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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jiejie,最近……還好么?” 阮沅一愣,她忽然會意過來,對方問的是厲婷婷。 “哦,你是說我表姐啊。”阮沅一頓,點了點頭:“她很好,我昨晚才知道她是誰……” 青菡也沉默起來。 “你以前,認(rèn)識我表姐???”阮沅小心翼翼地問。 青菡點了點頭:“奴婢自小伺候公主,這么多年一直沒離開過?!?/br> 哦,這么說,是厲婷婷的閨蜜了,阮沅想。 “她現(xiàn)在挺好的?!彼s緊寬慰道,“沒人管了,也沒禮法拘束著了,成日撒歡的玩。” 她說完又覺得不妥,自己這種說法,簡直像描述一條小狗。但是青菡聽著,眼圈卻紅起來。 “放心好了。”阮沅趕緊說,“她現(xiàn)在過得,肯定比以前在這宮里強?!?/br> 青菡垂下眼簾,但她終究沒再說什么。 等宮人們走了,阮沅回到桌前,擦了擦眼睛,開始翻那幾本冊子。 翻了不到半個小時,她就厭倦得想打哈欠。 這就好比,她只是個剛上崗的促銷員,卻被告知必須背下整棟百貨大樓的全部柜臺和商品以及銷售人員名稱。 這讓阮沅產(chǎn)生了荒謬之感。 不過再繼續(xù)這么賭氣下去也沒什么好處,而且都答應(yīng)給人家打工了,這幾日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如果因為不樂意干而反悔,那就太失禮了。 而且她不是已經(jīng)決定,要在這邊生活下去,要把宗恪追到手的么? 再說想當(dāng)年,她不也是從五十音圖開始背起,一點點啃下鬼子國的語言的么?這個,怎么說都還是中文。阮沅說服自己,拿過一本來,回到床上被窩里,開始一頁頁地起來。 背了差不多兩三天,阮沅覺得這些東西在自己腦子里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了。也是在這個時候,有傳令說,宗恪要見她。 阮沅換好了衣服,跟著傳令的太監(jiān)出了院門,這還是她頭一次大白天在宮里走。阮沅看什么都新鮮,眼睛東瞄西望,她早就想離開那小院子,出來四處逛逛,但是初來乍道,阮沅擔(dān)心自己會誤闖不該去的場所,所以也一直約束著自己的腳步,只在小院的周圍晃悠。 這皇宮在阮沅眼中,像個大公園,到處翠蓋茸茸,鳥鳴花香,卻偏偏看不見游人。綠波蕩漾的池中沒有公園里常見的收費游艇,卻有鴛鴦野鴨等水鳥自在曬著太陽。阮沅甚至還看見了散養(yǎng)著的幼鹿以及白鶴,鶴鳥們胖胖的身體撐著兩條細(xì)腿,伸腿揚胳膊的模樣怪可愛的,讓阮沅忍不住笑。 “這兒成動物園了?”她隨口問那小太監(jiān),“怎么還養(yǎng)著鶴???” “不光有鶴呢?!蹦切√O(jiān)挺神秘地說,“還有豹子?!?/br> 這兩天都是這個小太監(jiān)給阮沅送吃的,阮沅知道他叫“小枕頭”,經(jīng)常說兩句話,彼此已經(jīng)算熟了。 一聽說有豹子,阮沅“哇塞”一聲! “獵豹?你們陛下還養(yǎng)這種東西???!”她忍不住問,“難道豹子也散養(yǎng)著?!天哪!他怎么學(xué)那個朱厚照一樣,搞起豹房來了!” 小太監(jiān)聽不懂她的話,卻搖搖頭說,豹子不是陛下養(yǎng)著的,那些是宮內(nèi)總管的愛寵。 “凌鐵?!” 小太監(jiān)點點頭:“太后為此發(fā)了好幾次火,但是陛下總說是他要養(yǎng)著,以示君威——” 他說到這兒,趕緊捂嘴,恐怕察覺自己多話了。 “那多嚇人?。 比钽溆悬c緊張,“豹子吃人吧?” 