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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將他叫去問話,回話里面,一句沒說好,‘宮正司’兩個女官沖上去,雙雙以白刃加頸,當(dāng)即就要處死他,那次,險些要了凌總管的性命?!?/br> 阮沅嚇了一跳! “然后呢?!” “當(dāng)然是陛下得知消息,親自趕去,向太后下跪求情。太后就說,凌鐵這等jian詐小人,留著是個禍患,往后一旦掌了大權(quán),夜半宮門出片紙,官員拔擢都會由他來干涉,趁早殺了干凈。” “沒殺成?” “當(dāng)然沒殺成。陛下信誓旦旦說,絕不會讓凌總管如此放肆,請?zhí)蠓判?,陛下都跪下了,太后也不能不給面子。所以到現(xiàn)在,凌總管也不太去慈寧宮,更不敢進(jìn)言政事,我想,他是怕太后得知,會要了他的命?!?/br> 最近宮里氣氛有點(diǎn)忙亂,一來,太后壽辰在即,二來,也是因?yàn)闀x王世子要回京了。阮沅知道晉王是太后的弟弟,是朝中重臣,也是宗恪少有的尚且健在的幾個長輩之一,這位老晉王上年的年末恰恰得了重病,偏癱了一半,起不來床。所以來京的是晉王世子。 “在擔(dān)心什么啊?”阮沅忍不住問他,“太后壽辰,多哈皮呀!你成天皺著眉干嘛?” “那是因?yàn)椋笠还?,我就哈皮不起來了?!弊阢》畔鹿P,用指肚揉了揉眉心,嘆口氣,“晉王世子回京,你知道這次他要帶多少親兵來么?” “多少?” “五千。” 阮沅愣了愣,才道:“好像……也不多吧?才五千……” “還不多?!”宗恪驚愕道,“那你覺得多少才算多?三十萬?!” 阮沅趕緊道:“哎呀我知道你擔(dān)心他,可是禁軍總也有十萬吧?他那五千算什么?禁軍多出多少倍呢!” “蠢貨?!弊阢u頭,“晉王的兵馬是戍守素州邊塞的,那是和鵠邪王對峙的強(qiáng)兵,時時刻刻在經(jīng)受戰(zhàn)爭的訓(xùn)練,禁軍十萬又算什么?他們都快十年沒打仗了!再說如果是突發(fā)事件,你以為臨時調(diào)撥禁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打個110,還得有法定的出警時間呢!” 宗恪這么一說,阮沅才算是明白過來。她不由托著腮,坐下來。 “那你別叫他帶這么多人回華胤??!”阮沅突然說,“你這個笨蛋!你是皇帝呀!你下令讓他減少隨行兵馬,不就好了么?” “你才是笨蛋!”宗恪氣得伸手敲了一下阮沅的腦瓜,“你想叫我怎么說?哦,難道讓我說:親愛的表哥我好怕怕,所以你不要帶那么多兵馬回京OK?不然我會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咬著小手絹寢食難安——你是生怕他的氣焰不夠囂張是怎么的?” “但是至少你該質(zhì)問他一下呀!”阮沅不服氣,拿手捂住腦袋,“他干什么要帶那么多人回來?沒理由嘛!” “他當(dāng)然有足夠的理由?!弊阢∥⑽⒖嘈?,“下個月,就是太后六十壽辰,是大壽,素州墨州一代物產(chǎn)豐富,他帶回來的都是價值連城的生日禮物好不好?從素州到褚州京師,這一路跨越七個州縣,上千里路,沿途總有盜賊好不好?他一介親王世子,不能連給姑姑送個生日禮物都被打劫好不好?再者,晉王父子常年在西北征戰(zhàn),功勞苦勞都是一車一車的,還得揚(yáng)揚(yáng)國威什么的,要是我不允許,那我不就是心胸狹窄、猜忌忠臣么——不過是來送禮的五千親兵,算什么呀?