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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恪又問,“怎么晚了?” “是因?yàn)檫B翼。”井遙說。連翼是他手下的一個重要部將。 “連翼又怎么了?” “回陛下,他在淘寶上定的東西還沒到?!本b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 “他定了什么啊?”宗恪莫名其妙。 “十斤rou松,十斤手工巧克力,十斤琥珀桃仁,十斤魷魚干,”井遙想了想,“還有十斤QQ糖?!?/br> “十斤QQ糖!”宗恪那樣子,簡直要從椅子里跳出來了! “……一共五十斤,陛下?!本b恭恭敬敬地說。 “全都是吃的?!” 井遙一躬身:“是。全都是吃的,臣已經(jīng)檢查過了。” 很顯然對方誤會了他的意思,宗恪擺擺手,“不,我是說……只有吃的么?他只對吃的感興趣?就沒想過要買別的?” 井遙抬起頭來,目光茫然地望著宗?。骸翱墒潜菹?,那是連翼啊……” 聽到這半句,宗恪也喪氣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也對,我忘了是連翼?!?/br> 阮沅在旁邊聽了半晌,不解道:“連翼怎么了?” “那是個飯桶?!本级耍惪谕暤?。 看阮沅茫然,宗恪又解釋道:“你見過的。就是在星巴克,給你端白牡丹的那個?!?/br> “??!是他??!”阮沅恍然大悟,“可是好像不胖啊?而且印象里,好像也不難看?!?/br> “誰說飯桶就必須是胖子?誰說飯桶就必須難看?”宗恪沒好聲氣地說,“他就是吃不胖,行不行???五十斤……他也不怕?lián)嗡溃 ?/br> 接下來,井遙又談到了另一件事,關(guān)于秦子澗的。 “皇后去找過他?!本b說,“可是秦子澗似乎不肯見她?!?/br> “是么。”宗恪的神色有些難以捉摸。 “他還在殺人,范圍也開始擴(kuò)大了?,F(xiàn)在長三角地區(qū)都成了他的活動區(qū)域?!?/br>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弊阢『吡艘宦?,“他又害怕什么?警察抓不住他,我們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所以趙王之前想與臣一同聯(lián)手,做個籠子把他誘進(jìn)來。只可惜功敗垂成?!?/br> “罷了?!弊阢挓┑?cái)[擺手,像是不太想聽見秦子澗的消息,“元晟呢?” “已經(jīng)回楚州了?!本b說,“接下來怕是要有所動作?!?/br> 宗恪呆了呆,突然低聲道:“這么說,縈玉現(xiàn)在……是一個人了?” “是。” 說到這兒,君臣一時默然無語。宗恪的神色縹緲,像是想起了什么遙遠(yuǎn)的事。 但終究,他也沒再說什么。 等到井遙退下了,阮沅才小聲問:“那……你不再管我表姐了?” 宗恪回過神來,他搖搖頭:“姜嘯之留在那邊監(jiān)視她。丹珠一天不拿回來,我一天不可能放過她?!?/br> 聽出宗恪話語里的寒意,阮沅不敢再問,此刻的宗恪,和除夕夜里那個醉醺醺的男人,好像又成了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到現(xiàn)在,除了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姜嘯之以及他極少數(shù)手下還留在現(xiàn)代社會,宗恪的人基本上都撤回來了,包括最早過去的宗恒。 宗恒比宗恪早過去大半年,他在現(xiàn)代社會已經(jīng)呆了三年,但在這邊來看,他不過離京幾個月而已。 