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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朱錦生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0

分卷閱讀230

    頭:“絕對沒錯,他的臉我都還記得,五官和這畫里的一模一樣而且神情也是這樣子,兇悍得很——他是誰啊?”

    “這男人,阮尚儀肯定聽說過?!弊诤愕恍Γ八娜槊邪⑺??!?/br>
    阮沅聞言,頓時色變

    阿朔,鵠邪天狼,沙漠黑鷹……這些名字,都是同一個人的。

    “他是鵠邪王?”阮沅失聲道,“他就是鵠邪王?”

    宗恒點點頭:“當**和我皇兄在酒樓所見的那個人,就是鵠邪王闕離朔?!?/br>
    一時間,阮沅渾身血液嘩嘩倒流

    她萬萬沒想到,那個曾與她謀面一次的男人,竟然就是傳聞中,拿著人頭骨當酒杯的可怕的鵠邪王

    那晚阮沅做了四五個菜,又做了個湯。她買的全都是最好的rou,招待宗恒,阮沅不敢有絲毫馬虎。

    也許是礙著宗恪的面子,也許是真的有點餓了,宗恒沒怎么客氣。

    “好久沒做飯了,我的手藝不如從前?!比钽浔傅?,“之前是陛下在做,后來他去餐館打工,每次都會帶菜回家,我就更不下廚了?!?/br>
    宗恒聽得若有所思。

    他忽然抬頭道:“陛下為什么要去當廚師?”

    阮沅被他問得,一時苦笑。

    “他說,他就喜歡炒菜?!比钽淇醋诤惆l(fā)愣,又添了一句,“他說眼下是在打基礎,所以得多用功?!?/br>
    這回答顯然不能令宗恒滿意,不過看樣子,他也不打算在阮沅這兒打聽到什么。

    倆人吃得差不多時,宗恪回來了,他進屋,一看這滿桌子的菜,笑道:“他又不是稀客,弄這么好的菜干嘛?”

    “誰說王爺不是稀客?”阮沅也笑道,“我做得不好,正擔心糟蹋了菜?!?/br>
    正好,她起身收拾碗筷,把剩菜端起來,又燒上水請宗恒喝茶。

    收拾完廚房,阮沅說她出去走走,一整天呆在屋里怪悶的,又問宗恪想吃什么水果,她去附近超市買回來。

    宗恒懂得阮沅的意思,家里太小,她出門去,是給他們兄弟留出談論正事的空間。

    阮沅在街上晃悠到十一點,天慢慢涼了,夜晚風大,她后來有點受不了,躲進小吃店叫了碗餛飩,慢慢吃。

    餛飩很熱,湯很好,但是餡兒一般,她想,沒宗恪調(diào)的餡兒香。

    想到宗恪,她就有點食不下咽。今天宗恒到來,又把阮沅原本已經(jīng)放下的心結(jié),給重新挑起來了。

    雖然宗恪說了要留在這兒陪著她,但是阮沅總覺得,以她一人單薄之力,與整個朝廷對抗,未免太難了些。

    邊疆軍情,南方叛亂,朝中動蕩……任何一樣,就能輕易把宗恪給拉回去,而這邊,卻只有一個她。

    兩相比較,力量太懸殊了。

    正想著,身上手機震動,阮沅拿出來一看,是宗恪。

    “怎么還不回來?都幾點了?”他語氣不滿。

    阮沅哦哦放下調(diào)羹,站起身:“我這就回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匆匆結(jié)賬趕回家,阮沅進屋,探頭看看:“宗恒走了?”

    “走了?!弊阢≌f,“不走怎么辦?讓他睡沙發(fā)???那小子的架子比我還大呢,伺候不起?!?/br>
    阮沅苦笑,轉(zhuǎn)身把鐵門鎖好,換了鞋。

    宗恪走過來,摸摸她的胳膊:“上哪兒去了?凍得渾身冰涼?!?/br>
    “就在外頭轉(zhuǎn)悠來著?!?/br>
    “大半夜的轉(zhuǎn)什么???”