認(rèn)真你就輸了哈哈哈——我這輩子最恨這句話!” 阮沅被他逗樂了,樂完又困惑道:“真的有必要這么防范?” 宗恪冷笑了一聲:“我這人呢,人品是不咋地,心胸也不寬廣,在識人方面還是不賴的。晉王雖然在西北,勢力卻不只是素、墨那點(diǎn)地方。老天爺待我不薄,去年讓我舅舅得了腦溢血,眼看著沒多久好活了,新來的這位世子爺,野心比他爹還大。你以為我為什么這么忌憚他?” “……” “其實(shí)我也沒太大奢望,只想保住清明殿那張椅子,沒了椅子,我和玚兒就沒了命。若不是觸到了它,我也不至于和誰翻臉?!?/br> 話題這么嚴(yán)肅,阮沅幾乎有點(diǎn)不敢插嘴了。過了好半天,她才試探著說:“這五千人……全都要進(jìn)京城來?” 宗恪搖頭:“那倒不至于。晉王世子肯定要進(jìn)宮來,但是兵馬不許進(jìn)皇城,全都駐扎在巖松口。” 巖松口,阮沅知道,那是京師華胤的衛(wèi)星城市。 “他們什么時候到?”阮沅問。 “今明兩天。”宗恪說到這兒,神色忽然一動! “怎么了?” 他忽然站起身來,拽拽她的袖子:“阮沅,咱們出去玩吧!” 第四十四章 宗恪突然來這么一句,阮沅都沒懂他什么意思,還莫名其妙望著他,“你想干嘛?” “出去玩呀。”宗恪笑了笑,“你不是說了好多次,想出去玩么?” “這個時候?!”阮沅震驚了! “如果這個時候不出去,等晉王世子到京,咱就甭想了?!?/br> 阮沅這個暈!她是一直嚷著要出去玩沒錯,可宗恪這也太心血來潮了吧?現(xiàn)在都下午四點(diǎn)了,哪能說出去玩就出去玩的? 但是宗恪卻全不在意,他把泉子叫來,吩咐了兩句,又催促阮沅趕緊回屋換男裝,過半個小時在東門的角門處集合。 阮沅嘀嘀咕咕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找出那件男裝換上,又把頭發(fā)像男人那樣梳起來。攬鏡自照,阮沅朝著鏡中的自己做了個鬼臉,嗯,還蠻英俊瀟灑的嘛! 轉(zhuǎn)過身來,床上還攤著一床的女人衣裳和釵環(huán)首飾,阮沅琢磨了一下,找了塊布,把它們?nèi)及似饋怼km然是男裝出去玩,阮沅覺得還是以防萬一,帶著它們?yōu)槊睢?/br> 出來小院,拎著包袱,氣喘吁吁奔到東門,早換了一身長衫的宗恪,已經(jīng)很不耐煩地等在那兒了。 “真慢!”他瞪了阮沅一眼。 “什么嘛!女人本來事就多,再說我還是跑步前進(jìn)呢……” 宗恪止住她的絮叨,指了指旁邊的小轎:“上去吧?!?/br> 阮沅早看見那兒停著的兩頂青呢小轎,幾個轎夫打扮的太監(jiān)正垂手侯在邊上。她不敢造次,上了后面一停。 這還是阮沅頭一次坐轎子,坐在轎內(nèi),她瞅哪兒都覺得新鮮,不由拿手到處亂摸,又把轎簾輕輕掀開朝外看,新奇得像個小孩。 上轎沒多久,阮沅就感覺自己被抬起來了,轎夫們抬得極為穩(wěn)當(dāng),阮沅只能感覺到很輕微的搖擺,她輕輕舒了口氣,渾身放松向后靠過去。她騎過馬,這可明顯比騎馬舒服多了。 起初一段時間,四周圍十分安靜,那是因?yàn)樗麄冞€行走在宮里頭,過了將近一個小時,阮沅明顯感覺到,低低的喧鬧聲逐漸從外圍泛起,閑聊說話聲,走路聲,吆喝聲,小孩子嬉鬧聲……煦暖的金光透過縫隙照進(jìn)轎內(nèi),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