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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忱軒宥抬起手背壓著額頭,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天花板。忱守煜放在床頭上的手機響起來,想必又是過年的恭喜祝福,從昨晚到早上一直接收個不停。當移身過去拿起手機接聽,他說,“喂,石頭?”石頭是公司里的一位能干的中級銷售員,他說,“煜哥,恭祝新春快樂,大吉大利?!?/br>“嗯,你也是。”忱守煜匆忙結(jié)束了通話,他回到房間里,忱軒宥又睡了過去,他夜里就沒有睡,更何況早上起來又喝那么酒,困乏是正常。在放下手機,走過去為人拉了棉被蓋上,此刻,沉睡入夢里的人,沒有了剛才的忐忑。是,忱軒宥剛才一直在隱忍,他一定在一種念想里掙扎,即使睡著了,也會有種不能滿足的焦躁。忱守煜為對方蓋好棉被,他把他抬起放在額頭上的手拿下放進棉被里。忱軒宥似有所覺,他蹙緊了眉心,忱守煜不敢再動作,怕把人吵醒,他停了一會,見到睡著的人還在睡,他伸手摸了摸那緊蹙的眉心。他說,“對不起,軒宥,我們沒得選擇。”他伸出手,停在半空,忍了很久,輕輕的往下落,摸著那俊朗剛毅的面龐,心里疼,悶鈍的刺痛感,刺激著神經(jīng),穿刺著搏動的心臟。這并非求而不得,而是不該擁有。因為背負不多,因為深得太多期許,所以在冥冥之中,它成了寸步難行的罪禍。忱軒宥做了一個夢,夢里,最愛的人靠近來,他低頭偷偷的吻。忱守煜低頭一瞬,他停下了,他再沒有任何動作。適可而止,明智的選擇,理智的做法,總在腦海里時刻敲起警鐘,沒有結(jié)果,不要嘗試。他呼出了一口氣,以此緩解心口沉著的氣壓,他坐在書桌旁,打開電腦,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忱軒宥睡了兩個小時,又醒了,他在震驚中醒來,當轉(zhuǎn)頭看到坐在不遠處的人,他松了口氣。忱守煜看過去一眼,他說,“醒了?”忱軒宥嗯了一聲,他問,“多少點了?”忱守煜看了看電腦右下角說,“十一點。”忱軒宥看向戴著眼鏡的男人,第一次看到這個人戴眼鏡的樣子,竟是那般斯文俊美。忱守煜看著出神的人,以為是酒醉后的反應,他說,“頭疼嗎,要不要吃藥?”忱軒宥搖搖頭,他靠著床頭說,“沒事。”忱芍虹此時來敲門,她問,“睡醒了嗎,mama說熬了醒酒湯,下去吃午餐吧。”忱守煜看向坐在床上的人,忱軒宥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和衣而睡,也真干脆。忱守煜去開門,他說,“什么湯?”忱芍虹往里看一眼,當看到早上放鞭炮的侄子,得,她走進去,“軒宥,你也在這里?”忱軒宥拿住一本書護身,他說,“怎么,還想報仇?”忱芍虹啃著手上的水果,她說,“我弟沒醉,你居然倒了,酒量這么差,唉,讓姑姑瞧不起?!?/br>忱軒宥不想爭辯,他看向站在門口的人。忱守煜說,“我沒怎么喝,他喝了很多?!?/br>“哎喲,你難得為軒宥說話,難得難得。”忱守煜選擇閉嘴,他說,“下樓吧,去吃午餐?!?/br>忱軒宥起來洗漱,聽到樓下響起親弟弟嗷嗷的叫聲,就知道臭小子過來蹭吃蹭喝的了。忱守煜來到樓下,看到正喝湯的忱軒禾,忱軒禾把臉埋進碗里,他說,“嗯,好喝?!?/br>走下來的忱軒宥黑線滿面,向長輩打過招呼,他也入座。忱守煜接過mama端給的稀粥,他說,“爸呢,還沒有回來嗎?!?/br>守煜mama進廚房端上一碟剛剛小炒出來的酸菜,她說,“跟幾位叔叔去村上頭看祖墳地去了?!?/br>忱守煜抬頭看向mama,“發(fā)生了什么事?”忱軒宥也看過去,他說,“上邊的cao場不是還沒有處理嗎?”守煜mama看了看幾個孩子,她說,“不太清楚,聽說有人去敲碎了祖墳地的界碑?!?/br>“啊,不會動到墳墓了吧?”忱芍虹吃了一驚,忱軒禾也不顧塞著滿嘴的食物問,“大年初一誰人這么缺德,就不怕底下的人爬出來揍死他?”守煜mama催促幾個孩子趕緊吃飯,忱守煜和忱軒宥相視一眼,兩人低頭吃飯。☆、過去,都在風里說兩個人吃過午餐,即刻趕出門去看情況。忱軒禾邊穿外套邊跑著追上去,他說,“你們等等我啊?!?/br>三兄弟浩浩蕩蕩的出門去了,留下忱芍虹站在家門口,她伸出手哎了一聲說,“小河,你剛才不是說去崆排看球賽嗎?”忱守煜才記起大年初一各村落間的籃球比賽,他說,“軒禾,你不去嗎?”忱軒禾走到哥哥的前面,人擋住小叔的去路說,“幫我,幫我把帽子拉出來。”忱守煜伸手要幫忙,忱軒宥快一步,他把那卷進脖子里的帽子拉出來,再拍了一掌弟弟的后背說,“別擋路?!?/br>忱軒禾可憐兮兮的看向小叔,“哥欺負我?”忱守煜撥了撥還是長不大的孩子的頭發(fā),他說,“乖,等下別亂來,讓我們先走。”忱軒禾鼻子皺起來,他說,“你說他們敢動我們的老祖宗嗎?”忱守煜和忱軒宥互相看一眼,他們說,“不會?!?/br>忱軒禾拉了一下脖子上的兩條繩子,他說,“但愿吧?!?/br>忱守煜想了一下,他說,“你為什么認為他們不會?”忱軒宥解釋,“有的人再囂張,也不能對墳墓動手動腳吧,我們是不相信那些地下的人,可其他人信?!?/br>忱守煜不由失笑,他說,“你迷信?!?/br>忱軒宥伸手搭住身邊的同伴,他說,“某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忱軒禾走在前面,他步子快了些,聽不到后面的兩位哥哥說什么,他豎起耳朵努力聽,聽不清楚,回頭就就見到親生哥哥特別流氓的舉起左手搭住小叔的左肩膀,然后,那修長的爪子順勢拐上去,摸了小叔的臉。忱守煜把不安分的爪子拍掉,他說,“信不信我剁了它?!?/br>“你舍不得?!?/br>忱軒宥加快一步追上弟弟,他說,“好像有人在籃球場里打球?!?/br>忱軒禾抬頭仰望一眼,村上頭,之所以命名如此,那是因為這塊地在全村的中央,而且是在最上頭,所以就這么叫了。忱守煜趕了一步,忱軒宥等著人來到面前,他說,“已經(jīng)找不到我們小學時候的教室了?!?/br>兩排瓦房教室已經(jīng)被堆成平地,前兩年朱家還霸占了cao場,在教學樓的地塊上種植東西。朱家人素來以蠻橫著稱,尤其是朱大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