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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得知消息:皇后對太子心懷不滿,妄圖謀害太子?!?/br> 厲婷婷整個人,像是被一把慣入了冰窟里 原來今天晚膳之前,琪婉儀忽然去了宗恪寢宮,滿臉淚痕求見宗恪,說她有要緊事情必須面見陛下。 宗恪當(dāng)時正準備吃飯,聽她這么說,便放下筷子,讓她進來。 琪婉儀一進屋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邊哭邊說,請陛下救救太子。 她提到太子,宗恪慌了神,喝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琪婉儀說,皇后欲對太子下手,她得知消息,雖然萬分害怕,但還是冒死來告知宗恪。 按照琪婉儀的說法,最近她一直在努力緩和琬妃與厲婷婷之間的關(guān)系,今天下午,厲婷婷去了琬妃的昭陽宮,兩廂這才算是化敵為友。 她滿心歡喜,還以為這下沒事了,卻沒想到厲婷婷從昭陽宮里出來,一路上都在咒罵琬妃,她說自己去向琬妃賠罪,完全是因為兒子,沒想到兒子不買賬,現(xiàn)在,倒要這個狐貍精從中說和。宗玚是她的親骨rou,沒想到胳膊肘往外拐,不向著她這個親娘,卻向著琬妃這種外人,竟然還要琬妃從旁美言,宗玚才肯認她這個母親。 “這樣的兒子要了有什么用”厲婷婷在路上恨恨道,“不如沒有的好” 琪婉儀說,她當(dāng)時聽了這話,嚇得心驚rou跳,只好勸厲婷婷說,畢竟是自己的親骨rou,不要再去記恨他。 誰知這話卻挑起了厲婷婷的舊日心頭恨,她說宗玚不是她兒子,她是被迫生下這個狄虜崽子的,她既然生下了他,給了他生命他還不領(lǐng)情,那她這個做母親的,就有資格收回這條小命。 宗恪聽到這兒,臉都氣得發(fā)青了,他沒想到厲婷婷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 琪婉儀抹著眼淚,邊哭邊說:“臣妾在一旁聽著,嚇得聲都不敢出了,回去之后擔(dān)心得飯也吃不下。臣妾怕皇后真的動了手,皇后之前就曾……就曾對太子不利,如今回來,舊事重提,太子年幼,容易依賴母親,真要是……真要是讓皇后找到了機會,那……” 這些話,句句打在宗恪心上,一時間,他怒不可遏。 “來人連翼呢?叫連翼來” 他一推桌子,飯也不吃了,連翼一進來,宗恪就命他去漪蘭宮,把厲婷婷抓起來。 于是,這就是侍衛(wèi)們擅闖漪蘭宮的原因。 聽連翼簡短說明了經(jīng)過,厲婷婷只覺得渾身冰冷 她萬沒想到,琪婉儀竟會比她快一步 她是生怕厲婷婷將真相告訴宗恪,所以干脆先下手為強,污蔑她對兒子有歹意,讓宗恪暴怒,不聽她任何分辨…… 連翼冷冷看著她:“皇后,請起身吧。莫要讓下官動手?!?/br> 他的眼睛里充滿厭惡,就好像瞥見什么骯臟的毒物。連翼的表情和其他那幾個侍衛(wèi)一樣。他們每個人的心里,都充斥著這樣一句話: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種母親 厲婷婷渾身僵硬,她慢慢下床來,穿好鞋,走出房間。 青菡在她身后哭起來:“公主……” 她回頭看了看青菡,凄慘一笑:“青菡,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br> 她知道青菡相信她,可是除了青菡她們,再沒有別的人肯信任她了。 當(dāng)晚,厲婷婷被關(guān)押起來,當(dāng)她聽見侍衛(wèi)們利索地鎖上大門時,就知道,自己暫時是出不去了。 被扔進這黑暗的屋子里,厲婷婷卻忽然松懈下來。 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做什么了。 她找了塊干凈地方坐下來。 做過了壞事的人,想要證明自己的改過自新,可真不容易啊。 宗恪當(dāng)然肯相信琪婉儀,不相信她,琪婉儀在他心里是個光明磊落的人,而她在他心里有過前科。 可是這樣一來,不是更沒人防備琪婉儀了么? 厲婷婷想到這兒,頓時緊張起來,她奔到門口,拼命砸門,使勁叫著說要見宗恪。 侍衛(wèi)們不理她,厲婷婷哭起來,她說你們把連翼找來我要見連翼 連翼被找來了,他在門外淡淡問:“皇后還有什么吩咐?” “……我要見宗恪”厲婷婷抓著門,叫道,“我有要緊的事情告訴他” “陛下不會肯見您的?!边B翼冷冷道,“您還要為您的所作所為分辨么?” “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厲婷婷恨恨道,“那是栽贓是琪婉儀栽贓” “那么,您又如何解釋從漪蘭宮搜檢出的短刀和毒藥?” “什么?”厲婷婷傻了,漪蘭宮里哪會有那種東西 “下官奉命,從漪蘭宮里搜檢出來短刀,還有能使人喪失神智的毒藥。”連翼冷冷道,“您對太子,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厲婷婷都快瘋了 “我沒有這是栽贓” 連翼似乎厭倦了,他哼了一聲:“是否栽贓,不由下官來判斷。下官只負責(zé)把這些東西交給陛下?;屎螅乱阎链?,您甭想著再玩什么花活兒,還是消停消停吧?!?/br> “連翼琪婉儀她是jian細啊她是舊齊的人,是和楚州叛軍一伙的” 她以為自己這么說,連翼就會吃驚,就會趕緊過來問她詳情了。 豈料,厲婷婷卻聽見他冷淡回答:“……您可真是不擇手段了,要用這么不齒的借口來污蔑他人,擺脫罪名。您謀害自己的兒子沒能得逞,現(xiàn)在為了活命,連父母兄長也拿來當(dāng)做詆毀琪婉儀的武器。世間真有皇后您這樣的人,叫我說您什么好呢?” 聽聽里面沒了動靜,連翼搖搖頭,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厲婷婷抓著門栓,慢慢坐下來,她泣不成聲。 現(xiàn)在鐵證如山,更沒人信她了,她成了個萬人唾棄的惡毒母親。 厲婷婷在黑屋子里呆了不知多久。 門一直不打開,送飯送水也只是一會兒的事,片刻就關(guān)上。她不知道外頭過了多久,只覺得肯定過了很長時間。 她滿心焦慮,睡不著,一個勁兒擔(dān)心著宗玚的安全,她擔(dān)心琪婉儀會趁著自己被關(guān)押期間,對兒子下手。 她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宗恪,好在他下令了,除了琬妃,別人不能接近宗玚。 送進黑屋子的飯菜很差,厲婷婷幾乎吃不下去,她也沒食欲。 時間緩慢爬過,好像無數(shù)條火線煎烤著她,厲婷婷在黑屋子里坐著,只覺得度日如年。 要是此刻姜嘯之能在她身邊,那該多好 想到這兒,厲婷婷忍不住哭出聲來。 她現(xiàn)在,真是前所未有的凄慘,兒子的性命危在旦夕,所愛的人也見不著,自己背負著被栽贓的罪名,卻什么都做不了。 她怎么就這么慘呢? ……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她昏昏沉沉之際,黑屋子的門忽然從外頭被打開了。 光亮如洪水泄入。 厲婷婷被外頭的陽光照得睜不開眼睛 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