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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絕對沒錯,他的臉我都還記得,五官和這畫里的一模一樣而且神情也是這樣子,兇悍得很——他是誰啊?” “這男人,阮尚儀肯定聽說過?!弊诤愕恍Γ八娜槊邪⑺??!?/br> 阮沅聞言,頓時色變 阿朔,鵠邪天狼,沙漠黑鷹……這些名字,都是同一個人的。 “他是鵠邪王?”阮沅失聲道,“他就是鵠邪王?” 宗恒點點頭:“當**和我皇兄在酒樓所見的那個人,就是鵠邪王闕離朔?!?/br> 一時間,阮沅渾身血液嘩嘩倒流 她萬萬沒想到,那個曾與她謀面一次的男人,竟然就是傳聞中,拿著人頭骨當酒杯的可怕的鵠邪王 那晚阮沅做了四五個菜,又做了個湯。她買的全都是最好的rou,招待宗恒,阮沅不敢有絲毫馬虎。 也許是礙著宗恪的面子,也許是真的有點餓了,宗恒沒怎么客氣。 “好久沒做飯了,我的手藝不如從前?!比钽浔傅?,“之前是陛下在做,后來他去餐館打工,每次都會帶菜回家,我就更不下廚了?!?/br> 宗恒聽得若有所思。 他忽然抬頭道:“陛下為什么要去當廚師?” 阮沅被他問得,一時苦笑。 “他說,他就喜歡炒菜?!比钽淇醋诤惆l(fā)愣,又添了一句,“他說眼下是在打基礎,所以得多用功?!?/br> 這回答顯然不能令宗恒滿意,不過看樣子,他也不打算在阮沅這兒打聽到什么。 倆人吃得差不多時,宗恪回來了,他進屋,一看這滿桌子的菜,笑道:“他又不是稀客,弄這么好的菜干嘛?” “誰說王爺不是稀客?”阮沅也笑道,“我做得不好,正擔心糟蹋了菜?!?/br> 正好,她起身收拾碗筷,把剩菜端起來,又燒上水請宗恒喝茶。 收拾完廚房,阮沅說她出去走走,一整天呆在屋里怪悶的,又問宗恪想吃什么水果,她去附近超市買回來。 宗恒懂得阮沅的意思,家里太小,她出門去,是給他們兄弟留出談論正事的空間。 阮沅在街上晃悠到十一點,天慢慢涼了,夜晚風大,她后來有點受不了,躲進小吃店叫了碗餛飩,慢慢吃。 餛飩很熱,湯很好,但是餡兒一般,她想,沒宗恪調(diào)的餡兒香。 想到宗恪,她就有點食不下咽。今天宗恒到來,又把阮沅原本已經(jīng)放下的心結(jié),給重新挑起來了。 雖然宗恪說了要留在這兒陪著她,但是阮沅總覺得,以她一人單薄之力,與整個朝廷對抗,未免太難了些。 邊疆軍情,南方叛亂,朝中動蕩……任何一樣,就能輕易把宗恪給拉回去,而這邊,卻只有一個她。 兩相比較,力量太懸殊了。 正想著,身上手機震動,阮沅拿出來一看,是宗恪。 “怎么還不回來?都幾點了?”他語氣不滿。 阮沅哦哦放下調(diào)羹,站起身:“我這就回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匆匆結(jié)賬趕回家,阮沅進屋,探頭看看:“宗恒走了?” “走了?!弊阢≌f,“不走怎么辦?讓他睡沙發(fā)???那小子的架子比我還大呢,伺候不起?!?/br> 阮沅苦笑,轉(zhuǎn)身把鐵門鎖好,換了鞋。 宗恪走過來,摸摸她的胳膊:“上哪兒去了?凍得渾身冰涼?!?/br> “就在外頭轉(zhuǎn)悠來著?!?/br> “大半夜的轉(zhuǎn)什么???” 阮沅嘆了口氣:“我這不是怕耽誤你們君臣議事么?!?/br> “傻蛋?!弊阢×R道,“這是你的家,你自己的地盤,哪有客人占家里,主人往外躲的道理?” 阮沅翻了個白眼:“說得輕巧,你以為宗恒看見我在旁邊,心里不覺得礙事???就算你們關(guān)上門我坐客廳里,你們真說點兒機密,漏出一星半句的,那也不好。這叫避嫌懂不懂?” “那也用不著大半夜的十一點了,站在街上吹冷風?!弊阢〔粣偟?,“我還真當你去買水果去了呢。天這么涼,吹病了怎么辦?你也笨,當時就不知道說一句,讓宗恒找別處說話去???” 阮沅嘆氣搖頭:“得了,講起歪理我不是您的對手?!?/br> 宗恪生起氣來:“我講什么歪理了?我這不是為你好么?” 阮沅只覺得頭疼,她按著腦子:“拜托,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想好不好?你以為我愿意得罪你弟弟?” 宗恪火了:“誰說你這么做就會得罪他?再說你得罪他怕什么???他有什么不得了的” 阮沅氣結(jié),說不出話,只打手勢讓他暫停,自己取了毛巾去沖澡。 宗恪一看又不依:“水溫還沒上去呢你急什么?外頭風沒吹病,你想淋冷水把自己澆病?。俊?/br> “因為你很吵?!比钽湟蛔忠活D地說,“吵得我只好去洗澡?!?/br> 宗恪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他點點頭:“行,你最有理。我不說了,讓你清靜” 他賭氣回了房間,砰的一聲把臥室門關(guān)上。 阮沅握著毛巾,站在浴室外頭看著電熱水器的水溫指示,仰著臉等著那指針挪過紅線。 剛才她和宗恪吵架了。 這還是他們在一塊兒以后,頭一次吵嘴。阮沅早先也知道夫妻間就是會爭吵,可她不喜歡這樣,原本她覺得凡事都好商量,她講道理,宗恪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都講道理,又怎么會吵起來? 現(xiàn)在她才知道,原來講道理,一點用都沒有。 女人有道理,男人也有道理,可惜這兩套道理往往不一樣。 指針終于過了紅線,阮沅進浴室,打開熱水,剛才在外頭她是吹了太久的冷風,熱水一澆頭,噴嚏就打個不停。 她把熱水開大了一些,想借此驅(qū)除周身的寒意。浴室熱氣騰騰,阮沅真想把剛才腦子里那團亂麻給擠出去。 阮沅把熱毛巾蓋在頭上,微微嘆了口氣。 家庭生活,還真是不好對付呢。 從浴室出來,阮沅回到臥室,問宗?。骸澳阆戳藳]?還剩下熱水?!?/br> 宗恪躺在床上,臉沖著墻里,不出聲。 阮沅沒法,去把熱水器關(guān)掉。再回來看,宗恪還是不理她。 此時阮沅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實在沒耐心安慰他,累了一天,她懶得再說什么,干脆拽開被子,關(guān)了燈躺下。 一晚上,倆人誰也沒說話。 后來阮沅快睡著了,朦朦朧朧間,她覺得有人在試她的額頭。 額頭是涼的,手是溫的。 阮沅想說句我沒發(fā)燒,但她太困了,還沒等開口,就跌入了夢境。 次日早晨阮沅起了早床,她今天是早班,得早點出門,飯館則不會那么早營業(yè),一般宗恪十點出門都來得及,所以沒事兒的話,他不會起太早。 通常這種情況下,阮沅都會做兩份早點,自己吃一份,留一部分給宗恪。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