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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季初桐,雖然從未在媒體公眾面前露過面,但他寫的歌和名聲卻是傳遍了大江南北,那么厲害的一個人,怎么會是這種頹廢模樣。 關(guān)上臥室門前,喻晚又瞥了床上的人一眼,見他以很不雅的姿勢趴在床上,似乎是已經(jīng)睡著,臉上還掛著很癡.漢的傻笑。 喻晚小聲嘟囔了一句,“這做的哪是清夢……” 明明是春.夢。 他萬分嫌棄地關(guān)上了門,卻不知床上的人在他關(guān)上房門后,重新睜開了眼。 雙目清明,哪還有一絲睡意。 季初桐長長呼出一口氣,總算忽悠過去了。 好在他當(dāng)初進娛樂圈時,考慮到了要是露了臉將來會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當(dāng)然,他更怕人們因為他顏值太高而忽略了他的才華。 要知道,當(dāng)年顧曲剛出道時,也就是因為長得太帥,一直被人當(dāng)花瓶,才華不被重視。 所以當(dāng)時他和公司簽合約時,條件之一就是,無論怎樣都不會在媒體面前露面。 也多虧了那個條約,他現(xiàn)在在生活中也不會因為那件事受什么影響。 但是他現(xiàn)在也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不干脆用一個假名,不然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一而再被人懷疑。 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為什么偏偏就非要覺得他就是那個季初桐呢? 難道是因為他帥得不像普通人? 季初桐長嘆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帥臉。 有時候長得太帥,也是種甜蜜的負擔(dān)啊。 當(dāng)然,更讓他想嘆氣的,是現(xiàn)在要怎么辦。 喻晚明顯也知道“那個季初桐”的事,但他并不想向喻晚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季初桐。 原因無他,喻晚知道了,那就約等于喻暖也知道了。 但他不想喻暖去了解自己過去的事。 那可笑的不堪的過去。 太他媽丟人了! 季初桐翻了個身,雙手枕著頭,仰躺在床上,失神望著天花板。 這年頭,連咸魚都不好當(dāng)了。 從以為這個季初桐就是那個季初桐,卻又因為當(dāng)事人的否認發(fā)現(xiàn)這個季初桐又不是那個季初桐,喻晚的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落落。 畢竟,那個圈子里,他唯二崇拜的,就是季初桐和顧曲,一個創(chuàng)作天才,一個音樂天王,一個特立獨行,一個低調(diào)清高。 雖然后來季初桐出了抄襲門,現(xiàn)在在娛樂圈消失匿跡,但他始終都不相信季初桐會真的抄襲。 兩首涉嫌抄襲和被抄襲的歌他都聽過,確實其中一首絕對有抄襲,季初桐的歌發(fā)表時間晚,被扣上抄襲的帽子似乎也無可厚非。 但在他看來,那件事疑點實在太多。 在爆出抄襲的第二天,又火速爆出季初桐和上娛解約的消息,微博上抄襲話題霸占熱搜榜,風(fēng)向全部在罵季初桐抄襲自己恩師的作品,忘恩負義不要臉,吃瓜路人都能看出有很多水軍在攪混水,而他本人偏偏卻沒做任何解釋。 也不對,季初桐當(dāng)時連一個微博都沒有,又從不露臉,所以很有可能是想解釋都沒機會解釋。 而唯一能幫他說話的顧曲,因為是那首歌的演唱者,也大受牽連。 但他的公司公關(guān)卻做得及時,工作室立馬出了一個聲明,把責(zé)任全推給了創(chuàng)作人季初桐。 季初桐一言未出,顧曲則是在自己微博上發(fā)了一條不明不白的對不起,至今置頂。 大眾都默認那是為唱了抄襲的歌而道歉,但他覺得,顧曲的那句對不起,是對季初桐說的。 總之,罵他腦殘粉也好,說他三觀不正也好,季初桐一天沒做出解釋,他就一天對抄襲這件事持懷疑態(tài)度。 他抵制抄襲也痛恨抄襲者,但真相和事實也不能因為對抄襲的主觀厭惡而被掩蓋。 如果大家都這樣,反抄襲會被越來越多人妖魔化,一旦有有心人利用這點,到處碰瓷,傷害的依舊是原創(chuàng)者。 季初桐退出娛樂圈后,他都傷心得瘦了十斤,現(xiàn)在看到一個和季初桐同名同姓卻吊兒郎當(dāng)?shù)貌幌裨挼娜?,他…?/br> 不想說話。 大概是喻晚的怨念太深,中午吃飯時,在他第二十三次嘆氣后,喻暖終于沒忍住,問了一句,“我的飯就這么難吃?” 要不他怎么會吃一口飯嘆一口氣,這哀愁模樣,都快趕上閨中怨婦了。 喻晚看了眼過來蹭飯的季初桐,又嘆了一口氣,“飯好吃,我就是沒什么心情?!?/br> “沒心情就別委屈自己,”季初桐適時接了一句,邊起身要去端他面前的那碗紅燒獅子頭,邊笑瞇瞇道:“既然你沒心情,那我就不客氣了?!?/br> 喻晚立馬伸出手護住碗,惡狠狠瞪他:“沒心情吃也不給你吃!” 季初桐碰了壁,也不惱火,或者壓根就沒在意,扭頭就去和喻暖說事:“喻暖,今天能和我去買點東西嘛?送我媽的,我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女人喜歡什么?!?/br> 上次回家,吃了個閉門羹,說什么時候帶女朋友回去什么時候準(zhǔn)進家門。 昨天中秋沒回去,又被他家太后電話訓(xùn)了一頓,說他過節(jié)都不回家是翅膀硬了連家都不回了。 總之,只要沒對象,他就姓有名大罪,處處招嫌棄。 但誰讓他媽是他媽,總得哄哄,正好趁這次試試喻暖和他家太后的品味合不合得來。 思及此,季初桐又咧著嘴補充道:“現(xiàn)在你沒那么抵制我,到外面我護在你身邊,遇到男人你也能安心不少,而且還能讓你多適應(yīng)適應(yīng)。” 說完他就覺得自己真他媽機智,這簡直是為他約喻暖出門而量身定制的完美借口。 喻暖原本聽見要出門,下意識想要拒絕,但是聽到他這樣說,想想也是,要克服恐男癥,早晚都是要出門,有季初桐在身邊,確實比一個人要好很多。 她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但還有些不放心,“能去人少一點的地方嗎……” “這可不行,”季初桐故意夸張地做出差點摔下椅子的動作,笑得有些無奈,“像上次那樣吃個飯,我還能包個場,但這次去商場,我可沒那么大能耐包場子?!?/br> 喻暖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包場吃飯是因為她生氣要哄她開心,她那時沒想很多,但現(xiàn)在想想,確實花了他挺多錢的。 雖然那是他主動做這些的,但他們兩個又沒什么特殊關(guān)系,她或許該補償一點回去。 喻暖已經(jīng)開始在想要做點什么補償回去,卻不知道,季初桐開玩笑說不能包場,只是因為他覺得普通的一起逛個街會更有感覺,再想著她會因為害怕其他男人而往他懷里躲,心里正暗爽。 其實以他前幾年賣歌曲版權(quán)賺的錢,開個唱片公司都沒問題,更別說只是包個商場的場子。 而季初桐的這番話,落入在場另一個人耳中,又是一個新信息。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