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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謝慶華說:“我聽說過你那個小店,年輕人從小做起,積累經驗和資本,這是很好的,但是機會擺在面前,不抓緊就錯過了。你覺得是開小店賺錢,還是開大飯店更賺錢?”奚川說:“我目前沒有本錢開飯店。”謝慶華笑著說:“我有啊。你來只需要技術入股,我可以給你一定份額的干股,就相當于你自己也是飯店的股東,當然,有盈利才有分紅,工資另算,年薪二十萬起?!?/br>二十萬年薪對奚川的吸引力并不太大,因為北京的消費水平高,這個收入不會比他現(xiàn)在開店多,干股分紅也是沒影的事,畢竟飯店還沒開,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賺錢。真正吸引奚川的,是接觸到其他菜系的廚師,學習,對現(xiàn)階段的他來說更為重要,當然,蓉城也有其他菜系的飯店,然而他作為川菜廚師,是難有機會跟對方長時間接觸學習的。謝慶華對見奚川不說話,便說:“我說的年薪二十萬是最低工資,視效益和業(yè)務水平而定,以后加五十萬年薪也不是沒有可能?!?/br>奚川從未經受過如此糾結的時刻,他想了許多,最后誠懇地說:“謝謝謝師傅的美意,只是我現(xiàn)在開的小店并非我一個人的,而是跟人合伙的,我如果一走了之,就太不負責任了,我想謝師傅應該也不希望我是個只看重利益沒有誠信的人。以后有機會的話,再跟謝師傅合作吧?!?/br>謝慶華沒想到自己開出這么優(yōu)渥的條件都會遭到拒絕,一時間也有些無奈地笑:“你說得也有道理。”邵寬趕緊打圓場說:“奚川,我覺得你也不用這么快就拒絕,這是個好機會,你回去好好想想。謝伯伯,你不是說你的店也沒那么快開張嗎,讓奚川好好想想吧,回去跟你的合伙人商量一下,說不定能有兩全之策?!?/br>謝慶華點點頭:“也行,我也沒那么急,我的飯店八月開業(yè),你先考慮一下,最好在一個月內給我答復,你如果不去,我也有更充裕的時間去尋訪合適的人?!?/br>奚川聽了,沒再說話,只是點了一下頭。邵寬說:“大家吃飯吧,一會兒菜都涼了?!?/br>雖然桌上有自己精心烹飪的菜肴,奚川卻吃得沒滋沒味的,他心里正起著強烈的風暴,這么好的機會,錯過就不會有第二次,然而他又不能放下串串店,店里就他一個廚師,他走了,其他人肯定撐不起一個店,就只能關門。而且孫佑宸怎么辦,他還在上學,不能跟自己一起走,這一去的話起碼好幾年都不能回來,自己若是走了,他就真的只剩下一個人了。想到這里,奚川的心就忍不住抽痛起來,最后還是打定主意:不走了!雖然會有遺憾,但是絕對比不上放下孫佑宸的遺憾那么深。今天孫佑宸有課,沒有跟著奚川一起去長見識學做菜,但回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他做了些什么菜。奚川跟他說了一下,并且還跟他說了謝慶華對那些菜的點評意見,不得不說,謝慶華的點評挺到位的,優(yōu)缺點都沒有遺漏,畢竟是真正專業(yè)級別的。奚川覺得,就算是跟著謝慶華做菜,自己都能學到不少東西,不過算了,還是不去多想了。孫佑宸很意外:“咦,怎么今天去吃飯的還有美食家?”奚川說:“是邵寬父親的朋友,一個川菜大師?!?/br>“那你有沒有跟他好好交流?”孫佑宸問。“當然?!鞭纱ㄟ€是沒把謝慶華邀請自己的事告訴孫佑宸,怕他知道了會自責。不過孫佑宸很快還是知道了,因為邵寬直接找了他。孫佑宸這才知道原來有人在挖自己的墻角,要是別人來挖,孫佑宸肯定一笑置之,然而邵寬跟他分析了利害關系之后,他陷入了沉默。如果他和奚川僅僅是合伙人關系,那么他大可直接拒絕,畢竟這損害到了自己的利益。然而并不是,也正因為不是普通的合伙人關系,所以奚川也不跟他提這事,就當沒發(fā)生過一樣。他和奚川還是兄弟、親人,他知道奚川是鴻鵠而非燕雀,他也希望奚川有更好的發(fā)展前景,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孫佑宸不止一次想過,現(xiàn)在的串串店生意是很紅火,就算生意越來越紅火,最樂觀的估計,一年下來兩人的凈利潤也就是四五十萬,要開一個像樣的飯店,沒有兩三百萬就根本別指望,再加上通貨膨脹、物價飛漲,那么他們就要開上小十年的串串店才可能開得起飯店。除了開店,他們的生活呢?奚川將來要結婚要買房,總不能一輩子都租房吧。所以一窮二白的他們拿什么去和劉和成斗?總不能去牌桌上吧,拿回小雅園的夢想大概真需要一輩子去實現(xiàn)了。孫佑宸對邵寬說:“我回去和川哥商量一下?!?/br>還沒回去,孫佑宸就給奚川發(fā)微信:“哥,我突然想吃鍋巴rou片了?!?/br>奚川二話也沒說:“我給你做?!?/br>孫佑宸知道這道菜看似簡單,實際上cao作起來很難,畢竟現(xiàn)在的電飯鍋做飯跟從前的柴火灶燒飯不一樣,很難出鍋巴。孫佑宸覺得自己給奚川出了道難題,便又跟奚川說:“算了,今天不吃了,換別的吧。”奚川回他:“不用,你回來就能吃上了?!?/br>孫佑宸回到家里,奚川果然已經將鍋巴做好了,正在做鍋巴rou片。原來他是將米飯壓成薄薄的一層,放在烤箱里小火慢烤,將水分烘烤干,然后將硬成塊的米飯放在油鍋里煎炸成金黃色,就成了鍋巴。將rou片和冬筍、木耳、青紅椒一起炒好,勾芡出鍋,然后倒在炸好的鍋巴上,熱湯澆在剛出油鍋的鍋巴上滋滋作響,香濃撲鼻,是一道具有視覺、味覺、嗅覺和聽覺的菜,抗戰(zhàn)時期這道菜還有個名字,叫做“轟炸東京”,十分受人歡迎。吃飯的時候,奚川問:“怎么突然想吃鍋巴rou片了?”孫佑宸嚼著一塊鍋巴,說:“去年高考結束那天我們去吃了鍋巴rou片,但是一直都沒吃上你給我做的,所以想嘗嘗,以后恐怕都難吃上了。”高考結束那天對他來說意義非凡,那天發(fā)生的事他都記得非常清楚。奚川正在夾菜,聽見這話,突然停住了,抬起頭看著他:“你這是什么話?你要去哪兒?”桌上其他幾個人也停下來看著孫佑宸,孫佑宸尬笑了一下:“我沒去哪兒,吃飯吧?!?/br>奚川心里有些不安,孫佑宸有點不對勁。等吃完飯,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孫佑宸和奚川還是住一間。奚川問:“你今天不是只有上午兩節(jié)課嗎,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孫佑宸:“我遇到邵寬了?!?/br>奚川緊緊盯著他:“他跟你說什么了?”孫佑宸抬起頭看著他:“上次他請你去做飯,就是為了找你合作吧?你為什么不答應?”“你說什么呢?我們不是開著店嗎?!鞭纱ㄕf。孫佑宸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