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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菱薇抓著胳膊轉了兩圈 “我看見了”她興奮得要跳舞,“我的眼睛好了” 她說著,又停下來,仔細瞧了瞧白遷:“哦,原來遷爺您長的是這個樣子啊” 白遷被她弄得正頭暈,他哼了一聲:“是啊怎么?不滿意?” 程菱薇撲哧笑起來。 那天,吃過早飯,白遷又仔細給程菱薇檢查了一次,他終于可以確定,程菱薇身上的蠱毒已經消失了。 “我就說沒問題了嘛?!背塘廪毙ξ卣f,“這還得多謝遷爺您?!?/br> “那是當然的?!卑走w一臉傲慢,“你以為,像我這樣的能有幾個?一般的醫(yī)生根本解不了蠱毒?!?/br> “這我知道?!背塘廪边B連點頭,“除非是蠱醫(yī),一般的醫(yī)生對蠱毒都束手無策。要我說,就算云家掌門來了,也得夸遷爺您的。” 云舫之年齡大,在江湖上資格也老,程菱薇說這話,白遷聽著顯然十分受用。 “而且之前我都沒想到遷爺您會是這樣的?!背塘廪崩^續(xù)說,“本來還挺擔心呢……” “擔心什么?” 程菱薇咳嗽了一聲:“其實也沒啥,之前我從別處聽說的遷爺,和現(xiàn)在我看到的不太一樣,哈哈” 白遷兩道毛毛蟲一樣的濃亂眉毛,立刻一豎:“之前你聽說我是啥樣?” “唉,何必管之前人家說的呢”程菱薇趕緊打哈哈,“現(xiàn)在看來,遷爺您人也大方,性情也豪爽,是條好漢” 秦子澗在旁邊翻了個白眼。 白遷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就是說,以前有人跟你說,我白遷又小氣又壞,是吧?” “呃……”程菱薇趕緊笑道,“那是誤會誤會誰叫以前我不認識遷爺呢?!?/br> 白遷心里,當然知道她說的“別人”指的是誰,他冷冷看了一眼旁邊的秦子澗:“菱薇,你要當心,你是個糊涂姑娘,這世上有些人啊,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程菱薇看他目光落在秦子澗身上,便笑道:“遷爺您說秦子澗???不會啦他人很好的” “哼哼,總之,多個心眼不會有壞處” “瞧您說的?!背塘廪毙ξ卣f,“別人我可不敢說,秦子澗嘛,可是個堂堂正正的美男子哦” 秦子澗有點尷尬,他拽了拽程菱薇的衣袖:“別鬧了,收拾東西咱們走吧?!?/br> 白遷聽她這么說,卻呵呵一笑:“堂堂正正的美男子?你這話,只有一半是對的?!?/br> “啊?什么?”程菱薇沒聽懂,她追問,“什么叫只有一半是對的?” “就是說,前半截是對的,后半截是錯的?!?/br> “……” 看出秦子澗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白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行了,病也看好了,我也不再收你的診金藥費食宿費了。你們快走吧” 跟著秦子澗離開白氏山莊,拎著自己的小包袱,走在路上,程菱薇還在兀自嘟囔:“什么嘛,說話真難聽,什么叫一半是對的?這老頭子,難怪都沒朋友,性格太怪了秦子澗你說是不是?” 秦子澗沒接她的話,那個黑色的通道已經在眼前了。 “抓著我的手?!彼f,“小心點?!?/br> 倆人小心翼翼穿行于無邊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把他們像小昆蟲一樣包裹得緊緊的。 “說來,前兩天那個白吉也怪怪的。”程菱薇突然說。 “你見到掌門了?” “是呀,就是你去取東西的時候,他來找白遷,和我說了兩句?!?/br> “他說什么了?”秦子澗問。 “不說也罷,說來生氣”程菱薇氣呼呼地說,“他說,我嫁給你,還不如嫁給他呢,他還說你不適合結婚——你聽聽他這是什么話果然是個變態(tài)吧?” 秦子澗沒出聲。 “還有白遷,真是的,他怎么能那么說呢?咱們也沒得罪他呀……” 程菱薇還在絮叨,卻不料,前面的秦子澗突然停下來了。 “怎么了?”她好奇地問。 她聽見了秦子澗冷冰冰的聲音:“難道你真的不知道?” “?。恐朗裁??”程菱薇也愣住了。 “知道我到底是……是什么人?!?/br> “你是什么人?你是秦子澗啊,這我知道啊。” 秦子澗吸了口氣,半晌,才道,“你叔叔沒有和你說,華胤城破之后,我進宮去見縈玉的事情?” “哦,那個啊,他說了的?!背塘廪闭f,“他說你去找縈玉,結果被宗恪抓住了,他把你囚禁在宮里一年多,不過你最后逃出來了,是吧?” “他是這么說的么?”秦子澗顫聲問,“他說我……我只是被囚禁了?” 程菱薇聽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古怪,她也不禁感到害怕起來。 “你到底是怎么了?。俊彼澛晢?,“我二叔就和我說了這么多啊。” 有好長一段時間,秦子澗沒出聲。 程菱薇又恐懼,又焦急,她拽了拽秦子澗的手:“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 她覺得,不知何故,秦子澗的手忽然變得冰冷冰冷的。 然后,她聽見秦子澗的聲音:“原來是這樣。原來你二叔沒有告訴你?!?/br> “告訴我……什么?” “告訴你,我是個閹人?!?/br> 她張了張口:“……什么?” “閹人。就是俗話說的太監(jiān)。”秦子澗的聲音聽起來,像死水一樣平靜無瀾,“你二叔沒有和你說么?我被宗恪給下令,強行閹割,成了太監(jiān)?!?/br> 有什么奇怪的東西,閃電一樣鉆入程菱薇的腦海 一瞬間,她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難怪?!彼p輕笑了一下,“我說呢,為什么你會粘著我不放,原來你不知道啊” 程菱薇想出聲,但她出不了聲,她只覺得從頸椎到后背,全都麻痹了 “嗯,想必是程卓峰留了口德,不,也許是他覺得這種事情,對身為女孩的你難以啟齒,所以干脆隱去不談?!鼻刈訚纠湫ζ饋?,“大概他也覺得,我的生命最好就終結在華胤城破那天為止,如果能那樣,就再妥當不過了……” “不、不是的”程菱薇語無倫次地打斷他,“我二叔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系,其實人人都這么認為。”秦子澗冷冷道,“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br> “……” “怎么?這消息很震驚你?”秦子澗諷刺地問,“大失所望了,是吧?” “……是騙我的吧?”程菱薇顫聲問。 “不是?!鼻刈訚镜卣f,“沒想到你連閹人都看不出來,嗯,也難怪了,那邊沒有太監(jiān)這種生物,男人們每天都刮臉,最近偽娘又如此盛行,不管你發(fā)揮多么大的想象力,估計也想不到這一點?!?/br> “可、可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