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當然是在一起的!”瞎子很肯定地說,“姑娘命中要得一位貴婿啊!” “那你怎么知道貴婿是他?” 瞎子笑起來:“剛才這位爺說話,小老兒雖然沒有眼睛,耳朵卻還好使,聽其聲,辨其人,這位必定是人中龍鳳!” 宗恪更加嗤之以鼻。 阮沅卻高興起來:“既然三世鐵嘴這么說了,那肯定沒問題!” “只不過……”瞎子略一遲疑,又笑道,“小老兒今天這張鐵嘴,注定要討打了:姑娘,你這姻緣,還是不結(jié)的好?!?/br> “???!” “姑娘這姻緣,極富極貴是沒錯,心心相印也沒錯。但這姻緣太重,姑娘你的命,擔(dān)不起?!?/br> 阮沅怔怔看著瞎子,她慢慢抽回手來。 瞎子似乎還不死心,他繼續(xù)苦口婆心道:“姑娘不結(jié)這姻緣,尚能保一生安泰,若結(jié)了這姻緣,只恐怕……” 宗恪看阮沅神色不對,馬上呵斥道:“你這瞎子,胡說些什么?” 瞎子趕忙賠笑道:“是,是!可這位爺也請聽瞎子一句:若為這姑娘好,就別留她在爺?shù)纳磉吽藕蛄?,還是……” 阮沅輕聲打斷瞎子的話:“先生,多謝你的提點。” 她站起身來,往兜里摸,卻沒摸出錢來,又轉(zhuǎn)頭問宗恪有沒有碎銀子。 宗恪冷冷道:“他胡說八道,你還給他錢?” “算了命,總得給點錢才像話?!比钽涿銖娦α诵Γ凹热荒悴豢辖o,那我來給吧。” 她從那包裹里,摸出平日頭上戴的銀簪,遞給瞎子:“先生,我今日出門沒帶銀子,這根簪子是銀的,請收下吧?!?/br> 瞎子趕緊伸手接了,又嘆道:“姑娘你是好人,瞎子我說話難聽,那也是一番好心,為的是姑娘好……” 阮沅沒再聽下去,只快步走開。 宗恪怔了怔,趕緊跟上她:“阮沅……” 他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阮沅垂著頭,一直往前,也不再去看兩旁的店鋪。她走了一會兒,停下來。 “你看,連三世鐵嘴都這么說?!彼鋈惠p聲說,“說我不該喜歡你?!?/br> 宗恪想說你還真信一個瞎子胡謅啊,他還想說誰敢攔著你喜歡我啊……可他知道,以自己的立場,這些話他不能說。 “那算命先生的意思是說,我的命薄,身份低賤,不夠資格和天子結(jié)姻緣吧?!?/br> 閃爍的街燈下,宗恪看見阮沅的眼圈發(fā)紅。他上前一步:“天也不早了,先找家客棧住下吧?!?/br> 阮沅一驚,抬起頭來:“不回宮???” “這個時候也趕不回去了,干脆在外頭借宿一晚?!弊阢±艘幌滤澳銇硖舭?,找間好一點的?!?/br> “哦……” 阮沅被他牽著,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走,過了一會兒,宗恪停在了一家鋪子跟前。 阮沅心中有事,也沒注意到宗恪在買什么,只聽見宗恪與店主討價,不多時,他拿了東西出來。 “以后,就用這個吧?!?/br> 阮沅一看,卻是一枚簪子。 簪子是玉制品,拿在手中溫潤光滑,質(zhì)地優(yōu)良,樣式卻十分簡單。玉石隱隱發(fā)青,淡淡一抹翠色好似春生嫩葉,阮沅心中一喜。 “怎么?不喜歡么?”宗恪問。 “喜歡!很喜歡!可是好貴吧?”她問。 “有點兒,不過反正一直也沒給你買過東西,這個,算禮物?!?/br> 阮沅笑起來,她打心眼里喜歡這枚簪子,要不是剛才把銀簪子給了瞎子,宗恪也不會送她這件禮物了。 哼哼,所以說,這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她正暗自蕩漾著,卻聽宗恪邊往前走邊說:“剛才那個瞎子是胡說的?!?/br> 阮沅一怔! 他繼續(xù)說:“不管結(jié)不結(jié)親,那都和身份高低沒關(guān)系?!?/br> 阮沅抽了一下鼻子,低頭看看玉簪,剛才心里的烏云這下全都散了。 第四十五章 那天晚上,阮沅挑中了一家名叫“鴻運來”的客棧,這家客??雌饋順O氣派,裝潢鮮亮,走進去瞧瞧,里面也是干干凈凈的,很像個樣子。 而且阮沅喜歡這名字,鴻運來,正好和剛才瞎子的不祥預(yù)兆沖一沖。 倆人走進去,掌柜的笑嘻嘻迎上前來,一聽他們要住店,咧了咧嘴:“兩位爺要兩間上房,可是小店今晚只剩一間上房了……” 宗恪一怔:“哦,那就沒辦法了。” 看出生意要黃,掌柜趕緊又道:“一間上房難道不行么?兩位爺可以住一間?。 ?/br> 宗恪略一遲疑:“這不太方便。” “這話說的,這有什么不方便的?”胖乎乎、臉上油光光的矮個兒掌柜,笑容滿面道,“小店這間上房,原是預(yù)備給進京的一位淵州大綢緞商的。那位老爺年年都來,今年卻因故取消了行程,于是這房啊,就正好空下來了,因為有貴客預(yù)訂,所以里面早收拾得妥妥當當,又干凈又清爽,別處可找不到這么好的上房啊!二位看這樣子,也同樣是貴客呀!既然只住一夜,那這間最適合不過!” 掌柜的巧舌如簧,熱情洋溢,大概他十分想把這間被人放了鴿子的昂貴上房租出去。 見他們還在猶豫,掌柜又道:“天也不早了,別家店也不見得還有房,二位爺就別麻煩了,將就住在小店里吧!” 既然他這么說,宗恪不太情愿地看看阮沅:“你覺得呢?” 阮沅心頭掠過一陣歡喜,不過她努力克制自己,點頭道:“也行,就住這兒吧?!?/br> 她故意把喉嚨放粗,不讓掌柜發(fā)覺自己是女人。 既然她這么說,宗恪也只好同意了。 掌柜見生意達成,頓時喜滋滋引他們上到三樓, 路上,宗恪的袍子不小心被釘子掛住,“刺”的一聲,撕開了一個口子。 “糟糕!”阮沅連叫可惜,“這么嶄新的袍子,剛穿上沒有兩個小時就破了……” 宗恪低頭瞧了瞧:“沒關(guān)系,只破了一點點,瞧不出來?!?/br> 跟著掌柜,他們一直到走廊盡頭,掌柜推開左手一間屋,將宗恪他們讓進屋內(nèi),又寒暄了兩句,這才轉(zhuǎn)身出去,關(guān)上房門。 阮沅把宗恪叫到燈前,她低頭找到袍子破損的部分,仔細瞧了瞧。 宗恪沒說錯,只是很小的一道裂口,不仔細的話,瞧不太出來。 “來,坐這邊來?!比钽渥屗酱策吷?。 宗恪坐下來,揚臉瞧著她:“干嘛?” “我?guī)Я酸樉€的?!比钽浒炎约旱男“つ眠^來,解開包袱結(jié)子,“正好,給你補起來?!?/br> 宗恪好奇萬分地瞧著她的小包袱,原來這布包看著不大,鋪開來一瞧,東西還真不少:針線,梳子,鏡子,手絹,橡皮筋,餐巾紙,創(chuàng)可貼,面霜…… 宗恪目瞪口呆拿起其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