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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請舅老爺和三小姐進來……” 簡氏抿著嘴似笑非笑看著進來的舅舅和外甥女,兩人也是有幾分肖像的,清秀之中略帶著傲意,其實秦棉身上也是這種氣質(zhì),就連她看不上眼的小秦氏也隱約有幾分的。 秦家的孩子都長的不差,尤其是珍娘,就連瞎的時候沈際都愛她,何況好了呢。 秦楦風(fēng)度宜人的向她行禮,沈蕎緊隨其后。 “又見著您了,您氣色可真好!小侄給您拜年了……”多么可人疼的小輩啊,簡氏幾乎想笑瞇瞇的摸摸他的頭了。 “快快免禮吧,難道舅老爺還想討壓歲錢不成?舅老爺?shù)男录以趺礃影??珍娘可喜歡?”簡氏這是要確認,沈蕎到底有沒有進過秦府。 “舅舅的新家很好,還特地為孫女準(zhǔn)備了房間,就在一個種滿薔薇的小園子里,春天開了花后想必十分好看!” “這么說珍娘很喜歡?” “是,孫女喜歡” 然后就冷場了,三人笑著相對,目光卻一寸寸冷下去,都在等待對方出招,都想后發(fā)制人。 “珍娘你先回去休息!”秦楦把袍身撩平靠得穩(wěn)穩(wěn)的,一副打算長聊的架勢。 “去吧,聽你舅舅的!”簡氏也很慈祥。 既然你們打算靜靜的單挑,那好吧,沈蕎站起來一句廢話都沒說就走了。 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簡氏落了這么大一個把柄在秦楦手里,秦楦肯定能處理好,除非他不想好好處理,應(yīng)該不會,他不愿意她嫁給沈際的愿望應(yīng)該和小秦氏一樣強烈,這好像是沈蘿說的,她好像還說過,秦楦一定也有所圖…… 他要的是錢姨娘曾提到的那份契書!契書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和自己的那把槐字鑰匙有沒有關(guān)系呢? 自己要是像沈玉謙那么聰明就好了,回去的路上,她突然有點想那個小男孩兒了,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不知道他在四方書齋過的怎么樣?讀書夠不夠勤奮? 簡氏讓人泡好茶后便不冷不熱的打量著秦楦,她和秦楦打過交鋒,已然知道他的厲害,她清楚這個家里只有老頭子沈援能制得住他,但是她做的齷齪事可不敢讓沈援知道,這是一場前后掣肘的仗,注定打不贏,只看能不能少輸一點,或不要輸?shù)奶y看! “舅老爺有什么話就說吧,別耽誤回家吃晚飯才好……” 秦楦失笑,到底還是個足不出戶的婦孺,已經(jīng)沉不住氣了。 “看來老太太是不打算賜飯的了,也好,那我就挑明了吧!你那寶貝孫子在我手里,至于他做了什么還需要小侄再說一遍嗎?” 簡氏裝糊涂當(dāng)然可以保全自己,但是秦楦有沒有審過沈際她可吃不準(zhǔn),萬一沈際全都招認了,自己否認反倒落了下成,也不符合速戰(zhàn)速決的原則。 所以她長舒一口氣,穿著葡萄紫繡金寶相花錦襖里的胸膛起伏了一下,然后說:“不用了,舅老爺就說想怎么辦吧?” “我的要求也簡單,沈際寫個血書保證再不打珍娘的主意,從此,珍娘所有的事情都須由我過問!將來嫁人也是,我看不上的一律免談!” “她所有的事?。繌拇蟮叫。俊焙喪系芍?。 “舅老爺?shù)冗@一天很久了吧?你能在乎外甥女的什么?不過是秦棉留下來的嫁妝吧!” “既說了所有的事,當(dāng)然包括閨寧留下來的嫁妝!”秦楦氣定神閑道。 簡氏一拍桌子,氣的臉色發(fā)黑,“未免欺人太甚!舅老爺?shù)竭@京城里打聽打聽,誰家小姐的事情全是舅舅張羅的?這里是京城!天子腳下禮儀之邦,不是你們徐州!” “那且恕秦楦當(dāng)一回兒小人開一回先例!”秦楦滿不在乎的吹開茶葉末喝水。 簡氏壓了壓怒氣問:“我倒有點好奇,舅老爺怎么當(dāng)這個小人,既能懲治了際兒還能保珍娘的聲譽不損?”她覺得秦楦若真的把事情捅出來,珍娘也就聲名不保。 秦楦笑道:“老太太還是不了解秦楦啊,我手里有沈際、車夫、婆子,放了迷藥的碳盆和茶水點心還有馬車,人贓俱在,至于沈際意欲**誰,還不是我說了算?我從窯子里贖個雛兒出來讓她到衙門里哭鬧一番,就憑您那個繡花枕頭一樣的孫子他能挺得???” “這還是不太小人的做法,這事要是交給當(dāng)年的沈老侍郎,有的是更黑更花哨的手段,您別忘了秦楦是干什么的……” 他這是吃準(zhǔn)了沈援不喜歡沈際,絕不會為了沈際而出頭,而且老太太做的事情也是瞞著沈援的,此事他占盡天時地利,不順便討點便宜也太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珍娘! 第79節(jié) 攤牌吧 簡氏怨怒交加道:“舅老爺就這么逼我一個老婦人嗎?你明知道我沒辦法全都答應(yīng)你!珍娘父母俱在,我也不過是祖母,焉能越過她的雙親替她做主? 舅老爺真是想要銀子么?那為何這么些年你都藏頭不見,這一點我實在是想不通!你若當(dāng)真看上了你meimei的陪嫁,何不早早動手?在她出嫁前豈不比現(xiàn)在要便宜多了? 也罷!你若真等著銀子用,我老太婆還有點棺材本在,只管拿去便是!” 秦楦桀驁的問:“誰說我惦記銀子?我不要銀子!” “那你要什么?鋪子?田莊?還是宅子?”簡氏簡直要瘋了。 秦楦忽而凜凜然搖頭,“這個恕秦楦暫無可奉告!” “那就是你胃口大?你是全都想要?” 秦楦冷笑道:“您不必多問了,像您這種只打自己如意算盤的人如何能懂?……” “我是不懂!反正秦棉留下的產(chǎn)業(yè)都在你庶妹的手里,你直接同她商量就好!……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秦楦只是冷笑。 簡氏煩躁的理著裙子上的褶紋,這動作暴露了她的底氣不足。 “您不管嗎?那小侄可去了……去之前順便去看望一下沈老前輩,有些部內(nèi)的事務(wù)正覺頭疼,也想好好請教一下……” 秦楦施施然起身,抬腳就往外走。 “舅老爺!”簡氏還是叫住他,內(nèi)心翻滾的恨意和無奈使人煎熬。 “我可以保證際兒永不再糾纏珍娘,也能保證以后多疼愛珍娘,日后給她好好找一個婆家,但是秦棉的嫁妝確實由椿娘管著,不能憑我一句話便交給你,這一點我無論如何做不到!你這是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