    阮沅嘆了口氣:“我這不是怕耽誤你們君臣議事么?!?/br>
    “傻蛋?!弊阢×R道,“這是你的家,你自己的地盤,哪有客人占家里,主人往外躲的道理?”

    阮沅翻了個白眼:“說得輕巧,你以為宗恒看見我在旁邊,心里不覺得礙事???就算你們關(guān)上門我坐客廳里,你們真說點兒機密,漏出一星半句的,那也不好。這叫避嫌懂不懂?”

    “那也用不著大半夜的十一點了,站在街上吹冷風?!弊阢〔粣偟?,“我還真當你去買水果去了呢。天這么涼,吹病了怎么辦?你也笨,當時就不知道說一句,讓宗恒找別處說話去???”

    阮沅嘆氣搖頭:“得了,講起歪理我不是您的對手?!?/br>
    宗恪生起氣來:“我講什么歪理了?我這不是為你好么?”

    阮沅只覺得頭疼,她按著腦子:“拜托,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想好不好?你以為我愿意得罪你弟弟?”

    宗恪火了:“誰說你這么做就會得罪他?再說你得罪他怕什么???他有什么不得了的”

    阮沅氣結(jié),說不出話,只打手勢讓他暫停,自己取了毛巾去沖澡。

    宗恪一看又不依:“水溫還沒上去呢你急什么?外頭風沒吹病,你想淋冷水把自己澆病?。俊?/br>
    “因為你很吵?!比钽湟蛔忠活D地說,“吵得我只好去洗澡?!?/br>
    宗恪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他點點頭:“行,你最有理。我不說了,讓你清靜”

    他賭氣回了房間,砰的一聲把臥室門關(guān)上。

    阮沅握著毛巾,站在浴室外頭看著電熱水器的水溫指示,仰著臉等著那指針挪過紅線。

    剛才她和宗恪吵架了。

    這還是他們在一塊兒以后,頭一次吵嘴。阮沅早先也知道夫妻間就是會爭吵,可她不喜歡這樣,原本她覺得凡事都好商量,她講道理,宗恪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都講道理,又怎么會吵起來?

    現(xiàn)在她才知道,原來講道理,一點用都沒有。

    女人有道理,男人也有道理,可惜這兩套道理往往不一樣。

    指針終于過了紅線,阮沅進浴室,打開熱水,剛才在外頭她是吹了太久的冷風,熱水一澆頭,噴嚏就打個不停。

    她把熱水開大了一些,想借此驅(qū)除周身的寒意。浴室熱氣騰騰,阮沅真想把剛才腦子里那團亂麻給擠出去。

    阮沅把熱毛巾蓋在頭上,微微嘆了口氣。

    家庭生活,還真是不好對付呢。

    從浴室出來,阮沅回到臥室,問宗?。骸澳阆戳藳]?還剩下熱水?!?/br>
    宗恪躺在床上,臉沖著墻里,不出聲。

    阮沅沒法,去把熱水器關(guān)掉。再回來看,宗恪還是不理她。

    此時阮沅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實在沒耐心安慰他,累了一天,她懶得再說什么,干脆拽開被子,關(guān)了燈躺下。

    一晚上,倆人誰也沒說話。

    后來阮沅快睡著了,朦朦朧朧間,她覺得有人在試她的額頭。

    額頭是涼的,手是溫的。

    阮沅想說句我沒發(fā)燒,但她太困了,還沒等開口,就跌入了夢境。

    次日早晨阮沅起了早床,她今天是早班,得早點出門,飯館則不會那么早營業(yè),一般宗恪十點出門都來得及,所以沒事兒的話,他不會起太早。

    通常這種情況下,阮沅都會做兩份早點,自己吃一份,留一部分給宗恪。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