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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何人手中?姜嘯之一概不得而知,他也不打算知道,因?yàn)樗呀?jīng)明白了。 “另外需要告訴你的是,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名叫結(jié)綠的那個,一直和你手下的蕭錚有來往?!痹烧f著,擺了擺手,“不是男女的那種來往,但他們之間有密信互通至少五年了——在我看來,你似乎過分信任這兩個人了。” 結(jié)綠?…… 還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呢?姜嘯之麻木地聽著這些,他忽然想,自己到底要不要信任元晟說的話? “此事,有人在暗中調(diào)查?!痹煽纯此?,“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在悄悄搜集你父親的遺物,恐怕你這舉動,早就經(jīng)由這些身邊下人,傳到了宗恪和你養(yǎng)父的耳朵里了。” 元晟說完這些,停住,那種姿態(tài),好像是在等待姜嘯之自行消化掉這些驚人的消息。 “這么說,王爺今天大肆闖營,誘我出來,不是為了靳重光,而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姜嘯之啞聲問,“王爺又焉知,我會對王爺所言之事,確信不疑呢?” 元晟搖搖頭:“我沒想到你會確信不疑,我只想把這些告訴你,至于信還是不信,你自己去求證好了,想找證據(jù),這些都不是難事。至于靳重光,以我之力,努力搜索,想必還是能找到的。可我不想你我雙方這么內(nèi)耗下去,換做旁人,我無所顧忌,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了,既然是你,我看在縈玉的面上,也不能對你動手?!?/br> “……” “但是話說回來,靳重光的性命,我仍舊要求你保全?!痹傻皖^看看地上昏迷的丁威,“你若真敢動他,你這些手下,一個也別想活?!?/br> 他說到這兒,后退了一步。 “靳愷,如你所言,你的人生我們沒權(quán)質(zhì)疑,更沒資格來指點(diǎn)你該怎么走。”元晟說,“可我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你掉進(jìn)坑里。那些你為之賣命的人,其實(shí)從心里懷疑你,不相信你。都到了這一步了,你還要繼續(xù)為他們賣命么?” 說完這些,元晟輕輕嘆了口氣,他又看了一眼姜嘯之,然后身形一飄,很快便消失無蹤。 元晟走后,姜嘯之在那樹下坐了下來,順手揪了一棵草根,放在嘴里咬了咬。 苦澀的汁液頓時彌漫他的唇齒。 丁威仍舊在昏迷,他沒可能聽見剛才他們的對談。而接下來姜嘯之要考慮的是,然后,他該怎么辦呢? ……有光照在臉上,丁威努力睜開眼睛,他這才發(fā)覺,自己躺在一堆落葉里 “醒了?”是姜嘯之的聲音。 丁威勉強(qiáng)坐起身來:“大人……” “元晟走了。”姜嘯之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咱們該回營了?!?/br> “哦……” 丁威從短暫的眩暈里清醒過來,他晃了晃腦瓜,心里好奇,怎么元晟會把他擄來這種地方? “您和他動了手么?”丁威試探著問。 姜嘯之搖搖頭:“沒有。他只是要求我釋放靳重光。” “咱們不能放了他”丁威馬上說,“不能被他威脅……” “回去再說吧。”姜嘯之打斷他的話,朝著軍營方向走去。 丁威怔了怔,他忽然覺得有點(diǎn)怪,姜嘯之看起來,好像在某些不為人知的地方,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第三百二十八章 收費(fèi)章節(jié)(12點(diǎn)) 第三百二十八章 厲婷婷近來,一直呆在漪蘭宮內(nèi)。 她哪兒也不想去,誰也不想見。只除了偶爾去挹翠園看看兒子,還不能去得太頻繁,以免讓宗恪起疑心。 嬪妃們她也沒有努力去結(jié)交,去見琬妃,對方態(tài)度很淡,厲婷婷也就明白了,琬妃是在為自己的哥哥而怪罪她。 這個狀況下,她也不好主動去討人嫌,于是就只有把自己關(guān)在寢宮里。 宗恪的狀況仍舊沒改變,經(jīng)常會去聽香小筑,然后次日,再一臉慘白的出來。并且誰的勸也不聽。 厲婷婷情緒低落,人也消瘦了,身邊宮女們都不知是為什么,也不敢問。 沉櫻近日莫名離宮,不知去向,有管事的太監(jiān)問起,厲婷婷就說她父母病了,出宮去探望——當(dāng)初就是用這說辭,她在凌鐵跟前騙得了一份出行的準(zhǔn)許。 但是其余宮人都知道這不是真的。 那日午后,厲婷婷用過餐,就歪在床上想心事,沉櫻出去已經(jīng)有兩三個月了,也不知楚州戰(zhàn)事如何,姜嘯之最近又如何…… 她正獨(dú)自思忖著,忽然聽見模模糊糊的一聲呼喚:“公主?” 厲婷婷一時不明狀況,坐起身來:“誰?” 但是她看看周圍,并沒有人。 她忽然打了個激靈 這是沉櫻的聲音 厲婷婷慌忙躲進(jìn)帳內(nèi),把幔帳拉嚴(yán)實(shí),這才小聲問:“沉櫻?” “是奴婢?!背翙训穆曇簦瑥陌肟諅鱽?。 這是傳音入密,以前她就用過這種辦法,厲婷婷知道是怎么回事。 “現(xiàn)在你在哪兒?”她問。 “奴婢還在楚州?!背翙训吐暤?,“這邊似乎出了點(diǎn)事情?!?/br> 厲婷婷心里一緊張:“什么事?” 于是沉櫻便把近一個月來,她在軍營里的所見所聞,包括姜嘯之那次在叢林遇險(xiǎn),以及后來設(shè)計(jì)抓獲靳重光的事,前前后后都告訴了厲婷婷。 厲婷婷聽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那后來呢?”她緊張得手都在發(fā)抖,“你說那天我哥哥獨(dú)自來劫營……” “那次,湘王爺擄走了丁威,武功侯獨(dú)自追出了營,大家都不知去向?!背翙淹A送?,又道,“接近傍晚,侯爺才帶著丁威回來。奴婢覺得,王爺也許和侯爺說了些什么?!?/br> 厲婷婷聽出她語氣里的遲疑,便問:“說了什么呢?” “奴婢也不知道。”沉櫻說,“可是當(dāng)晚,侯爺就把靳重光給放了?!?/br> 厲婷婷吃了一驚 “此事,如今在營里議論紛紛,大家都覺得奇怪,丁威那幾個認(rèn)為,元晟是給侯爺下了通牒,逼著他釋放靳重光。但是侯爺自己,什么都沒說?!?/br> 厲婷婷心里一團(tuán)亂麻,她直覺認(rèn)為,事情沒有丁威說得那么簡單,哥哥一定是和姜嘯之說了什么重要的話,姜嘯之才做出放人的決定。 可是這么一來,朝廷豈不是更要對姜嘯之起疑心了么? “奴婢現(xiàn)在大營里,覺得氣氛不大對,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背翙淹A艘幌?,說,“奴婢想去提醒侯爺,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這事兒,你幫不了忙的。”厲婷婷啞聲道,“事情與我哥哥有關(guān),不經(jīng)過慎重考慮,姜嘯之不會釋放這個朝廷欽犯?!?/br> 沉櫻也沉默下來。 “先暫且等等看吧?!眳栨面门Π参康?,“你自己也要小心,若有危險(xiǎn),就不要再留在軍中了?!?/br> “公主請放心,奴婢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