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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玨的心砰砰跳,他不敢落下半步,生怕一走神就跟不上白清了。 倆人又走了一會兒,白清停下來,他好像從懷里掏出了一個什么,將它貼在洞壁。 雖然光線幽暗,但歐陽玨依然看見,洞壁就像果凍一樣,慢慢軟化,然后,顯出一個新的洞口來! “這是怎么弄出來的?!”歐陽玨嚇了一跳。 白清沒有解釋,只伸手握住歐陽玨的手,黑暗中,他的聲音更加刻板:“抓著我,您一定要小心腳下,千萬別松開我的手?!?/br> 歐陽玨被他說得心里砰砰跳! 白清牽著他的手,從那個新出現(xiàn)的洞口穿過去,對面依然很黑,但是歐陽玨感到,面前頓時開闊了。 極度的開闊,好像站在一片望不見盡頭的荒野上。 “這是哪兒?”他顫聲問。 “兩個世界的夾縫?!卑浊遢p聲道,“一定不要迷路,否則就會變成不生不死的怪物?!?/br> 歐陽玨的冷汗都下來了! “你知道路嗎?”他小聲問。 歐陽玨不敢大聲說話,雖然四周圍靜極了,空氣里只能聞到一點土腥味,還有無機質的風在耳畔刮著,但是這空無一物的安靜里,仿佛藏著什么可怕的東西。 “我知道。”白清輕聲說,“跟著它就行了?!?/br> 歐陽玨定睛一看,白清手上拿著一張卡片。那卡片上發(fā)著微微的紅光,雖然視線這么暗,但是歐陽玨還是認出來了,那是一張公交卡! 他差點被自己的腳給絆了個跟頭! 他在那個城市生活了十七年,從能一個人出門就開始使用公交卡,對這玩意兒再熟悉不過,一點輪廓花紋他就能認出來。 這種東西怎么能夠連同兩個世界?! 倆人又走了小半個時辰,公交卡上的紅光變得更清晰,歐陽玨正滿心糊涂著,突然不防備,一頭撞到白清背上。 他抬頭一看,面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門! 那道門仿佛感應到了他們,自動往兩邊收縮,露出門后面的東西。 那是一節(jié)車廂一樣的地方。 沒等歐陽玨驚訝完,白清已經(jīng)率先走進了車廂。歐陽玨慌忙跟著他進來。 門立即無聲無息地關上了。 站在空蕩蕩的車廂里,歐陽玨驚愕地打量著車廂內(nèi)部的陳設。 這是一節(jié)地鐵車廂! 車窗上甚至還貼著蘇寧的廣告! “玨少爺,請坐下來。”白清說,“不然等會兒會被撞到?!?/br> “啊?”歐陽玨稀里糊涂走到他身邊,坐下來,“被誰給撞到?這兒一個人都沒有???” 白清沒有回答,同時,車廂微微一晃,歐陽玨感覺到,地鐵開了。 這到底是哪里的地鐵?!歐陽玨滿腹懷疑,為什么車廂門會在兩個世界的夾縫里打開?它現(xiàn)在在開動,它到底是在往哪兒開?! 歐陽玨只覺得后脖子的雞皮疙瘩,就如同促銷商場門口的大媽,爭先恐后地奔涌! 開了一會兒,車停下來,兩邊車門全都打開,轟隆??!一大群人涌進來!與此同時,巨大的噪音,地鐵站的報站聲,工作人員舉著小喇叭讓乘客不要擁擠,可以等下一班的疲憊叫喊……也一同涌了進來! 歐陽玨目瞪口呆望著沖進來的人群! 同時他也看見,車廂內(nèi)部的指示燈亮了,門上面的線路圖和前進方向的細小的紅燈也跟著亮了剛才車廂里是什么都沒有,只有慘白的照明燈的! 喧囂擁擠,嘰嘰喳喳的乘客沒多久就把車廂填滿,人太多,把坐在角落的歐陽玨擠得不行,只能又往白清那邊靠了靠。 他聽見了報站的聲音,也頓時辨認出來,這是他住的那個城市里,最擁擠的二號線起點站。 怎么會對接到了這里?歐陽玨一腦袋的問號,他看看白清,白清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 男人身上還是在山莊里穿的那身長袍,頭發(fā)也束著,這讓他吸引了不少目光。但是這個城市以龐大的大學城出名,年輕人多,玩cos的也多,像白清這樣打扮古怪出行的,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物了。 車廂里,甚至連拍照的都沒有。 這時,白清也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個包,他從包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是我。”他冷淡地說,“你們準備好車?!?/br> “你在和誰打電話?”歐陽玨問。 “在這邊雇的人?!卑浊逭f,“掌門或者其他人過來,臨時找人幫忙不方便,所以專門雇了一批。” “為什么咱們能進地鐵?”歐陽玨又問,“那張公交卡到底是啥玩意兒?” “就是公交卡而已。”白清說,“只要是鏈接ab兩個空間的東西,都能用。” 歐陽玨聽出白清語氣的簡略,他明白,白清不想和他說得太清楚。 也對,他如今已經(jīng)不是白氏山莊的人了,已經(jīng)是個外人了,白清和他說那么多干嘛? 歐陽玨想到這兒,有些心冷,他淡淡地說:“你不用送我了,接下來我知道怎么走?!?/br> “掌門說了,要我將玨少爺您親手交到蕭桐那兒?!?/br> 歐陽玨面無表情道:“這么點路,我死不了的?!?/br> 白清看了看他,藍黑的眼睛又閃爍了一下。 “您以為仇家只是想殺您嗎?玨少爺,白家的仇人,恰恰不會讓您死得那么痛快,他們甚至不會以殺人為目的。” 歐陽玨聽得身上一陣陣發(fā)寒! “那他們要怎么做?” “您是掌門的嫡子,簡簡單單殺了您,只會給自家惹禍上身。既然是執(zhí)意來尋仇,當然不會那么簡單?!卑浊逄痤^來,他望著擁擠在車廂里形形色色的男女,此刻好像是下班的時候,不知誰悄悄把食物帶上來了,車廂里有股淡淡的蔥油餅味兒,一臉倦色的工薪族在打瞌睡,領帶結歪到了肩膀。插著耳機的中學生低頭玩著游戲,手機屏幕上火花四濺,光亮映著那張專注青澀的臉。還有,臉上抹得桃紅柳綠的少女,旁若無人和她未成年的男友擁吻,時不時發(fā)出咯咯輕笑。 “如果我是白家的仇人,我會把您完好無損地擄了去,讓您好吃好喝呆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再給您找十個八個女人……” 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