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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紀家?!?/br>王管家愣了愣,然后并沒有再多問,只是笑著點點頭便去準備景夏剛才所說的東西了。這位慈祥的老人一生無子,于是早就將這位小少爺看作自己的親孫子。作為一個合格的管家,他不需要去詢問對方原因,他相信并支持少爺所做的決定。景夏靜靜地望著王管家的背影許久,然后才忽然轉了身,開門向車庫走去。紀川呈是他的竹馬之一。如果要說他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是誰,曾經景夏一直以為是紀川呈和吳繼清。但是,所有人都說,逆境是最好來評判一個人的環(huán)境,這句話果真不假。他從小與紀川呈和吳繼清兩人一起長大。景家世代經商,在b市商界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而紀川呈則是出身于軍隊世家,一門三將帥。至于吳家,則是b市政壇中最近十幾年崛起的新秀。在末世中,景夏從一開始與吳繼清、蘇唯尚幾人一起攜手逃生。但是,直到后來被吳繼清親手趕出隊伍,他這才發(fā)覺——吳繼清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因為往日的生活太過優(yōu)越,也不需要太多煩惱,所以他可以和吳繼清一起稱兄道弟。但是……當災難真正降臨時,吳繼清卻一次次地選擇了那個虛偽無恥的蘇唯尚,而將他推入火坑。蘇唯尚是景夏同父異母的弟弟,因為私生子的出身,一直沒有被景家承認。吳繼清明明知道蘇唯尚是景夏這輩子最無法原諒的人,可是他卻在末世里處處為了蘇唯尚,而與景夏做對。景夏卻始終記得上輩子在末世里,吳繼清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阿景,你不要總是對小尚抱有偏見。做你父親的小三、綁架你、氣死你母親的是小尚的mama,和小尚無關。你不要因為父輩的事情就對小尚處處刁難,你這樣讓我很難做?!?/br>他萬萬沒想到,吳繼清居然能厚著臉皮將這些話說出口!蘇唯尚的母親蘇雅林,是景夏父親的初戀情人。景父明明在大學畢業(yè)掌管公司后就與景母因為商業(yè)聯(lián)姻的關系而結婚,該分手的已經分手,蘇雅林卻一直喋喋不休地糾纏著景父。而當時意志不堅定、尚且單純的景父便出了軌,甚至生下了蘇唯尚。如果是這樣,景夏便也不至于恨蘇唯尚到這種地步。就算蘇雅林買人綁架自己、差點讓年幼的自己死去,就算母親因為蘇雅林綁架自己的事情而氣得舊疾復發(fā)因故去世,這些都與尚且年幼無知的蘇唯尚無關,不至于到恨之入骨的程度。但是,蘇唯尚卻根本與他母親是如出一轍的無恥!表面上裝著一副白蓮花的圣母模樣,暗地里卻處處與他作對,其用心之狠毒,甚至在其成年后還曾經買人暗殺過自己,想要實行與母親一樣的套路。在末世初期,他更是三番兩次的將自己推入險境,乃至于在最后……一想到最后那個頭腦崩裂、連腦漿都好像迸了出來的感受時,景夏剛坐上了駕駛座上的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整個人的臉色都蒼白起來。一種鉆入腦子里的疼痛從頭皮開始一直蔓延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讓他瞬間失去了控制身體的能力。在末世那最后的一場獸潮戰(zhàn)爭中,蘇唯尚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將他的身體吸了過去,然后——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死寂一般的黑暗。而景夏一睜眼,看到的便是那闊別了兩年的臥室天花板。窗外和煦的陽光依舊是沒有被死亡侵襲過的美好,沒有了末世里每個人都擔心下一秒是否就會死去的緊張氣氛,在這樣平靜的環(huán)境里,景夏只是愣了一瞬,便立即決定趕緊去找紀川呈。他需要在最快的時間里找到紀川呈,并且將末世即將開始的事情,告訴給對方。作為華夏最年輕的少校,此時的紀川呈正好回到b市受封中校軍銜。只可惜這些都被突如其來的末世打擾了,所以即使到了末世,他也一直都是少校軍銜。“砰”的一聲,王管家將一個大包放在了車子的后備箱中。他打開車門進去,然后將少量的一些食物直接放在車后座,接著笑著說道:“少爺,我已經將房子里所有的罐頭和壓縮食物都收拾好了,還有一點飲用水。至于老爺的長刀里,我拿了那把最新的,趁手?!?/br>“謝謝你了,王爺爺?!?/br>景夏輕輕點頭,然后他便一腳踩下了離合器和油門,駛出了車庫。不過多久,車子便駛上了道路,駛上了那條人煙絕跡的道,駛進了這個荒敗森冷的城市。太陽依舊如同過去的上億年一樣,溫柔和煦地將自己的光芒灑在這顆她所珍愛的地球上。溫暖的日光照耀著那個沉睡已久的城市,明明還是與過往從無差別,所有人卻都以為這顆盡情燃燒自己的恒星發(fā)生了巨變。景夏用力地握緊了方向盤,緊咬下齒——根本不是太陽黑子異常活動,而是……全球進化。☆、第二章刺眼灼目的陽光無情地烤著大地,柏油馬路因為高溫而變得松軟發(fā)粘,遠遠看去更是如同有一灘黑水澆在平滑的地面上。自從那一日的突變后,整個b市便再也沒有了昔日的繁榮。沒有人敢出門,沒有人敢暴露在所謂異常的太陽光下,所以整個街道是難以想象的平靜寧和。只有大廈之間穿場而過的涼風呼呼吹過,將地面上亂七八糟的雜物吹得到處亂飛。景夏開著車,行駛在這一條主干道上。路面因為多日沒有人清理而積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車子每一駛過都會引起塵土飛舞。更多的卻是雜亂的像是被洗劫過的破敗,樹枝、桿子、椅子、木棍,各種混亂奇怪的東西都被人隨意地丟棄在路面上,甚至隱隱路面上還有幾處早已散發(fā)著黑紅色的痕跡。“少爺……這外面居然會是這個樣子?!”王管家坐在副駕駛座上驚訝地說道:“這這這……這怎么會這么亂?剛才那個超市好像都……”“為了食物?!本跋拇怪用鏌o表情地看著前方,車子向東開著,擋風玻璃前便是一輪冉冉上升的朝陽,刺眼的太陽光令他不由瞇了眸子,道:“王爺爺,距離上頭來人要求不可外出,已經過去多久了?”“大概……四個星期吧?!?/br>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十字路口上亂閃的紅綠燈,景夏把著方向盤轉了個彎,繼續(xù)說道:“在這種盛夏,新鮮水果蔬菜rou類的保質期并不長,所以現(xiàn)在人們的主要食物就是可儲存型食物。而且,因為大部分電磁波的消失,供水、供電全面截止。那么你說,既要在室內躲避太陽光,又要獲得資源,該吃什么好?”王管家聞言一愣。他雖然已經年近六十,但是在景家工作了這么多年,自然也不會是那種老眼昏花的老人。不過思索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