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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嬋緊張地說:“不過,這樣一來,您要背誦的內(nèi)容可不少……” “沒問題,反正我只會這個,而且不是只有這個辦法了嗎?”沈朝元笑著說,倒是不覺得丟臉。只要明天去學堂能夠在佘平敬面前得到證明,她的努力就有意義。最重要的是,鄭嬋的提議,終于給她的努力指明了方向,不用再瞎用功。 “那就試試吧。”鄭嬋拿出書本,請沈朝元說今天是從哪一頁上到哪一頁。 她再從上課的內(nèi)容預測出每一天大約要教哪些內(nèi)容,大概框出一個范圍。翻了翻,這些內(nèi)容不少,她對沈朝元的記憶力依舊抱著少許懷疑,可是沈朝元說的沒錯,現(xiàn)如今只有這個辦法了。鄭嬋定了定神,將這些文章一一解釋,并抄寫下來,教給沈朝元看。 沈朝元先聽一遍,看一遍,再嘗試背誦。 雖然她記憶不錯,但畢竟不是超人,終究有所遺漏。 途中,楊柳進來過兩次,一次是送飯,一次是收走碗筷。 她很好奇沈朝元和鄭嬋在做什么,但她一句話也沒問,當沒看見就出去了。 “您帶來這個丫鬟,倒是挺機敏,雖然年紀很小,卻像四小姐一樣早慧?!编崑鹊?。 在吃飯時,鄭嬋說了說她來王府后的經(jīng)歷,對幾位公子小姐做了簡單剖析,根據(jù)鄭嬋的總結(jié),沈朝元在府中只需要注意三個人,兩人是大公子沈朝祎與延陵郡主沈朝冉,剩下那個就是五歲的沈朝定。 別看她才五歲,卻比十五歲的沈朝冉還精,天生聰穎,根本不能視為普通小孩。 “她那么厲害?”天生傻子的沈朝元很羨慕。 看著她羨慕的樣子,鄭嬋更加心酸。 她忍不住說:“您的父母也都是天才,您本該像他們一樣……” “那真可惜,這一點我不像?!鄙虺翢o壓力地喝完了粥。 等楊柳再進來,拿走碗筷,兩人繼續(xù)上課,這次則持續(xù)到深夜。 鄭嬋一直想勸沈朝元去睡覺,她卻不肯,堅持要背誦得毫無漏洞才肯入睡。 直到亥時三刻,沈朝元終于背誦完畢,毫無缺漏。 鄭嬋和她一起小聲歡呼,然后切入正題:“好了,您該睡了?!?/br> “嗯!”這次沈朝元沒拒絕,飛快地換了衣服,剛上床,卻發(fā)現(xiàn)鄭嬋轉(zhuǎn)了回來。 “今晚奴婢在這守夜,就不要再喊醒別人了?!编崑劝醽硪淮脖蝗?,一邊解釋她回來的原因。 “也行,她們應該都回去睡了,不用吵醒她們?!鄙虺獙λ⒉豢咕?。 鄭嬋鋪好被褥,走到床邊,很嚴肅地說:“奴婢得跟您說一件事?!?/br> “你說?!?/br> “今晚奴婢給您想的辦法……您絕不能把它透露給任何人。”鄭嬋的神情十分凝重,“私下強記的事,只有奴婢和您能知道,不可再有第三人,就算是您從豐城帶來那個奴婢,也不能告訴她?!?/br> “為什么?” “因為后果會很糟糕?!?/br> “會把我趕走嗎?”沈朝元突然興奮,“如果把我趕出去,能送我回豐城嗎?” “不,殿下好不容易將您帶回來,怎會把您趕出王府?您是先世子唯一的血脈,無論如何大家都會將您留下,尤其是現(xiàn)在的世子,他會對您很好,怎么可能為了這點小事趕走您?他不敢。”鄭嬋道,“可是,殿下喜歡聰明人,您不能只有臉像您的父親。您長得像他,聰慧也像他,殿下才會對您好,您在這府中才能過得好,否則……就算留下,也是徒受蹉跎?!?/br> “那我可以自己走嗎?” “不可能的。”鄭嬋搖搖頭,“殿下已經(jīng)給您請了封號,陛下一定會批準,到時候,您不是郡主也是縣主,過得再難他們也不會讓您走,您也別想自己偷偷跑掉,這王府如同銅墻鐵壁,您走到哪里身邊都有人跟隨,沒有人敢放您走?!彼律虺娴耐低祰L試逃跑,故意把形勢說得更嚴重,徹底打消沈朝元的心思。 ☆、不嫁之法 沈朝元還是不想放棄,又問她:“那我能去豐城住嗎?” “您怎么總想回豐城?”鄭嬋依舊搖頭,“殿下會將您留在身邊,不可能讓您走的。” “早知道就不回來了,哦,我那時好像是不得不回來?!鄙虺磻^來,她是被抓回來的。 “總之,您確實得重新上學,就算不想繼續(xù)讀書,也得先洗刷第一堂課的‘冤屈’?!?/br> “哪有冤屈?我就是不會呀?!?/br> “您不是‘不會’!”鄭嬋正色道,“您是因為第一次上課,精神緊張才會胡言亂語?!?/br> “?。俊?/br> “您必須這樣說!”鄭嬋道,“唯有這樣,才能還您清白!” “可是,這不是說謊嗎?”沈朝元終于明白鄭嬋的意思,頓時顧慮重重。 鄭嬋嚴肅地說:“說謊這種話,您今晚說一次就夠了,明天去上課,您一定要回答好夫子的問題,必須要讓所有人知道您今天的事只是不小心,而不是不會?!?/br> “可我就是不會你就是讓我說謊……你在教我隱瞞?”沈朝元喃喃道。 鄭嬋神情耿直,甚至有幾分嚴厲,“是,但是為了小姐您的將來,奴婢顧不得了。” “我說謊被人發(fā)現(xiàn),我沒關(guān)系,可是你呢?你知道你會有什么后果嗎?”沈朝元問。 “奴婢不怕,您若是心疼奴婢,就千萬要隱瞞此事,絕不要透露出去?!编崑葌械卣f,“如果不能好好保護您,讓您繼續(xù)受這種委屈,這才是奴婢的過錯。奴婢只是想要……糾正,不,是補償您,您不用擔心說謊很難,這王府里的人,有幾個是干干凈凈沒說過謊的呢?” 鄭嬋凝重的神色感染到沈朝元,即使她不贊同,她也無法再繼續(xù)拒絕。 沈朝元問:“那我要說多久的謊?我要說一輩子嗎?” “您放心,只需要熬過這幾年就沒事了,等您嫁人就沒事了?!编崑鹊?,“等您嫁人,就要去夫家,不需要繼續(xù)讀書……” “等等?!鄙虺驍嗨脑?,“嫁人?嫁誰?” 鄭嬋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奴婢也不清楚您會嫁給誰,這是由世子妃決定的?!?/br> “為什么是世子妃決定?我不能決定嗎?”沈朝元疑惑地問。 鄭嬋哭笑不得,可笑著笑著又忍不住心酸,搖搖頭,“您不能?!?/br> “那她會讓我嫁給什么樣的人?” “您放心,世子妃不會讓您受委屈,到時候肯定會從京城里挑出一個家世好,又能和您年貌相當?shù)?。如果您還有什么不放心,奴婢也可以幫您打聽一下,世子妃不會馬上做決定,框出一個大概的范圍,奴婢一一找人去查?!?/br> “我不要嫁?!鄙虺÷曊f。 “什么?” 沈朝元