小太監(jiān)笑起來:“不會。都拴著呢,它們出不來的。” “可我怎么一點兒聲都聽不見???豹子們不叫喚的么?” “這地方大,豹子都在老遠(yuǎn)的后面呢。” 這地方真的很大,阮沅在那疊“教科書”里已經(jīng)得知,此宮殿的面積幾乎是北京故宮的三倍。 等到了一處綠蔭濃郁的地方,阮沅遠(yuǎn)遠(yuǎn)看見拱廊之下,色彩流溢的各色衣飾閃動光輝,她聽見空氣里傳來絲綢摩擦的細(xì)碎聲音,還有芬芳的氣息。 等走到近前,阮沅這才大驚失色! 被眾人圍著的宗恪,身著白色錦袍,長發(fā)已經(jīng)束起,冠上有價值不菲的美玉。 這男人換了一身打扮,此刻竟像薄霧散去的河川,于陽光下顯出熠熠的清朗身姿,動人心魄。 服飾發(fā)型徹底一變,這讓阮沅覺得,此刻的宗恪竟像陌生人。 “你你你!……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妖怪??!” 她指著宗恪叫起來! 旁邊侍從聽她竟以“你我”之稱,而且還拿手指頭戳著皇帝,而且居然還說皇帝是“妖怪”……就全都露出詫異的神色。 宗恪卻不以為意:“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只是變回來了?!?/br> “什么叫變回來了?哪有一個禮拜就長出頭發(fā)的?”阮沅盯著他瞧:“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弊阢“琢怂谎?,“回來超過一刻鐘,一切都會變回原樣,包括頭發(fā)也會長出來?!?/br> “原來如此?!比钽湟荒樢种撇蛔〉呐d奮,“宗恪,你這個樣子可真帥??!” 服飾對人的氣質(zhì)竟有這么大的影響,這是阮沅頭一次意識到的事情,之前她只是覺得宗恪很帥,是十分出挑的那種男性,但是直到此刻,阮沅才明白,原來整齊劃一的現(xiàn)代男裝,如同一層平淡的偽裝,削弱了宗恪自身惹眼的美感,把他的卓爾不群給掩蓋起來了。只有當(dāng)他恢復(fù)了本來的裝束,阮沅才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多么獨特的男人。 如果不是旁邊有人站著,她都要上去拽著宗恪轉(zhuǎn)圈了! 宗恪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他早就習(xí)慣阮沅成天圍著他,像只蜜蜂一樣“帥啊帥啊”的嗡嗡叫,盡管周圍的人看見此種情景,都相顧失色。 阮沅卻渾然不覺,她低頭看看宗恪的衣服,“咦?怎么袍子上沒繡龍?。俊?/br> “誰說我必須穿繡著龍的衣裳?” “皇帝不就是得這樣么?時時刻刻都得用身上的服飾提醒人家:自己是皇帝嘛?!?/br> “時時刻刻?”宗恪對這說法嗤之以鼻,“那洗澡怎么辦?要不要在肚皮上紋一條龍?你以為我是山口組?” 阮沅笑得前仰后合! 等到笑夠了,阮沅這才發(fā)覺左右神色不對,她趕緊退后了一步。 “對不起……”她低聲說,眨眨眼睛,有些不安。 她已經(jīng)發(fā)覺了宗恪身后那些男男女女,投射出的鄙夷目光。 宗恪看出她的尷尬,干脆示意左右都退下,只留了泉子一人在旁侍候,然后他回到椅子里坐下。 “青菡教給你的那些東西,都背熟了么?”宗恪又問。 咦?這家伙突然變得一本正經(jīng)起來,他以為他是教導(dǎo)主任? “我努力背過,不過不夠熟。”阮沅趕緊自我辯解,“太陌生了,記憶起來很費勁?!?/br> “嗯,對你而言是很陌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