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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還有一件事我當(dāng)面不好意思說,現(xiàn)在打電話好像就敢了,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特帥!高領(lǐng)毛衣很襯你的!”黃煜斐一愣,抓了抓頭發(fā),他摸了摸嘴唇似乎笑了。又盡量字正腔圓地回道:“你好,李枳先生,我是黃煜斐,祖籍應(yīng)該是湖廣一帶。今天我也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同樣有一件當(dāng)面不好意思同你講的事情,你戴口罩的時候很可愛,不戴的時候,也很可愛?!?/br>李枳繼續(xù)沖著聽筒大聲說:“我是感冒了才戴口罩的?!?/br>黃煜斐也繼續(xù)配合:“感冒嚴(yán)重嗎,明天還想帶你出去玩的?!?/br>“玩?沒問題,我很閑,也快好了,不過明天我就不會戴口罩了。你剛才說我不戴也可愛對吧?哎不對,可愛不是形容女孩兒的嗎……”“是嗎?但是我就是覺得你可愛啊。”“隨便你,但你要記住,我,是男的,貨真價(jià)實(shí)的,男人!”宋千忍不住哈哈地樂:“我了個去,李枳我保證你酒醒了要把自己臊死?!?/br>黃煜斐則頗有耐心地幫李枳按了幾下手機(jī):“存好我的號碼,我也存上你的,我們明天要聯(lián)系的,不對,是今天?!?/br>李枳笑著:“這算什么啊?!?/br>黃煜斐也笑:“這就算相識了。”說罷兩人都樂出了聲,好像終于也意識到剛才的行為實(shí)在有點(diǎn)莫名其妙似的。宋千:“這什么情況?都喝高了?”余翔應(yīng)道:“……少爺喝高不是這樣?!?/br>“算了,我還是睡吧,豪車座位的牛皮摸起來就是好啊。”“到了之后我叫醒你?!?/br>“嗯,辛苦你了。”余翔像是有些無措:“阿千,今天非常抱歉,明天有空嗎?我們坐船去香港玩兩天。”宋千疲憊地勾起嘴角:“不用道歉,也不用叫我阿千,剛才大廳里是我沒忍住,也是我太敏感太小心眼,讓你難堪了。我可真逗,成天證明給誰看呢。而且你很忙吧,去香港干嘛?!?/br>“不忙的。少爺給我放假了?!?/br>黃煜斐忽然道:“是翔仔自己找我請的假,耽誤你們一年沒有見面,不要別扭呀?!?/br>余翔頷首:“是?!?/br>宋千卻沒再出聲,扭臉靠著車窗,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怎樣。后座的李枳也很快安靜下來。他是真睡著了,放下手機(jī)之后他抱著自己的寶貝雙肩包幾乎是秒困。還昏昏沉沉地不小心靠在黃煜斐身上,當(dāng)然他最開始真的以為自己靠的是座椅后背。夜風(fēng)灌進(jìn)敞篷,吹得人很舒服。他隱隱聞見黃煜斐領(lǐng)口的淡香,不知道是什么高級香水,他仿佛置身松林。他后來也半夢半醒地意識到自己這是靠到了人家肩側(cè),可他就是不想動彈。黃煜斐僵了十幾秒鐘,終于呼出口氣,調(diào)整了一個更好靠的姿勢,低頭聞了聞李枳的頭發(fā)。像是薄荷味。黃煜斐知道自己大概完蛋了。這一切余翔全部從后視鏡看在眼里,他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并不簡單——自從九歲那場變故以來,他家少爺就變成了誰碰都會炸毛的人。除了自己親姐,黃煜斐極度厭惡被任何人觸碰。當(dāng)然他主動碰別人除外。余翔不禁憶起一年之前,他們從上海匆匆趕回新澤西,少爺在班機(jī)上懶散翹著二郎腿,神色卻堅(jiān)定。