘴對嘴喂你了?!?/br> “你不怕?lián)Q回去嗎?” “無所謂,只要你能好好吃東西,傷口早點長好,是我還是‘他’陪著你,都不重要?!狈凑傆袡C會再換回來的。 他別的話不知真假,但這一句卻像是認真的。 三夢的心又砰砰加速跳動,左手奪過他手里的筷子,吃力地卷起面條喂進嘴里。 她吃得很粗魯,唏哩呼嚕的,邊吃邊用用手背抹嘴,像個邋遢的摳腳大漢。 她就是故意的,這個妙賢要真喜歡她的話,喜歡什么呢?她改還不行嗎? 想想過去在真正的陳一面前還費力地偽裝成淑女,真是白費那勁兒了。 妙賢鎮(zhèn)定自若地看著她大口吃面,越看心情越好。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br> 她快速結(jié)束戰(zhàn)斗,連面湯都喝光了,啪的把碗往桌上一放:“這樣行了吧?” 你能不能別再盯著我了? 妙賢出去端了盆熱水回來,坐到她身邊,擰起毛巾幫她擦嘴,順帶著幫她把臉都抹了。 三夢像個雕像一樣坐在那兒看著他,他已經(jīng)又擰起毛巾來,細細地擦她手指:“你手不方便,我就這樣幫你擦吧。” 她怔愣地看著他埋首在她跟前,頭皮微微發(fā)青,再往下只看到額頭、鼻梁和長長的睫毛,真真切切是她最愛的那個完美輪廓。 此刻他卻只是低著頭幫她擦手洗臉,像照顧一個小孩子一樣照顧她。 她忽然有點心酸。假如是真正的陳一該多好,——假如是當初對她不屑一顧的那個男人真正愛上她了,該多好。 妙賢擦著擦著,感覺到有水滴在他手背,抬起頭來看她:“怎么哭了?” 三夢倔強地搖頭,別過臉把眼淚擦掉,啞聲道:“沒什么?!?/br> 妙賢卻很懂她:“他以前從沒幫你做過這樣的事,對嗎?” 她不說話。 妙賢用手指揉她的唇:“所以你選我吧,我會像現(xiàn)在這樣愛你一輩子?!?/br> 他說海誓山盟,仍然蠱惑人心??扇龎魠s很困惑:他分裂出的人格是他潛意識的反應(yīng),那么他潛意識里是對她有感情的嗎?還是現(xiàn)在這個他對她說謊? 她分辨不出真假,吸了吸鼻子說:“你們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嗎?不能合二為一,像以前那樣相安無事嗎?” 這下輪到妙賢不說話了,他把毛巾扔回盆子里,說:“我?guī)湍阆丛璋伞!?/br> 什、什么?三夢嚇得舌頭都打結(jié):“不……不用了,我自己來?!?/br> “你的傷口不能沾水,否則又要去醫(yī)院換藥了。就一只手,怕是連衣服都脫不下來吧?!?/br> 那也不能讓你幫忙洗啊!上回的浴室py才過去沒多久,刺激大著呢!真沒想到站著做那么累,她的腰和腿根疼了好幾天…… 他像是看穿她的顧慮,笑了笑:“天冷了,在浴缸里洗吧,你把手放在外面就好。我?guī)湍惴潘??!?/br> 浴缸倒是不錯,不容易弄濕傷口,她動作慢一點也不要緊。 可他沒說他也要跟著一起跨進來洗啊! 三夢看著他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開,扔到地上。棉麻質(zhì)地的素白和素黃裹著他的身體,特別禁欲,可是一脫掉,就是男人壁壘分明的胸膛和腹部,又長又直的大腿,還有最中間的掛件,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觀摩…… “你別過來!”她朝他喊。 太遲了。妙賢也說太遲了:“你看我衣服都脫了,再讓我出去,會生病的?!?/br> 我管你生不生病!三夢四下尋找能隨手抓起來扔他的物件,居然一件都沒有! 這家伙有預(yù)謀的,放水的時候就把其他東西全收起來了,只灑了浴鹽在水里。 佛手柑和洋甘菊的香氣熏得她有點昏昏欲醉。 “鼻血流出來了?!彼f。 三夢下意識地抬手去擦,這時候要真的流鼻血就真的太丟人了??! 他趁她這么一閃身的功夫,已經(jīng)邁開長腿進來了。 他家這個半下沉式的浴缸很深,多了個人,水位一下漲上來,水壓悶得她胸口疼。 她掬起水猛潑他,這是她現(xiàn)在手邊唯一可以利用的武器了。 妙賢伸手擋了一下,抹掉臉上的水,笑道:“鴛鴦戲水,也不錯?!?/br> 第25章 第25章 三夢還要再潑, 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差不多行了, 等會兒把紗布弄濕了, 我還得陪你去醫(yī)院。醫(yī)生問起來我怎么說?因為你太熱情了, 要跟老公鴛鴦戲水?” 三夢氣死了, 不知是剛才哭過還是被熱氣給熏的,眼圈發(fā)紅, 盯著他的樣子像只惹急了要咬人的小兔子。 嘖嘖, 他的巾幗, 也有像小兔子的時候。 他小心地捧住她受傷那只手,把她拉過來,咬著她的耳朵說:“你不想換‘他’回來了嗎?我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讓人親的,這么好的機會你不打算試一試?” 不打算。三夢在水里掙扎,濺起水花。他的手在水里摸索著往上, 扣在她:“剛才鐘靖斐臨走的時候跟你說什么了?”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當然可以, 不過我也有個秘密, 你想不想聽?” 三夢蹙眉:“什么秘密?” “你乖一點, 讓我?guī)湍阆赐暝瑁揖透嬖V你?!?/br> 三夢咬牙:“妙賢, 你是不是拿我當三歲小孩兒?” “只有愛你的人才會當你是個孩子, 不愛你的都敬你是條漢子。在我眼里, 你是跟如意差不多啊,都要寵著、哄著, 不用太拼命, 太要強。叫我陳一吧, 我還是喜歡聽你這么叫我。” 三夢閉了閉眼,他才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陳一呢。 “你要說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