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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他是我朋友,你是我meimei!”凌安諾清清楚楚的說。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終究是凌安靜跺了跺腳漲紅了臉扭身跑了。 書房的槅扇內(nèi),沈蕎對著凌安許說:“是不是你母親不同意你娶我二姐?” “她說,你們府里傳出來的消息,她身體弱……” 嗯,看來就是這個謠言,凌安許這么說自然是留了余地的。 “你怎么看?”沈蕎突然很想試探一下他?如果沈蘿真的不能生孩子,凌安許還會不會堅(jiān)定的要娶她。 “我當(dāng)然希望正妻能生下嫡子嫡女,她若是尋常體弱,我不遺余力為她請醫(yī)看??;若是真看不好……” 他低頭思索了片刻,取了半干的毛筆在鋪著氈子的宣紙上認(rèn)真寫下一個“定”字。 “我雖有遺憾,但不能舍棄她,伯雅,是真心愛慕于她的……” 他放下筆,笑著看著沈蕎。 “怎么是你和五少爺跑出來?她知道么?” 沈蕎搖搖頭:“不是我,還能是沈茵么?她若來了你也會見?” 凌安許臉色微寒道:“我決計(jì)不會要一個算計(jì)自己姊姊的女人!我那日出耳房門的時(shí)候正巧看見刮壞我衣裳的刺桂了,我又試著刮了幾次,都只能抽出點(diǎn)絲來……” “所以,你懷疑是有人用刀剪……” 他緩緩點(diǎn)頭,“那日若不是三小姐撞見,只怕我既不會識破她的詭計(jì),還得糊里糊涂娶了她過門。” “還是要謝謝你……” 他語氣里有幾分憐惜之意,這么好的女孩子為什么偏偏眼睛不好呢。 “如果你有什么困難或麻煩,盡管告訴我,我會盡全力幫你,……” 沈蕎卻淡淡道:“我自己都可以應(yīng)付?!?/br> 第50節(jié) 認(rèn)罰 “沈蘿的身體到底有沒有你聽說的那種病,吉慶坊的小車胡同有一位齊大夫,多年來一直給她看病,有什么疑問盡管去問問他。 至于她鼻子上的青斑,可巧了正是拜沈茵所賜,就在宴請的前兩天……” “接下來的事情要怎么做,我看到二公子舉重若輕的就把下人管的服服帖帖,想來大公子就更有辦法了……” 凌安許微笑著搖頭“安諾還有些孩子氣,不過人是很通透的……呵呵,雖然說出來很俗,可是伯雅還是要說一聲謝謝……至少是為這份心。” 送姐弟兩出門的時(shí)候,凌安諾明顯有點(diǎn)來路不明的戀戀不舍,凌安許用眼角掃才發(fā)現(xiàn),這不舍竟然不是對沈玉謙,而是對沈蕎? 不禁心里一跳。 這不是添亂嗎?自己和沈蘿的事還沒理順,二弟竟會看上沈蘿的盲妹? 這大概是更加沒譜的事了,趕緊抓著凌安諾的細(xì)胳膊往回走。 “沈玉謙的三姐不是看上你吧?”凌安諾不安的問著,細(xì)瘦的少年也有了點(diǎn)小心思。 “胡鬧,她“看”得見我嗎?”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這種事是在心里看的。” “她心里也沒有看上我,她是幫她二姐來遞話的……”本來還想點(diǎn)一點(diǎn)這家伙的,轉(zhuǎn)念一想,也許他不再會遇見沈蕎了吧,自己何必這么急躁,倒有點(diǎn)小題大做了。 少年人容易躁動,也容易被新的事物吸引,過幾天也許就忘了…… “沈玉謙你想過我怎么回去嗎?” “有啊!你穿上祥生的衣裳拎著我的書箱跟著我進(jìn)去,誰還會盯著你的臉看不成?” “三jiejie你這人吧,做事勇猛有余,智謀不足……” “所以呢?”沈蕎發(fā)現(xiàn)他還真是聰明,一句就道破自己的不足,她想到這一段時(shí)間里自己犯的大大小小的錯,心里很是服氣。 “所以你有大動作前最好先來問問我……我給你把把關(guān)!”那口氣像個家長似的。 沈蕎覺得自己犯不上懟他,“先看看我用你的法子能不能安然溜回去再說吧……五爺,其實(shí)你也勇猛的很……” 一切都還算順利,直到沈蕎進(jìn)了自己的小院。 阮mama和小秦氏身邊的馮mama像黑白無常一樣目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太太請小姐去一趟,奴婢已經(jīng)等了小姐快一個時(shí)辰了……” 兩個婆子架著她去望霞閣,怎么今天總有人被架過來架過去的?沈蕎腹誹著沈玉謙這個破小孩顧頭不顧尾的計(jì)策。 他倒是平平安安回去了?也難說,說不定三嬸嬸也正堵著他呢!呵呵。 這隊(duì)形一路上引得內(nèi)院仆婦們竊竊私語。 “這個樣子,三小姐是要罰了!”有人在大膽預(yù)言。 “跪下”小秦氏神情清淡的說,這次就是玉帝降臨也沒辦法給沈蕎脫罪,所以她贏定了。 “巳時(shí)便出去了,申時(shí)才回來,既沒有告訴管事mama一聲,也沒有得到我的允許,這事擱在哪兒都沒有被原諒的道理?!彼疾豢粗?。 “外面冰天雪地的你和五少爺去了哪里?他身子弱,萬一累病倒了,你三嬸嬸吃了你的心都有,你知道不知道這事的后果?” 她字字在理,沈蕎也不能辯駁。 逮不到海闊天空,逮到了就只好認(rèn)栽。 “母親就說怎么罰好了?!辟M(fèi)什么話?沈蕎只求快點(diǎn)塵埃落定。 “先別急著了事,我還沒弄明白呢,一個眼睛看不見一個動不動就喘不上氣兒,這么冷的天跑出去做了什么?不說明白是不行的……” 她端坐著,看著第一次跪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女兒。 沈蕎當(dāng)然不能說實(shí)話“出去逛了逛,陪五弟買了兩本書?!?/br> “就這樣?你五弟沒上學(xué)堂嗎?你覺得我要不要把你三嬸嬸請過來問問?” 沈蕎敏銳的聽出這話里并不實(shí)在的威脅:“隨母親的意思,我確實(shí)不該求了五弟帶我出去,只是,三嬸嬸若真來了,錯雖在我也少不得連累您,先在這里向您賠不是了……”她淡笑著,看不出有內(nèi)疚感。 沈玉謙說過,小秦氏“怕”他娘親。 一來是嫌棄三房的孤寡氣,二來是忌憚劉氏的那套看家本領(lǐng)。 劉氏只要自覺受到了欺負(fù),就會跑遍南北兩府各房去哭訴,不分對象,逮到誰就跟誰哭,穿一身像極了孝衣的白衫子帶一條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