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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將其給咽了下去。 段閎看了一眼摔在地上我,蹙起眉頭,眼神閃了幾閃,但最后仍舊一扭頭,抱著錢淼淼走了。 我輸了,輸?shù)煤軓氐?,不用再進(jìn)行測試了,段閎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出手傷我,已經(jīng)表明他的心中只有錢淼淼,完全沒有我的地位了。他不僅不信我,而且已經(jīng)不再喜愛我了。但是驕傲的我,一點(diǎn)都不想低頭,不想自卑自憐,不想承認(rèn)自己的失寵。 于是我在所有人關(guān)切又同情的眼光中緩緩站起身,然后笑著對眾人說:“今日敗了大家興致,日后有機(jī)會,我們再聚?!?/br> 說完對迎春閣內(nèi)還處在驚愕的下人們大聲喊道:“送客?!叭缓蟊阃χ毖?,朝著迎春閣的側(cè)門走去。 我的雙眼已經(jīng)模糊,但我的倔強(qiáng),我的驕傲,不允許我在眾人的面前丟人失禮。我用一股執(zhí)念支撐自己的身體,想象著自己從前在警署內(nèi),留給眾人那桀驁不馴,驕傲筆挺的背影,一步步走出了迎春閣。 我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何曾需要忍受這樣的氣憤,段閎你給我的無論是好是壞,我有一天都要絲毫不差的還回去。不對,是加倍的還回去! 不過,你背棄了你我之間的諾言,老天爺定會懲罰于你。我就等著看,看你同錢淼淼這個狐貍精,如何的倒大霉。 嘴角有血液流下來,下唇都被我給咬爛了,但是我還是沒能夠堅持到暖香閣,身體一軟,朝著前方摔倒。 忽的,身側(cè)飛過來一個人,一把將我摟在了懷里,我恍惚間,只看到一雙沙狐一般孤冷的眼睛,其內(nèi)充滿了擔(dān)心和憐惜。 “娘娘,娘娘,你醒一醒,醒一醒??!“ 迷迷糊糊之間,我聽到有人在呼喚我,在搖晃我的身體。 “別搖了,我頭暈?!?/br> 我緩緩的睜開眼,就看到桃紅趴在我的身上痛哭,盈翠一臉焦急的看著我,滿臉的擔(dān)憂。 “娘娘你醒了?!?/br> 我點(diǎn)頭,桃紅忽然將手伸到我的眼前:“娘娘,這是幾,我是誰?“ 我坐起身,問桃紅是不是擔(dān)心我又失憶了? 桃紅見我頭腦很是清醒,便又哭得更大聲了,我這一次是被段閎打了一掌,又氣又惱,急火攻心才會暈倒,又不是又被馬踢了腦袋,哪里還會再次變傻了。不過,我還真想再被馬踢一次腦袋,即使不一定會魂穿回現(xiàn)代,能變成傻子或是失憶也不錯,這樣我就可以忘掉過往的那些傷心往事了。 “我昏了多久?“ “三日。“ 又昏了三日,難怪桃紅擔(dān)心我又變傻了。 “世子他.......“ 我擺了擺手,制止桃紅提到段閎那廝,不用她說我也知曉,段閎即使得知了我昏倒的消息,也不會過來看我一眼。我們之間,怎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是一點(diǎn)也沒有想明白。不過我猛地想起,我那日出了迎春閣,似乎在昏倒之時,被人抱住了,但是那人絕對不是段閎。 “那日送我回來之人是誰?“ 結(jié)果桃紅一臉詫異的反問我道:“不是娘娘你自己走回來的嗎?“ 肯定不是我自己走回來的,桃紅沒看到,我便狐疑的看向盈翠。 盈翠問我是否餓了,然后讓桃紅去給我煮一碗紅棗粥過來,并叮囑她多放些補(bǔ)血的紅棗。桃紅點(diǎn)頭,安慰我要好好躺著休養(yǎng),便一溜煙兒的跑出去了。這丫頭,只要是關(guān)于我的事情,她都十分的用心。 一想到我離開世子府后,就再也見不到桃紅和盈翠了,心中難免有些失落,這兩個丫頭,在我魂穿到此,是勝過親人一般的存在,即使我最愛的人背叛了我,但是她們倆卻一如既往忠心的留在我的身邊,無論我這個世子妃是得勢還是失勢。而且是在她們知曉,我再也不會東山再起的情況下,仍舊無怨無悔的守護(hù)著我。甚至為了幫我去爭取多一些炭火冬衣,不惜四處低三下四的求人。 我不能夠帶她們倆走,但是我的離開,她們倆應(yīng)該會得到解放,不用再侍候人,最好能夠找個好人家嫁了。沒能幫她們倆尋個更好的出處,是我這個冒牌主子的無能,跟著我,她們倆還真是大霉到家了。段閎這廝已經(jīng)不在乎我這個世子妃了,他應(yīng)該不會為難盈翠和桃紅。我自由了,這兩個守護(hù)了我多時的人兒,也自由的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吧! 我知曉盈翠是有意將桃紅支走,便看向她,就見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繡著麒麟的荷包遞給我。 “這是什么?“ “冬至那一日,娘娘您從迎春閣內(nèi)走出來,之后的事情奴婢不知為何就有些記不清楚了。后來在回到暖香閣后,發(fā)現(xiàn)你和衣躺在了床上,我便同桃紅為你更衣,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你的手中,緊緊的攥著這個荷包,我便幫你收起來了。事后我曾經(jīng)仔細(xì)的回想你出了迎春閣,是如何回到的暖香閣,但是那段記憶,好似消失了一樣。“ 我打量審視了盈翠一眼,她不像是在說謊。她比桃紅有心,所以才會在事后回憶中,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一日,我確實不是自己走回的暖香閣,而是被人抱著送回來的。當(dāng)時我思緒混亂,但仍記得桃紅和盈翠因為擔(dān)心我出事,一直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后。這也就是說,有人在我即將昏迷摔到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將我扶住,同時還催眠或是用了什么迷藥,令跟在我身邊的人失去了關(guān)于那段時間的記憶。 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敢私闖世子府,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助我。捏著手中的麒麟香囊,這不是我的東西,也不是段閎的東西。而即將要助我離開此處的顏如玉,他腰間別著的香囊我見過,上面繡了一只合翅的孤蝶,所以這并非是他之物。 香囊上面繡著的麒麟,用金絲勾勒,腳下踏著流云,似飛翔于空中。這令我想起那句話,叫做“麒麟本非池中物,一遇風(fēng)云便化龍“。難道這香囊的主人,想要成龍駕霧不成?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仔細(xì)回想那日在神智游離之時,看到的那雙眼睛,我的心忽然一動,難道是他? 我立刻將香囊拿在眼前,反復(fù)的看了半晌之后,緩緩的將其打開。一股淡淡的幽蘭香氣,緩緩的鉆進(jìn)我的鼻腔。清淡優(yōu)雅,但雖然淡雅,卻有種立于懸崖之上,傲視百花,孤芳自賞的孤冷味道。 這確實是他身上的味道。也是他給人的感覺,我以前在刑偵隊,還有一個外號就是狗鼻子,我的嗅覺很敏銳,聞過一次的味道便不會忘記。以前李磊等幾個小隊長同我打賭,我將眼睛蒙住,他們幾個站在我的面前,我不觸碰他們,也可以猜出來他們誰是誰。 因為李磊這家伙是大煙鬼,警署中屬他身上的煙味最重,二分隊的小隊長陳賀,剛當(dāng)爸爸不久,時常會抽空回家抱一抱親一親他的小公主,所以他的身上有嬰兒身上的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