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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 阮沅想了半天,還是說:“要是有空,過來一塊兒過年吧?!?/br> 過了一會兒,厲婷婷才打出字來:“算了。讓你老公知道,又得恨死我?!?/br> 看著這行字,阮沅心里五味雜陳 第一百三十章 除夕那晚,阮沅沒看春晚,她抱著電腦看了一晚上,而且她只挑有伊麗莎白的部分看,每次看這個怪家伙舉牌阮沅都想笑。 大年初一和初二,阮沅連續(xù)吃了兩天的火鍋,確切地說,后面吃的都是火鍋剩菜。她懶得下樓買吃的,而且也沒處買吃的,索性就在家把東西都扔進火鍋里,慢慢煮了吃。 沒什么事情好做,阮沅就看片子,片子看累了,就倒床上,抱著加菲貓抱枕自言自語。 她做什么都覺得沒勁極了,她還從來沒覺得這么寂寞過,就連大四為了備考,留在學校沒能回家過年的那個春節(jié),都沒有今次這么凄慘。 阮沅想起那個被說了很多次的故事:妖怪一個人在山里生活,偶爾無聊下山去嚇唬人,偏偏有個孩子不怕它,每天來看它作怪,還笑它長得丑,把妖怪氣得連噴黑霧。后來,孩子不知為何再也不來了,妖怪無論噴火吐霧還是飛沙走石,都沒人看。 妖怪從此恨透了人類,因為人類讓它嘗到了寂寞的滋味,它逃回深山里,再也不出來了。 原來獨自一人并不是寂寞,而是一個人過慣了,忽然又來了一個每日做伴,等這個伴離開了,人才能體會到深深的寂寞。 “……大貓,你現(xiàn)在在干嘛呢?”阮沅抱著抱枕喃喃,“和兒子在一塊兒呢,是么?有沒有告訴他‘爸爸很喜歡你’???肯定沒有。大貓是個傻蛋爸爸,只在心里想得要命,一句話都不肯說” 后來她迷迷糊糊睡過去,手臂還抱著抱枕。 夜里,阮沅朦朦朧朧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蓋被子。她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醒了?” 是宗恪的聲音。 阮沅慌忙坐起身來,她按開床頭燈:“你怎么回來了?” 宗恪坐在床邊上,還是臨走時那身衣服,臉上笑瞇瞇的。 阮沅轉(zhuǎn)身看看床頭手機,晚上十一點半。今天才是大年初五呢。 “怎么回來這么快?”她揉了揉眼睛。 “嗯,也呆夠了,總覺得不能把你一人扔這兒過年。”宗恪解開外衣扣子,脫下來掛好。 阮沅嘆了口氣:“你啊,明明還可以再呆兩天的……” “多呆兩天和少呆兩天,其實沒什么區(qū)別?!弊阢≌f著爬上床來,拉開被子,“你才是呢,睡著了被子都掉了一半,大冷天也不怕著涼?!?/br> 他關(guān)上床頭燈,也縮回到被子里,貼在妻子懷里。 阮沅伸手摸了摸他,宗恪的身上冰涼冰涼的,大半夜的,他沒在賓館那間屋子里呆一個晚上,急急忙忙就坐車回來這邊,想到這兒,阮沅心里有些傷感。 “宮里還好么?”她問。 “一切都好?!弊阢≌f,“也見著玚兒了,都沒問題。” “東西給他了?”阮沅又問。 “給了?!弊阢≌f著,笑起來,“蛋白粉我讓青菡每天弄給玚兒吃。還有營養(yǎng)片,也都交代了用法。玚兒倒是對說明書很感興趣,一張張找出來仔細研究,不停問我那上面的字兒,我都快被他逼成藥劑師了?!?/br> 阮沅也笑起來。 “拍了照片了?” “拍了,拍了好些呢,也不光給他拍,還有別人?!弊阢≌f,“明天你自己看吧?!?/br> “真好?!比钽溧?,“等沖出來,弄幾個相框,就擺這床頭上,你什么時候都能看見?!?/br> 宗恪伸手把她摟過來:“這兩天吃的什么?” “火鍋?!比钽湫Φ馈?/br> “就光吃火鍋?吃了幾天???” “從除夕到現(xiàn)在……六天?!?/br> 宗恪又氣又樂又心疼:“你就那么懶?。烤筒恢老聫N炒個菜?哦,我不在家,你就這么胡亂對付自己?” 阮沅笑起來:“火鍋怎么不好?營養(yǎng)豐富,味道齊全。又煮牛rou又煮羊rou,菜吃完了我就往里下粉絲,一樣好吃。” “我永遠拿你沒轍?!弊阢∴洁?。 阮沅抱住他,把臉貼在他的肩胛處,用力吸了口氣。那是宗恪的味道,她最最熟悉的味道,任何時候聞到,心都會悄悄蹦個不停。 她忽然悄聲說:“宗恪,我很想你?!?/br> 說完這話,阮沅覺得鼻子發(fā)酸,就好像迷路好久的小孩,總算看見了家的燈火。 “我也很想你。”宗恪低聲說,又用下巴蹭著她的柔軟頭發(fā),“在宮里睡不著,整夜失眠。后悔得我啊……” “后悔什么?”阮沅抬頭看他。 “該把那個加菲貓抱枕帶著的?!焙谝估铮腥说难劬α恋孟裥亲?。 阮沅撲哧笑出來:“那可不行,你帶走了,我怎么辦?” “嗯,所以在路上的時候我就想過,得再去買一個,應該是一對才好?!?/br> “還買???就這一個,占床上這么大位置。再買一個,咱們睡哪兒啊?” 宗恪想了想:“咱們睡上面,讓它們睡下面?!?/br> 阮沅笑過,又嘆道:“你才走了幾天,我就受不了了,往后你要是走很久,那怎么辦呢?” “我不會走很久的。”宗恪說,“要是必須得走很久,那我就每天回來看你,到時候加菲貓抱枕,你一個我一個?!?/br> 本來是很甜蜜的話,阮沅心里卻一陣難過。 后來阮沅把宗恪帶回來的照片都沖洗了出來,大部分是宗玚的,孩子沒有擺姿勢等著拍,而是由宗恪抓拍的,鏡頭里男孩表情嚴肅,或者在讀書,或者在習字。只有一張,他抬頭沖著什么在笑,笑容十分明媚,動人心魄。 “在笑什么?”阮沅問。 “他問我,鈣片是做什么用的。”宗恪笑道,“我說,是吃了長骨頭的,小孩子如果缺了鈣,骨頭會酥軟,牙齒都長不齊全?!?/br> “咦?這話對啊,他為什么要笑?” “玚兒說,那如果吃太多了,牙齒是不是就會長得老長老長、像大象一樣頂著?到時候嘴巴合不攏,可怎么出門呢?” 阮沅也被逗樂了 “玚兒比你漂亮?!彼粗掌f,“往后長大了,帥氣程度得翻倍的上調(diào)。” 宗恪淡淡一笑:“是不是比我?guī)?,我可不敢說,不過要論當皇帝,大概會比我強。” “咦?是么?這話怎么講?” “玚兒這孩子,性格很極端。不然也不會把宗玥的辮子給剪了?!?/br> 阮沅嚇了一跳:“宗玥?宗恒的那個小丫頭?” “嗯,前幾年的事兒了。”宗恪苦笑,“玚兒養(yǎng)了一只長尾巴藍毛的鳥,宗恒家的那閨女性格特別皮,怎么勸都不聽,哥哥攔不住,宮人也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