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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才被那根棍砸到頭,現(xiàn)在才開始有感覺,好痛?!?/br>李枳一下子急了,這才跑過去瞧,他摸了好幾遍,也沒在那人頭上摸出什么鼓包,這下更著急了,心說這么好使的腦子別給砸出什么深層次的毛病,忙問道:“是里面疼還是皮疼?不成,哥你快穿衣服咱們快去醫(yī)院!”黃煜斐則哈哈笑著摟住他的腰,直把他往浴缸里拽:“騙你的,真的是笨蛋小橘?!?/br>李枳一愣:“不疼?”黃煜斐捏了捏他腰上的癢癢rou:“嗯,不痛啊?!?/br>李枳弓著身子,強(qiáng)忍著腰上的癢,又問:“也沒被砸中?”黃煜斐笑得可純良了:“我故意拽下來,怎么會鬧出砸中自己的烏龍?!?/br>李枳大叫:“故意的?原來某人喝多了酒會變成破壞王!”黃煜斐直接趁其不備,把瞪著自己的小家伙弄到了大浴缸里,潑出去好多水花。他按住李枳肩膀不讓他往外溜,道:“只是想要小橘過來看看我,我喝完酒很容易寂寞的,你呆一小會就走,太殘忍啦?!?/br>李枳義正辭嚴(yán):“我看哥分明就是已經(jīng)醒酒了,跟我這兒耍賴呢。居然還把我穿著衣服弄到水里,這樣泡澡有助于你醒酒?”黃煜斐開始剝他的套頭衫:“誰知道呢,和我一起泡泡看?!?/br>李枳抬起手臂配合,任由身前赤裸的男人把的上衣拿掉,扔在濕漉漉的地磚上,又去解他的褲腰,褪他的褲衩。他沒什么反抗的意思,心說這人至少還知道不能穿著衣服泡澡,看來確實沒有太醉,嘴上卻道:“你這叫抓緊一切機(jī)會耍流氓?!?/br>黃煜斐瞇著眼睛,已然把他剝了個精光,兩手握著他的腰身:“我是正當(dāng)耍流氓?!?/br>“正當(dāng)嗎?”李枳把半濕不干的頭發(fā)撥向一側(cè),直著腰桿膝行,逼著他往浴缸一角去:“我本來換了干衣服,淋濕的衣服也洗得好好的,結(jié)果被騙過來脫光,泡鴛鴦浴又不和我做,都第二次了,這就是百分百壞蛋的耍流氓法子!”黃煜斐眼睛睜不開似的,好像很困,卻還在笑:“小橘也淋了雨,手都是涼的,我怎么可以自己洗熱水澡,讓妻子給我洗衣服啊。”李枳瞪他:“啥?妻子?”黃煜斐點(diǎn)頭:“也可以叫丈夫。”這下李枳也笑了,側(cè)身躺進(jìn)黃煜斐臂彎里,“反正,現(xiàn)在這樣,我待會兒就得把新?lián)Q上的也洗上,”他又轉(zhuǎn)臉,貼在黃煜斐耳邊道,“泡一泡其實也挺不錯,又暖和,又舒服,哥,我不怪你耍流氓了。”黃煜斐一下一下地點(diǎn)頭,好像確實快睡著了。李枳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臉蛋被熱氣蒸得顯出粉紅。他又不安分了,忽然道:“哥,你脖子上掛的什么,我能看看嗎?”黃煜斐點(diǎn)頭的動作一停,愣愣地睜開眼,少見地有些忸怩:“這個沒什么好看的——”這話對李枳顯然沒有效力,他直接抓住那個小玩意在手里端詳,狡黠道:“哦?是撥片?這誰的啊,不會又對哪個彈吉他的上了心,時時刻刻要把他的東西偷偷戴在脖子上吧?這是什么少女行為?”黃煜斐別過臉,摸著鼻子道:“你知道這是誰的。”李枳鮮少見這人害羞,固然不肯放過他:“誰的?我真的是笨蛋小橘,我不明白?!?/br>黃煜斐悶悶道:“是我老婆的!”