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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得罪你呀” “哼,你不告訴我,就算得罪我了” 他這么威脅了,程菱薇沒辦法了。 她放下手,嘆了口氣:“因為剛才,秦子澗叮囑我要小心掌門,免得被您捉去做了小妾?!?/br> “……” 半天沒聽見對方動靜,程菱薇小心翼翼地說:“……其實,我真的不好看的。” 卻聽白吉冷冷一哼:“嗯,我看出來了?!?/br> 聽他這么說,程菱薇才放下心來,她想了想,又道:“那是肯定的。白掌門不是普通人,自然得挑真正的國色天香,我這樣的又算什么?再往臉上涂一斤脂粉,掌門您也看不上??隙ㄊ乔刈訚咎鄳]了?!?/br> 白吉笑起來:“你這丫頭,倒是挺會說話的。” 程菱薇也笑起來:“我不是丫頭,我年齡不小了?!?/br> “嗯,成家沒?” 程菱薇搖搖頭。 “沒成家就還算是丫頭?!卑准f,“既然你說話這么好聽,那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好婆家?” 程菱薇繼續(xù)搖頭:“不用了?!?/br> “干嘛?要當一輩子剩女呀?”白吉在她身邊坐下來,“剩女貞德你好?!?/br> 程菱薇哈哈笑起來,這個掌門真有趣,連這種詞兒都知道。 “不好說我是貞德的,白掌門,那多不吉利呀” “怎么個不吉利法?” 程菱薇詫異:“掌門不知道貞德是怎么死的么?” 男人也詫異:“她死了么?她不是生了耶穌么?” “那是圣母,不是圣女掌門你弄擰了” “是么?居然還有這等事我不知情——那貞德是她閨女?” “不是閨女啦根本不是一回事啊唉”程菱薇又想吐血了。 “安啦,反正都是一群外國婆娘,我哪里懂那么多”白吉笑嘻嘻道,“我小學都沒畢業(yè)呢” “……?。磕阈W都沒畢業(yè)?” 男人卻好似很生氣:“怎么?瞧不起我?你小學畢業(yè)了沒” “我大學都畢業(yè)好多年了……”程菱薇嘟囔,“真是無知者無畏?!?/br> 白吉似乎聽不懂她這句話,又繼續(xù)問:“那你為什么不結(jié)婚?。俊?/br> “我在等一個人答應(yīng)呢。”程菱薇笑嘻嘻地說,“等他答應(yīng)了,我就可以嫁給他了?!?/br> “誰啊還要你等……” “秦子澗呀” 程菱薇這么一說,白吉嚇了一跳。 “你說什么?你想嫁給秦子澗?” “是呀”程菱薇自然地說,“他不是也還沒成親么?白掌門看看,我和他是不是很合適?” 白吉瞠目結(jié)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覺察出他的異樣,程菱薇趕緊問:“怎么了?” 白吉干咳了一下:“姑娘,你想嫁給秦子澗?我沒聽錯吧?” “是啊” “你……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么?”白吉小心翼翼地問。 “知道呀。他是舊齊宰相秦勛的兒子,縈玉以前的未婚夫。但是反正現(xiàn)在倆人也不來往了,我覺得前塵往事那些,不礙事兒的。” 原來如此,白吉想,她居然還不知道。 “咳,傻姑娘,嫁給秦子澗還不如嫁給我呢?!卑准吡艘宦?,“他可不是個適合的結(jié)婚對象。” 程菱薇皺緊眉頭:“白掌門怎么這么說?” “呃,我是說……呃,秦子澗這個人,不適合……結(jié)婚?!?/br> “???為什么?”程菱薇一怔。 “因為……”白吉翻了翻眼睛,他開始琢磨到底該怎么說。 程菱薇緊張地湊近他:“難道……難道他是喜歡男人的那種人?” “比那更糟糕?!卑准^續(xù)翻眼睛。 “那是為什么?” 要是換在平時,依照他這種尖刻的性格,白吉肯定就脫口而出了。他一向不在乎刺傷他人。 但是現(xiàn)在,面對這個雙目失明的姑娘,看著她很真摯很虔誠的臉,以及大睜著的沒有光芒的眸子,白吉忽然就說不出口來了。 他這人性格很糟糕,特別喜歡打擊人,是喜歡看人受傷后滿懷仇恨的刀一樣的眼光,要么,就是要吐血吐不出來的菠菜臉??墒沁@兩樣,估計在程菱薇這兒,都看不著。 無利益又不好玩的事,又豈是他白吉會干的?而且可能還會得罪元晟那個乖寶寶,嗯,不妥。 ……又何必打擊一個可憐的瞎姑娘呢。 白吉覺得,自己好像惹了個不該惹的麻煩,于是干脆站起身來,拍了拍袍子上的土:“算了,不好玩,我走了?!?/br> “喂等一下啊”程菱薇趕緊道,“掌門把話說清楚嘛” 她沒聽見回音,又等了一會兒,程菱薇沒再聽見什么動靜了,原來白吉已經(jīng)走了。 “這個掌門,真是個鬼變的么?”她嘟囔道,“怎么來無影去無聲的……” 她又在靜謐中等待了一會兒,確認白吉真的是走了,才嘆了口氣。 白吉剛才說的話,程菱薇沒怎么聽懂,但是她感覺,對方好像并不看好她和秦子澗,這讓程菱薇心里多少有點不大痛快。 一定是秦子澗在他背后說他是變態(tài),把他得罪了,程菱薇想,所以他才到處說秦子澗的壞話 嗯,一定是這個緣故 好在沒多久,秦子澗就回來了,她也就把剛才的事兒拋諸腦后了。 第兩百三十三章 收費章節(jié)(16點) 第兩百三十三章 程菱薇在白遷這兒呆了三天,到第三天早上,她睜開眼睛,久違的光芒射入她的眼睛,程菱薇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看見了 她動了動腳丫,發(fā)覺雙腿已經(jīng)恢復(fù)知覺了 程菱薇從床上跳起來,一下沖到院子里:“秦子澗秦子澗” 那一個趕緊跑過來:“怎么了怎么了?” “我看見了”她興奮地指著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好了我的腿也好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卻愣住了 秦子澗回來兩三天,身上打扮和頭發(fā)早就恢復(fù)了原貌,這還是程菱薇頭一次看見他身著古裝。 那天秦子澗穿的是一身緋紅羅長袍,頭發(fā)束起,冠上有閃爍金玉,手上還拿著一根精美的珊瑚柄馬鞭。他自己面白如玉,長袍是紅色的,馬鞭的柄也是紅的,整個人浸在燦燦晨光里,看起來格外耀眼。 “哇奧”她驚嘆道,“原來你是這個樣子” “嗯,很失望?” “怎會”程菱薇的臉微微有點紅,她忽然伸臂抱住秦子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這段時間謝謝了?!彼郎惖剿?,小聲說,“還有……你這個樣子,可真帥” 秦子澗覺得身上發(fā)僵,他很是尷尬,正想推開她,卻見程菱薇忽然松開他,轉(zhuǎn)過身,沖進屋子里:“遷爺遷爺” 一個個頭矮小,臉上皺巴巴,長得像顆干癟酸棗一樣的小老頭兒,慢慢從對面屋子出來,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