宗恒進(jìn)宮,和宗恪談的仍然是秦子澗的事,他費(fèi)盡周折也沒能抓到秦子澗,之前米娜的那宗案子,他在其中提出過疑點(diǎn),因?yàn)橐煞噶粝碌暮圹E太刻意了,而且明明臥室和衛(wèi)生間都打掃干凈了,又偏偏在尸體旁邊留下腳印——這很明顯是想誤導(dǎo)警方,把罪行栽贓給他人。 “科長倒是很支持這想法?!弊诤阏f,“他覺得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應(yīng)該是連環(huán)殺人,過了兩個月秦子澗又殺了一個,手法和這次非常相近。” 宗恪聽了半晌,卻突然問:“那你回來了,你們科長沒說什么?” “臣弟請了一年病假,起初他不準(zhǔn),說人手不足不許請假。后來臣弟去三甲醫(yī)院拿來了診斷書,他沒法了,才放臣弟回來?!?/br> 阮沅在旁好奇問:“是生的什么病?。俊?/br> “先天性心臟病。” “天哪!” 宗恒笑起來:“沒生病,是做了手腳的?!?/br> “這個……怎么做手腳?” “稍稍用點(diǎn)內(nèi)力,心就不跳了。再用點(diǎn)內(nèi)力,心就開始亂跳?!?/br> 阮沅被他逗樂了:“那不是得把醫(yī)院的大夫們嚇?biāo)溃俊?/br> “是啊,差點(diǎn)送進(jìn)急救室,馬上就要用起搏器了……還好逃得快。”宗恒想了想,又對宗恪說,“但臣弟懷疑,科長是知曉內(nèi)幕的。當(dāng)年澄鑒法師把臣弟送過去,只說科長比較可靠?,F(xiàn)在看來,這個成日醉醺醺的家伙,表面上糊涂,也許心里什么都知道?!?/br> “澄鑒法師是誰?”阮沅問。 宗恪說:“護(hù)國寺住持。著名的高僧,到達(dá)你們那邊的中間地段,就是他打通的?!?/br> 說到這兒,宗恪打斷了堂弟的話,先讓阮沅去給宗恒換杯熱茶。 看著阮沅離去,宗恪望著她的背影,輕聲說:“她的事兒,你查得如何?” 宗恒想了想,道:“臣弟只能說,看起來一切都正常,但又處處透著不正常?!?/br> “哦?怎么說?” “臣弟按照吩咐,去了阮沅父親的那個村子,早年的幾個村干部,如今都還在,說,知道阮沅被收養(yǎng)這件事。” “哦……” “可是他們對厲鼎彥,頗有微詞?!?/br> “這個,怎么說?” “他們說,阮建業(yè)的女兒被舅舅帶走之后,就再沒回村里來,連回來看看都沒有過。村干部覺得,厲鼎彥做得未免不近人情。他們還說,村里也有人,進(jìn)城打工的時候想去看阮沅,畢竟她小時候是吃百家飯長大的,那年阮沅上高三,結(jié)果電話打過去,厲鼎彥口吻很差,沒說歡迎他們?nèi)プ约?,請客吃飯也在外頭,阮沅放學(xué)路過餐廳,匆匆打個招呼就被厲鼎彥以功課為由,給勸回家去了?!?/br> 宗恪輕輕敲了一下桌子:“這可怪了,這又是為什么?” “所以厲鼎彥這么做,就把鄉(xiāng)親全都得罪了,本來他是做好事,這么一來,口碑卻變壞了。大家都說他瞧不起鄉(xiāng)下、忘本,收養(yǎng)了外甥也不許她回家看看,恨不得把她變成個天生的城里姑娘,打扮得那么洋氣,叫以前那些原本親親熱熱的大叔大嬸們,認(rèn)都不敢上前認(rèn)?!弊诤阏f,“而且阮建業(yè)出事沒多久,他二話不說就賣掉了阮家的祖居,雖然他是阮沅的合法監(jiān)護(hù)人,雖然房子很破,但那畢竟是阮家的房產(chǎn),村干部們都覺得過分,甚至懷疑厲鼎彥想吞掉這筆房款?!?/br> “真有這個可能么?” 宗恒搖頭:“絕無可能。厲鼎彥養(yǎng)大阮沅,花了多少錢?光是念書就得上十萬吧,那兩間破屋子根本賣不了兩個錢。依臣弟看,厲鼎彥這么做,是想徹底斷絕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