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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 地方還是她最熟悉也最感壓抑的高三教室,周圍的人也正埋頭刷著題。嗯……怎么回事?為什么她感覺所有人刷的都是一樣的作業(yè)…… 柳幽然低下頭,看著自己書桌上正擺了一張被折了三折的數(shù)學試卷,白白的,除了姓名與學號,一字未動,甚至連一道選擇題也不曾寫上答案。 茫然的大腦突然有了關于數(shù)學考試的記憶:周三下午全年級統(tǒng)一測試數(shù)學,限時,做完吃晚飯,還要登記成績。 可是不對啊,雖說每天的自修課空閑時,她都會拿出手稿寫幾段,但柳幽然清晰地記得,寫手稿那天是周五傍晚,她的同桌還為了次日能看電影,而與她興奮地聊了一個午休的天。 所以她現(xiàn)在……究竟是穿越回去了,還是在做夢呢? 發(fā)愣的柳幽然,耳中突然傳來一陣敲窗的聲音。她以為是巡邏老師見到自己發(fā)呆,因而敲窗提醒,便拿起筆準備算第一題。 才寫下sin45°的值,敲窗聲停了,只聽沐休的聲音在嘀嘀咕咕:“這地方好生奇怪,與我平時見到的都不一樣呢?!?/br> 柳幽然手一抖,但見眼前場景急劇扭曲,仿佛夏天買的三色盒裝冰淇淋被勺子攪得亂七八糟。 沐休的聲音還響在耳邊,卻滿是責怪:“醒了?你是不是蠢貨,給我擋什么劍?他又殺不了我,知不知道你差點兒死在他手上?” 柳幽然一個激靈坐起來,鼻中鉆入她從未聞過的幽香,她揉了揉眼,哪里還有什么教室,身周開著滿滿的藏青色異花。 她低頭觀察了自己的衣服一番,好的不是校服……所以剛才只是個夢嗎? 她莫不是太想念現(xiàn)世,才會做這種夢? 剛醒就感到脖子上螞蟻咬似的痛,柳幽然立馬想起被柳影潯打昏時,那片貼住自己脖頸的尖銳之物。 她下意識摸了把脖子,果然摸到一道細小的、已經結疤的傷痕,不由得問沐休:“這是哪里?我是不是差點被抹脖子了?” 沐休正蹲在她身側,拿玉手板抵著下巴看她。聞言,他隨意地看了眼周圍:“這里好像是‘云蘇十夢’?我只知道云蘇花是藏青色的,不曉得這里的花是不是它們?!鳖D了頓,“柳影潯夠狠,直接用劍擦著你的脖子過來刺我。還好,我們都只受了輕傷,。” 他觀察周圍的時候,柳幽然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上多了幾道劍痕。聽了他的話后,她當下腦補出方才沐休在柳影潯打暈她的時候,又憑借風sao的走位救下她,并且慌不擇路跑到這片自帶天然幻境的地方。 云蘇十夢,祈霧山中的天然幻境,進入其中只要聞到花香,就有概率陷入幻境。但有花香就自然有其濃郁和稀薄的區(qū)域,合理利用的話,倒勉強可以做一個藏身之地。 不過云蘇十夢好歹還在祈霧山中,跑這里來真當柳影潯找不到?怎么說沐休也不可能這么淡定地蹲她眼前。 除非,他與柳影潯達成了某種共識,接著,特意把她帶到這個,能讓指定的人看到陷入幻境者的記憶的地方。 因而柳幽然坐起來正色道:“可不可以把我昏過去后發(fā)生的事說一下?比如你和左使大人……啊呸,和我舅舅成功約定了什么?” 總感覺她錯過了什么重(狗)要(血)的劇情。 沐休眼里掠過的一線狠色,被柳幽然看在眼里。 但這狠色轉瞬即逝,他接著便笑呵呵道:“你怎么這么神經兮兮喲?別慌別慌,你舅舅只是看我對你還不錯,就允許我接近你了。帶你到這里也是他的主意,畢竟你嘴上說沒失憶,但是呢把很多重要的事給忘了。 “云蘇十夢是一個觀看記憶的幻境,必須要幻術師施術才能開啟,所以這事就擱在我身上啦?!彼种械挠袷职遢p輕敲著柳幽然的腦袋,說得十分輕快。 這樣若無其事的語氣,以及方才那一閃而逝的狠眼神,反而讓柳幽然起了疑。要知柳影潯并非能輕易妥協(xié)的人,這個設定簡短的男配,果然有問題。 她想起了自己的手稿。沐休的設定沒幾行,可有一個非常值得注意的前提:他的這些設定,被標注了“表面上”。 或許她的正文人物太多,支線設得太雜,以至于她未必記得每個配角和龍?zhí)椎木唧w戲份。原作中,她似乎給柳幽然在大后期安排了一條感情線,只是不知道,紅線的另一頭,是否就是這個只有表面設定的沐休。 想到他說柳影潯讓他開啟幻境,可左右不見柳影潯,柳幽然奇道:“我舅舅他人呢?” 沐休一攤手:“看完就青著臉走了唄。你待的那地方太奇怪,一群人在封閉的房間里齊刷刷趴著,埋頭奮筆疾書也不知道在寫什么,他實在看不下去了?!?/br> 柳幽然:“……” 敢情她從小學到初中、又從初中到高中,整整十二年都待在奇怪的地方嗎? “那我舅舅看完有說什么嗎?是不是當我已經失憶沒救了?” 沐休抄手道:“怎么開口閉口都是你舅舅咯?他怎么想又不妨礙你待在祈霧山,依我說,你應該慶幸他消除對你的警惕才對。” 柳幽然這就不明白了,怎么她在現(xiàn)世的生活被柳影潯看過,多疑左使反而還不起疑了?她怎么感覺柳影潯壓根就沒來過這里呢? 左思右想還是不明白,她于是問了句“為什么”。 然而沐休的回答很敷衍:“像他那種行事非同常人的大人物,誰問得出‘為什么’?!?/br> 說罷他拿出一塊傳音玉佩放到她手里,“說來,你舅舅好像叫我給你留個話來著,把元氣輸進去后就能聽到他的聲音。 見柳幽然接過玉佩,他清了清喉嚨,長長一嘆后,輕輕拍著她的肩:“哎,我的傷果然還需要養(yǎng)。以后幾天服用的湯藥全都要拜托你了哦,蠢小然?!?/br> 一聲“蠢小然”叫得柳幽然黑著臉背過去沒理他,把元氣輸進玉佩,柳影潯的聲音立刻飄入耳中。 “五十天后的試煉不變,往后每日給我到折玉亭練劍四個時辰。” 四……四個時辰練劍?!八小時一天?! 柳幽然捏緊玉佩,心態(tài)崩了。 作者有話要說: 2017.11.19打卡修文 第11章 區(qū)別對待沒道理 自打那天從“云蘇十夢”里出來后,柳幽然只得舍棄別的事,每日都要在柳影潯那里呆上整整四個時辰。 幾天下來,柳幽然能明顯察覺到親民左使比往日沉默了許多。由于太想知道自己昏過去的時候具體發(fā)生過什么,練劍期間她還大膽地向柳影潯套過話。 結果自然是被呵斥一頓不務正業(yè)凈會少做多說,接著又被罰去與她的護衛(wèi)花譽對練。 花譽知道自家主子其實已經非同往日,因而縱使有柳影潯在一旁盯著,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