李枳滿意了,又看了兩眼他通紅的耳垂,樂呵呵道:“這小東西是在上海那回你撿的?皮繩已經(jīng)磨得挺舊的了,難不成撿到之后一直戴在身上?”黃煜斐忽然轉(zhuǎn)過臉來,眼睛很亮地望著他說:“我站得太靠后,沒有撿到,后來演出結(jié)束,我找到第一排,接住你扔的撥片的那個女孩。她就同意送給我?!?/br>“噯,太傷心了,那姑娘肯定是看了帥哥就忘了我,”李枳眨了眨眼,“當(dāng)初搶撥片的時候那么積極主動,好像是我的知音,結(jié)果不還是被美男計誘惑,直接拱手送人?!?/br>黃煜斐兩手伸到頸后,開始解繩子:“知音?你還記得那個女孩?”李枳吐了吐舌頭:“不怎么記得。我站在臺上看她們,個個白臉紅唇大choker,全一樣?!?/br>黃煜斐把解下來的項鏈握在手里,盯著它瞧,神色委屈:“可是剛才說知音,小橘還沒說過我是你的知音呢?!?/br>“那我現(xiàn)在說?!崩铊追纤乜冢÷暤?,“你,黃煜斐,是我李枳的知音,一輩子就只有你一個,再找不著也不想找別人了。不委屈了吧?”黃煜斐把眼抬起來,那種獨(dú)一份的,有溫度和重量的眼神,露骨而熱切,讓李枳著迷。他聽見他說:“小橘啊,對著我,坐起來?!?/br>李枳乖乖照做,直起腰身,線條漂亮的胸背濕嗒嗒地滴著水,一雙眸子泛著波光。“太遠(yuǎn)啦,再過來一點(diǎn)?!?/br>“要親我?”李枳笑著,往他那里挪了挪,和他平視,“剛才抱懷里親不就行了。”“不是的,”黃煜斐認(rèn)真道,說著手臂搭上李枳的肩膀,把那條掛著銀色撥片的黑色皮繩掛在他潔白的脖頸上,“是要把它還給你。”李枳握著那小物件,垂眼看著:“這不是哥的寶貝嗎。”黃煜斐幫他系好線扣,輕輕地?fù)崦募绫?,觸感是溫暖的,稍有粗糙的。他說:“現(xiàn)在的寶貝在這里?!?/br>李枳彎起眼睛:“那這就是合體了。”黃煜斐挑眉:“小橘準(zhǔn)備一直戴著它么?”“是啊,”李枳點(diǎn)頭,“正好缺條項鏈,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雖然我有一大堆撥片,花花綠綠的,但就它最不一樣了。它算是一件,我和你共同擁有的東西?!?/br>黃煜斐開始琢磨還有什么是兩人可以一起擁有的,又聽李枳認(rèn)真道:“如果,我說如果,我以后成了可以留下點(diǎn)名的所謂藝術(shù)家,哪天誰建個土搖紀(jì)念館之類的地方,我能進(jìn)去,就把它擺在頭一號玻璃柜里,和我的吉他在一塊。我還要擺上咱倆的照片——老藝術(shù)家和他背后的男人?!?/br>“我給你建一個?!?/br>李枳哈哈地笑:“這不一樣,必須得是生活里根本不喜歡不待見我的人,因為我的作品把這些東西放進(jìn)去,才有它的意義。土搖紀(jì)念館什么的其實也沒戲,我瞎說的。至于你,把我放心里就好了,這我不是瞎說。”黃煜斐不說話,就那么看著這個色彩鮮明的男孩,看他嘴唇一張一合,看他的虎牙,他的酒窩,看他靜靜回望自己的模樣,他覺得自己大概還在醉酒中。然后他抬起手,理了理李枳額角的烏黑亂發(fā),道:“快要能夠扎小辮子了,比我剛來北京看到的,長了好多?!?/br>“嗯,確實好久沒理發(fā),”李枳若有所思,“我別的地方毛發(fā)不發(fā)達(dá),連汗毛都沒有,胡子也不用老刮,就這頭發(f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