他一字一頓地說無論別人是否相信,又是否覺得他在發(fā)瘋,他對Leeze絕不是只想玩玩。還說既然已經(jīng)意識到并確認(rèn)這一點(diǎn),那就要付出行動。那模樣就像現(xiàn)在一樣沉靜自然,好像在說什么生來如此的事情。少爺這種人,真的能夠談一場認(rèn)真的戀愛嗎?和這樣一個,像野草一樣的,十九歲男孩?雖然他的視頻確實(shí)讓少爺著迷了很多年,雖然他當(dāng)時在臺上確實(shí)很酷很耀眼,雖然他臉蛋長得確實(shí)算得上勾人,笑起來的樣子那么率真,也是個與眾不同的、才華出眾的小伙子。余翔默默又看了兩眼手臂環(huán)抱李枳,將下巴輕輕抵在那人頭頂?shù)狞S煜斐,看著他瞇眼吹風(fēng)時柔軟放松的神情,覺得自己并不想得出答案。李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只知道醒來時差不多是凌晨三點(diǎn)半,宋千戴著個布朗熊的眼罩躺在隔壁床上,看上去半死不活。他記起些前事,頓時睡意全無,踮腳踩著高幫范斯的鞋跟,走到那人床前看了兩眼。宋千耳機(jī)里的鼓聲隱隱約約傳進(jìn)李枳的耳朵。“開這么大聲,小心別聾了?!?/br>宋千沒理他。“他什么時候走的?”宋千摘下耳機(jī),啞聲道:“兩點(diǎn)左右吧,把你放床上之后又拿毛巾幫你擦了臉,給你泡了醒酒茶,還不讓余翔幫忙,那好男人樣兒把我都看驚了,然后就走了。李枳耳朵尖都紅了:“是他……抱我上來的?我、我的天哪?!?/br>宋千很不耐煩:“不然呢?我說小李同志,你睡得跟麻袋似的能走道嗎?那哥們顯然也不答應(yīng)別人抱你。還我的天哪,以前可沒見你這么婆婆mama啊?!?/br>李枳一時語塞,只瞪著宋千。“不過他臨走還前特意看了兩眼你的琴?!?/br>李枳端起茶幾上涼透的紅茶,啜了一口道:“他覺得小馬哥怎么樣?”“他覺得你家小馬哥超級棒,保養(yǎng)得超級好,一看就是一把絕世名吉他,它的主人也一定是天才吉他手?!?/br>“打住,你要編也編得像一點(diǎn)成嗎?!?/br>“我還給他科普來著,說這把是蜂鳥,玩插電民謠和盯鞋搖滾的,”宋千甩了甩耳機(jī)頭,“你在北京還放著一把小猴哥一把小豬哥,分別是古典吉他和硬核電吉他,人家覺得你的起名水平非??梢?,非常有創(chuàng)意?!?/br>“您年紀(jì)大了也不能亂給人起名,另外那兩把都沒名好嗎……對了我在車上好像真他娘的斷片了,沒說什么傻話吧?”“說了一大堆,刷新了我對你傻逼程度的認(rèn)識,你要我從哪兒開始復(fù)述?”“……說重點(diǎn)?!?/br>“放心,你那點(diǎn)小心思沒暴露,他也不知道你是個犯花癡的膚淺傻逼小基佬?!?/br>“哦這樣啊,他在的時候我那毛病……也沒犯吧?”宋千聞言摘下眼罩,眼睛居然紅紅的,他看著李枳道:“您那病又不是每次睡覺都會來個突然斷氣要死要活,跟白雪公主吃毒蘋果似的,成天這么擔(dān)心干嘛?”“我不是有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的體質(zhì)嗎。還有你今晚怎么跟火藥桶似的。”宋千眼睛更紅了點(diǎn),連珠炮似的回他:“如果你在白馬王子面前丟了人現(xiàn)了眼我百分之百第一時間嘲笑所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黃煜斐覺得你好得很臨走前還深情回望跟不想走了似的搞得余翔差點(diǎn)把我轟去隔壁小陳那兒好騰地方給他家小少爺住我就說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