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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不好說了。朝云知道,王妃娘娘之所以留在這兒,不是為了毫州王妃的名號,只是因為愛著那人罷了?!?/br> 何宛清原本滿面怒戾,可在聽見平朝云最后一句話時,面上的面具卻陡然破裂了。 她察覺到面上一熱,不由用手指揩了一把眼角,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淌下淚來。她喃喃道:“誰都不知我心意,未料到最后竟是你不知天高地厚地說出來……” 一時間,她心底恨慨交加,竟不知該不該繼續(xù)痛斥這奪走她夫婿的平朝云。 “王妃娘娘好好保重身子,來日方長?!逼匠破鹆松恚ヒ欢Y,眉眼里含著憂意,道,“朝云這便告退了?!?/br> 平朝云走后,何宛清還久久不能回神。平朝云的話,便似一記重錘,久久回蕩在她耳畔,一句句、一遍遍,擾的她心緒不寧。一想到蕭飛骕若是稱帝,便會有各色佳人投懷送抱,她便覺得心底抑郁不已,彷如要喘不過氣來。 連著好幾日,她都心底郁郁。偏偏婢女去請了蕭飛骕好幾次,都請不到他來看望一眼自己的正妃。何宛清在房中等著待著,漸漸死心。 她終于想明白了,蕭飛骕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她。 想到自己那來之不易又掉了的的孩子,她便痛楚不已。她從前對那男人有多眷戀,如今便化作了有多憎恨。懷著這難解的怨意,她對婢女道:“去把平朝云叫來,我倒是要聽聽她有什么事兒有求于我,這才肯說出‘自請出府’這樣的話來?!?/br> *** 太延的初夏,時有驟雨。天色常是昏沉綿灰一片,沉沉的似要壓倒屋檐上。這樣的天色,讓行人總不敢在某處駐足,生怕下一刻便下起瓢潑傾盆的雨來。 蕭飛骕苦心等待之下,終于得了陸皇后的消息,說是已找到了那方傳國玉璽。只要草擬好圣旨,事情便可成了七八分。 蕭飛骕自是狂喜不已,立時取出了那早已擬好的圣旨。眼看著多年所求之物近在眼前,他欣喜異常,幾乎徹夜難眠。未有幾日,他便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要試一試那龍椅的滋味。 待算好黃道巧辰,他便挑著日子,假作如常地去上了朝。 朝堂之上,群臣林列,密密云云?;始业耐?yán)壓下來,令這漆紅雕金的大殿御宇一片靜寂,幾可聽聞落發(fā)之聲。正是龍煙日暖、玉殿當(dāng)風(fēng)之時,可這殿中人卻都極是拘謹(jǐn),似猜到了今日會有何事發(fā)生。 蕭武川從來不上朝,這朝堂便是四位輔政大臣的天下。蕭飛骕手領(lǐng)大職,也能位列朝前,與四位輔政大臣比肩。 四位佐政大臣遲遲不提國事,眾臣皆惑,悄然無聲地互相打量著。不少老者俱是搖頭,人群間間或傳來一聲不知是誰的嘆息之聲。 “諸卿,陛下久病,日愈難返……” 年過六十的何大人先開了口。他乃是毫州王妃何宛清之父,是太延出了名的清貴達(dá)臣,為人以“剛正肅毅”著稱。 “陛下憂慮積重漸深,因而特傳奏圣旨……”何大人顫巍巍地說著,抖開了手中一捧明黃卷軸。那道圣旨,令滿朝俱驚,文武臣子皆如海浪似的紛紛跪下。 ——朕身弱無躬,幽悴漸篤;蓋炎運行此,天星有違。