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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如是我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4

分卷閱讀54

    除非。。。換個問法。

    “溫夫人,我父親腿上患有舊疾,敢問你知道這舊疾從何而來嗎?”

    不提這個還好,往事涌上心頭,溫凌宜胸中郁結,苦澀難耐,但她還是選擇講出來。

    “世初是為了救我?!?/br>
    如升也只知道她父親是為了救朋友才受傷的,但確實不知那位“朋友”竟是溫夫人。

    “我十七歲那年跟世初到山上玩耍,不小心失足滾下山坡,是他及時拽住我,而自己的腿卻被枯干扎傷了,雖說沒有影響行走,但陰天下雨總是疼痛,只能靠藥物維持?!?/br>
    如世初的腿傷知曉人甚少,而溫凌宜卻知道,這回如升無話可說。

    二人慢慢踱步,不知不覺走到了如府舊址,本就被拆除干凈的如府被大雪掩埋后早已尋不到往日蹤跡。

    此情此景令如升再也裝不下去了,她踩著僅剩的一片瓦礫,喃喃道:“我爹娘的魂魄還在這,可我卻走了?!?/br>
    “你要慶幸,幸虧命運沒有帶走你,否則九泉之下他們也不會瞑目?!?/br>
    如升從瓦礫上下來,面朝溫凌宜,說:“溫夫人,我家里的事你知道多少?”

    溫凌宜垂頭甩了下云錦披肩,雙手插進袖口,似乎很冷的樣子,她平靜地看著如升,好一會兒,才說:“除了你父親的死因,其他的我都知道。”

    看來如升想要從她身上尋找突破口這條線是斷了。

    “前面就是我的住所,姑娘有興趣到我府上坐坐嗎?”

    如升一愣,不知該不該去,她出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倘若再不回去晏屠嘉很有可能會出來找她。

    不是可能,是一定會。

    就在如升猶豫之際,溫凌宜又說:“你放心,我已派人在晏府候著,要是你那小朋友出來找你,他自會告知你的去處?!?/br>
    溫凌宜說罷轉身,似篤定她會跟來。

    四下想想,如升剛要抬腳就被人從后面拽住了,她回頭一看,原來是風巽。

    何時跟過來的?

    “你又偷著跑出來,是嗎?”

    如升回嘴,“不用你管!”

    風巽長出一口氣,說:“嗓音都變了?!?/br>
    似有心疼。

    溫凌宜那邊聞話又走了回來,一眼便認出了風巽。

    “看來有人先晏屠嘉一步找過來了。”

    “溫夫人,你找如升何事?”

    溫凌宜見風巽冷語,倒一點都不畏懼,反而說:“女人家聊聊家常你也要管嗎?我印象中青樓樓主可最是豪爽利落之人呢。”

    “好?!憋L巽撤回攥著如升的那只手,說:“那既然是到夫人府上做客,不介意風某一同前往吧?”

    “榮幸之至?!?/br>
    就這樣莫名其妙多了一個人,如升心里連日期盼著能見到風巽,可真見了心里又覺得別扭,之前一直沒給他好臉,現在想“和好”都難了。

    路上,溫凌宜在前面走,如升和風巽并排走到后面,他在左,她在右,寒風從北側刮來,正好被風巽擋住了。

    “如升。”

    語氣軟了很多,如升聽得出來。

    “說?!?/br>
    “你為何不理我?”

    “因為你對別的女人關愛有加,我不喜歡,非常不喜歡?!?/br>
    這句實話如升打死都說不出口。

    “我只是心情不好,不關你事。”

    手忽然被握住了,輕輕搭上,暖流隨即傳遍全身,如升有種飛升往生極樂之感。

    “冷吧?手這般涼。”

    “嗯。。。有點兒?!?/br>
    如升說完,風巽的手又攥緊了一些。

    “晏屠嘉是習武之身,他的府宅很少生炭火,你要是住不慣就去我那?!?/br>
    話說過來如升好像一直都不知道風巽在西京的住所。

    “不用,我現在是晏屠嘉的部下,和你住一起說不通,再說你那也不方便。”

    “怎就不方便了?”

    風巽皺著眉,話說得急,聲也大。

    前面的溫凌宜許是聽見了,她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先走,你們有話慢說,別打架?!?/br>
    距離很快拉開,風巽看了眼如升,忽然笑了笑,說:“衣服誰給你買的?”

    “屠嘉?!?/br>
    “脫了,太丑?!?/br>
    脫。。。脫了?!

    “屠嘉花了好多錢呢?!?/br>
    “我給你買更好的?!?/br>
    這個如升倒是相信,她之前穿的衣服不但好看,而且質地上乘。

    “風巽?!?/br>
    如升抬起被風巽緊握的手,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知道?!?/br>
    “蒔花呢?”

    “與我無關。”

    “好。”,如升點點頭,“晏屠嘉那里我去說。”

    “不必,我會跟他解釋清楚?!?/br>
    三言兩語,像私定終身,回首相識數日,叢叢過往,情愫早已蔓延,在今夜,在這一刻,噴薄而出。

    “不過。。?!?/br>
    如升轉頭,風巽此話讓她的心又揪了起來。

    “過幾天我要出趟門,等回來再說吧?!?/br>
    “好?!?/br>
    說話間溫凌宜的府邸便到了,有她的傳話,如升和風巽在府內暢通無阻,沒人敢阻攔。

    一間被炭火烤得分外暖和的內室,溫凌宜背對墻壁站著,她面前是一幅畫,畫里有一美麗女子在湖邊站著,不遠處是綿綿青山。

    看得出來這幅畫的畫工深厚,畫匠一定非等閑之輩。

    如升一人進屋,風巽沒有跟著,待她進屋,溫凌宜便指著那畫問如升,“好看嗎?”

    “夫人年輕時的樣貌傾國傾城,現在也一樣姿色非凡?!?/br>
    “呵?!?,溫凌宜笑了兩聲,回頭時臉上卻掛著眼淚。

    “夫人。。。為何哭啊?”

    溫凌宜看著頗有如世初年少之貌的如升,強顏彎彎嘴角,說:“這幅畫是你爹當年畫給我的,同一年,他參軍北戰(zhàn),再后來我懷著他的孩子嫁給段鶴,只是我命不好,幼子早夭,活了兩個月便染病死了?!?/br>
    溫凌宜一席話對如升來說如同五雷轟頂,她要怎么相信自己的父親曾和溫凌宜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我爹叫“溫嚴”,是溫家刀傳人,他一輩子只教過四個徒弟,壤駟清河,段鶴,奉廷瑞,還有一個就是如世初,我和世初青梅竹馬,十八歲便與他定了終身,后來他突然就不跟我好了,還遠走參軍,等我發(fā)現自己懷孕后他早已杳無音信,無奈之下為了留住這個孩子我只能嫁給段鶴?!?/br>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憶往昔總是殘酷的,又是美好的,苦難與快樂并濟,唯有當事人能體會這其中滋味。

    “這么多年我時而打探你們如家的事,得知你們過得好,慢慢我也就釋懷了,只是偶爾想到早幺的兒子覺得對不起他,要是他能平安長大,比你還要大上幾歲?!?/br>
    如升一直看著那幅畫,眼底霧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