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讓幸福灑滿中餐館、真人現(xiàn)代修行生活手札、紅樓之情滿瀟湘、彌天大霧、[快穿]被反攻略的宿主、折蓮記、囚犯374215、風(fēng)清云碧、我魂穿的那一年、袋鼠失業(yè)回憶錄
沖我一搖手指示意噤聲,才慢悠悠放下行囊,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我有一肚子問題要問他,未張得口便被他打斷了:“光是說服孟城主我真是大夫便費勁口舌了,你先容我喘口氣喝杯水吧。”聽他嗓音確實沙啞了三分,我便閉嘴乖乖等他喝茶,心里卻轉(zhuǎn)過了幾個念頭。殷先生能說給我聽張延的事,本應(yīng)當(dāng)是不抱禍心的。然而他的出現(xiàn)著實蹊蹺。先是阿萊夫那壺酒,再是今日的現(xiàn)身,無論如何都不能用巧合解釋了。殷先生在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倒還是其次,胡峰如此信任他,若他有什么瞞著胡峰的,意欲對他不利,那可就真是糟糕了。這些懷疑我已經(jīng)竭力掩藏,卻仍然被殷先生輕易看破了。他放下茶杯,自醫(yī)箱上cao起一物便刷地指向我:“小允當(dāng)真不識好人心?!?/br>我被嚇了一跳,仔細一看,那卻是桿小秤,指向我一端托盤上放了一個疊得四四方方的紙包。我拿起紙包正欲拆,殷先生卻急急制止了:“拆不得拆不得!那可是我明臺先生特制的蒙汗藥,小允千萬拆不得!”我探尋地看向殷先生,他將秤拿回去收好,終于有了些認真的神色:“小允你不必疑心我,我這一趟來是為了小峰與你。”殷先生不比胡峰,說話間直率許多。他細細解釋下來,驚得我目瞪口呆。“小允是否記得那次在我那店里談起的事?那倪公子原是頂替你身份的,但他做得亦不盡善盡美,中原掌權(quán)人物對他心存疑慮,又忌憚倪公子背后的勢力,不好動手,便挑了個使者派到江城,當(dāng)槍來使?!?/br>這番話聽得我直皺眉。內(nèi)容固然合情合理,殷先生卻是怎么知道的?我問出了這句話,殷先生苦笑一聲,回答:“接下來的話就不太好聽了。小允你要聽我說完才行?!?/br>難得見殷先生這樣吞吞吐吐的姿態(tài),我點頭應(yīng)下來,心里卻有了些不祥的預(yù)兆。這大概就是與胡峰的未來相關(guān)的事件了。果然,殷先生說:“那使者就是胡峰?!?/br>原來那掌權(quán)的厲害人物不知拿捏住了胡峰什么把柄,逼得身份尷尬的胡峰來到了江城,還美名其曰收回鶻質(zhì)子為臣,代訪江城。實際上一來是要籠絡(luò)阿萊夫,二來也得查清張延身份。胡峰聽說了阿萊夫與“我”俱到了江城,竟都投靠孟城主了,心生疑竇,欲探清阿萊夫底細,殷先生便為了胡峰演這么一出反間計。沒料到恰好讓胡峰救了我,又不巧我再度被捉了進來。說著,殷先生停頓下來,小心查看我臉色:“小允可氣他不告訴你真相?”這問句反而消弭了我對殷先生的懷疑。之前當(dāng)他是來抹黑我與胡峰關(guān)系的,但這席話對我影響倒還不至于那樣打。我仔細想了想,這樣倒確實說得通胡峰這一路的態(tài)度了。然而生氣不生氣的,我卻也難說。我心中只是明白,胡峰并不會害我。只是還有一事不通。“……中原那掌權(quán)人物能夠差遣胡峰,應(yīng)該是皇帝吧。那樣的人物……是怎么與這件事扯上關(guān)聯(lián)的?”殷先生見我臉色平靜,還有余力問出這問題,便猜到我并未氣惱胡峰的知情不報,只是臉色仍有些為難。“這事情可不好說。我說的這些也當(dāng)不得真,小允只管聽著,真?zhèn)慰删筒欢恕!?/br>殷先生如此謹慎,想來是有些忌憚的。我抿緊唇,換了個問法:“殷先生就告訴我,這件事與什么有關(guān)吧?!?/br>“也好,”殷先生隨意一點頭,便說了下去,“小允可知道中原皇帝姓氏?”我搖搖頭。“是姓李。二十多年前,先帝即位不久,其皇叔攝政。不久后先帝病逝,皇位便傳給他的叔叔。然而這病逝中是頗有些蹊蹺的。據(jù)說先帝還活著,且依舊與政事有些關(guān)系。尤其啊,當(dāng)今這中原皇帝已到垂暮之年了?!?/br>殷先生似是聊市井八卦似的說出這許多便住了嘴,又換回之前的話題:“你……可氣小峰?”他神色嚴(yán)肅得很,想來是十分關(guān)心胡峰的。不待我答話,殷先生又徑自說了下去,“原道我不該告訴你這么多的,但我相信小允不會背叛他的,嗯?”我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頭。殷先生似是松了一口氣,表情輕松許多:“你如今在這里安全得很,那取模子敷的粉還得半月才能配出來,旁的便不必怕。只是小峰說要盡快救你出來才安心?!庇殖沂稚系乃幇粨P下巴:“就靠那個了。那蒙汗藥,下在你家孟萊的飯菜茶水里,只要一點他便會暈過去的?!?/br>我沉默看著手中的紙包。殷先生收拾好藥箱同我話別時,我竟是說不出話來。殷先生說,胡峰怕我倒戈向阿萊夫而不肯告訴我真相,但他相信我不會背叛胡峰。是的,我不會背叛胡峰,但我更不可能背叛阿萊夫。胡峰明白,殷先生卻沒見過我與阿萊夫相處的樣子,大概是想象不到這一點的。我并沒有對阿萊夫說起殷先生,如常生活在他的院落中。只是殷先生給我的蒙汗藥被我盡數(shù)倒進了池塘。二十三這些日子里阿萊夫日日回來,卻再沒對我動手過,每每抱我進懷里,沉默很久。我喜歡他的擁抱。我不介意生長在他的懷抱里。我并不傻,也看得清是非。我只是偏心而已,整顆心幾乎要偏到阿萊夫身上。值得慶幸的是,我的心不至于在他身上死去。有些事是殷先生不曾明說的。之前胡峰帶我出去,卻沒有驚動孟城主與張延,想來是殷先生與阿萊夫里應(yīng)外合的結(jié)果。而這次他作為大夫進來看診,自然也是過了阿萊夫這關(guān)的。這僅有的溫柔已足夠我受用了。一日阿萊夫回來時忽然說了句話。他說:“中原皇帝決定南下出征了?!?/br>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呆呆看他。他抱住我耳語,我?guī)缀跻詾槟鞘清e覺:“若我真的依照孟城主的計劃殺了中原的皇帝……”“嗯?”我應(yīng)和一聲,卻還是不解他意思。立場不同,他向來不與我談?wù)撨@類事情的。阿萊夫推開我,肅整了面容:“殷先生該同你說過你的身世了。”想不到他竟然這么直白跟我談起這些話題,我隱隱感到不安,似乎這些日子的相處即將走到盡頭。“他并沒有明說,”想起殷先生那席不明不白的話,我回答,“只是隱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