察上下之廷綱,考六朝之延例,為拯泰萬民、安鑄率普,大庇生眾……疚心日惕,今禪毫州王。 圣旨的內(nèi)容,無異于一道平地驚雷,令眾臣皆驚。 “這……” “為何會禪毫州王?!” “此事絕無可能……” “不可說!不可說……” 蕭飛骕立在人群前,滿面皆是震愕之色。他蹙了眉,許久后,痛嘆一聲,抱拳道:“此事,小王萬萬不可得受。若不然,則是愧對我皇兄在天之靈。還請何大人勸陛下一句,收回旨意,皆大歡喜?!?/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狗:你有本事推辭,就真的別當(dāng)這個皇帝??! 第84章 剝桂圓 蕭飛骕一讓, 再讓,三讓,終于辭而后受,勉強跪接了陛下旨意。他跪落于地,沉聲道:“臣必然不負(fù)陛下所托?!?/br> 一時間, 朝臣皆驚。 不知是何人先一撩衣帶, 拜伏于地,口稱“陛下萬歲”;繼而, 那金雕玉砌的朝堂之上, 便如潮水一般響起了“陛下”之聲, 零零落落, 卻又似一記重敲。不知何處傳來鳴鐘之聲,厚重渾樸, 懾人心魄。 人群之中, 也唯有兩位佐政大臣不愿下跪, 一直久久矗著。 蕭飛骕久久拜伏于地, 許久后,才起了身,滿面從容,轉(zhuǎn)身對群臣道:“諸位愛卿,免禮,起身便是?!?/br> “謝過陛下?!?/br> 群臣相繼起了身。 蕭飛骕望著這朝上黑壓壓一眾臣子,面上不由露出淡淡笑意來。他仰頭一望殿宇盡頭處那象征著帝王之權(quán)的寶座,道:“武川體弱, 因心系大魏社稷,而禪位于朕。朕感懷甚厚,意欲以顯恩郡封賜武川,以‘王’號之,諸位意下如何?” 言辭之間,他已不愿再為蕭武川加敬稱,竟直稱蕭武川之名,以昭示“陛下”與“長輩”之身。 “陛下恭仁良慈,實乃萬民之表彰也。” 不少臣子已看清了這太延局勢,當(dāng)廷便對蕭飛骕順從不已,立即諂起媚來;也有剛毅之士,俱是蹙了眉頭,心底憂嘆不已。 “甚好?!笔掞w骕一撩衣擺,坐上了那盤龍寶座。放眼望去,群臣皆在腳下,殿外蒼空如洗,真真是壯美已極。他將手落在那寶座上,又道,“朕雖得武川之禪,卻也不當(dāng)在武川病重之時遷入西宮。待武川病體稍愈,再令其遷至顯恩。” 群臣又是一陣溢美之聲。 蕭武川禪位蕭飛骕之事,以迅雷急電之速在太延傳了開來。不消一日,魏國上下皆知道這西宮的主人就要換了——從前那傀儡帝王蕭武川,如今是真真正正地丟了帝位;而新的掌權(quán)者,正是毫州王蕭飛骕。 有心思活絡(luò)者,立刻汲汲營營地討好起毫州王一脈來,試圖在新朝立穩(wěn)腳跟。新舊交替之時,總是最為忙碌;登基大典、冊封儀式、遷入西宮、重改年號、新朝大赦…… 太延城陡然忙碌了起來。 蕭飛骕雖已迫不及待地想要遷入西宮,可是為了做做樣子,他依舊居住在太延的毫州王府。雖登基和改元等事都壓在案頭,等著他準(zhǔn)奏,可他如今一想到登基之事已成了七八,便極想開懷暢飲一杯。 是夜,他在毫州王府中延請了太延名門,要滿太延的貴胄高介都一同飲一杯。他還特意邀了競陵王夫婦前來,所藏心思,昭然若揭。 ——縱是蕭駿馳曾權(quán)勢滔天又如何?如今他有了玉璽,得了帝位,蕭駿馳也只能在一旁空看著。便是手握大軍,只要師出無名,蕭駿馳便奈何不得他蕭飛骕。 每每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